帝後50:霍紀番外篇2(二更)(1 / 2)

暗黑系暖婚 顧南西 5071 字 2020-06-13

斯林頓連著下了一周的暴雪,外頭銀裝素裹,處處都是厚厚的積雪,腳踩上去,會發出吱吱的聲音。

周五的晚上,紀菱染在清吧有兼職,因為是暴雪時分,交通幾乎全部癱瘓,她只能從住處步行去兼職的清吧。

到那里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她推開門,頓時熱氣撲面。里面正在放一首田園風格的曲子,節奏很慢。

「ran,你來了。」

喊她的男人是白人,很高大英俊,也很年輕,也是店里的兼職生,叫feer。

紀菱染脫了厚外套:「抱歉,我遲到了。」

「沒關系,只晚了十分鍾。」feer是當地人,有些當地的口音,「感冒好了嗎?」

「好多了。」

feer把服務單給她:「那這里交給你,我回去了。」

「好。」

兼職時間是四個小時,斯林頓的工價很高,四個小時的工錢夠她幾天的伙食,快到下班的時候,交接班的黑人女孩來叫她。

「ran,最里面那桌的客人點了一杯藍色火焰,專門讓你送過去。」

紀菱染頷首,去調酒師那里拿了一杯藍色火焰,端過去,用英文道:「先生,您的——」

「咚。」

酒杯落在地毯上,酒灑得到處是。

霍常尋窩在沙發里,看著她,頭頂五顏六色的燈光落在他眼里,流光溢彩得好看,他似笑非笑著:「外面這么大雪,不是讓你不要出來嗎?」

紀菱染還愣著。

他伸手,在她腦門輕輕戳了一下:「怎么,傻了?」

她回過神來,做了打從出生以來最大膽的一件事,撲過去,抱住了他:「你怎么來了?」

霍常尋被她撞得往後退,連扶住她的腰,嘴角的笑溢開,揉了揉她的頭:「不是說了嘛,想你了。」

她埋頭在他懷里,笑了。

一個多月沒見,霍常尋也想她想得緊:「什么時候下班?」

「還有半個小時。」

他看了看時間,快十二點了,外面大雪紛飛,越到深夜越冷:「能不能提前走?」

紀菱染想了一下:「我去請假。」

領班批了她的假,她說家人來了,領班體諒,讓她明後兩天也別去上班了,她笑著說好,道了謝,領著霍常尋出了清吧。

外面風雪交加。

霍常尋撐著傘,把她拉到懷里:「冷不冷?」

紀菱染打了個哆嗦,看他衣服穿得少,便說:「不冷。」

霍常尋捏了捏她凍得發紅的鼻子,把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將她整張臉裹住,就留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不冷也給我戴著。」

她眼睛彎彎的,讓他牽著,走進了風雪里。

到住處已經很晚了,雪小了一些,她租在了一個老式的小區里,隔出來的單人間在二樓。

「到了。」她低頭,在包里掏鑰匙。

霍常尋看了看老舊的門和樓道,眉毛擰在了一塊:「你就住這里?」

「嗯。」

紀菱染開了門,拉他進去,把暖氣和燈都打開。

進去後,他心里更堵了:「還沒家里的衛生間大。」頂多二十平,小得他都伸不開腿,怪不得平時視頻的時候,她都不給他看屋子。

紀菱染把包包放下:「夠住了。」

這么苦著她,他心疼。

心情很郁悶,他把外套一脫,扔在了她身上:「早晚是我的人,非跟我倔,咱家錢多,你給我省什么?」他真有點生氣了。

紀菱染把他的外套掛在牆上,岔開了話題:「你吃飯了嗎?我給下面條。」

霍常尋箍著她的腰不撒手:「我不想吃面。」

「那想吃什么?」

「想吃你。」

他捧著她的臉就親下去,親得狠,她招架不住,腿一軟就往下滑,他直接托著她的腰,把她放在了床上,整個人壓下去,唇舌糾纏,發出輕微的聲音,這樣親昵,還是不夠,吻順著唇,到了脖子,手繞到她後腰,從毛衣的下擺鑽進去,摸到了她里面貼身的衣服。

情到深處,徹底失控。

紀菱染眼里迷離,推拒的力道也軟綿綿的:「別……」

他把她抵在了床頭,抬頭,眼眶微紅:「染寶,」他俯身在她耳邊說,「難受。」

她突然不動了。

霍常尋抬眸看她的臉。

她目光很亮:「霍常尋。」

「嗯。」

她臉頰通紅,像打了一層緋色的胭脂,聲音細細小小的:「今天算我們交往的第一天。」

她知道的,她很喜歡他,他這么壞,她很怕不得善果,可是……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呀。

霍常尋笑了:「嗯,記住了,以後要慶祝的。」

她細細的手腕,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身體壓下去,吻落在她鎖骨,室外冰天雪地,室內的溫度卻越來越高。

他還是怕她冷到,把她放在了被子里,他覆在她身上,被子覆住他們,距離越貼越近。

她突然睜開眼:「等、等等。」

霍常尋繼續:「等不了。」

她聲音越來越小:「沒有那個。」

「……」

猶如一盆冷水突然兜頭澆下來。

霍常尋眼睛都紅了,咬了咬後槽牙,從床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褲子套上:「我去買。」

樓下就有便利店,霍常尋十分鍾就回來了,拆了盒子,他用牙撕開了包裝袋,叼著,手摸到皮帶,迅速把衣服都脫下來,扔在了床下。

「要關燈嗎?」他問。

紀菱染害羞,躲在被子里:「要。」

他笑了笑,把燈關了,鑽進了她的被窩,不過一會兒,就折騰出了一身汗。

「染寶。」

「嗯……」

他聲音越發沙啞,輕咬著她耳朵:「什么感覺?」

她用力抱著他,羞得說不出話來。

和以前每一次都不一樣,大概,因為兩情相悅。

後半夜里,房間里安靜了。

她聲音很干,有些缺水:「常尋。」

霍常尋還沒緩過來:「嗯。」

她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他猛地抬頭:「你說什么?」

房間里很暗,只有窗外漏進來的一縷路燈,昏昏沉沉里,她看見他眼眸灼灼發光,那樣深邃的凝視:「染寶,你再說一遍。」

她抱住他汗濕的身體:「我愛你,」她說,「霍常尋,我愛你。」

一句話,把他剛熄下去的火,又引燃了。

他抱著她,翻了個身。

「明天給你換個床。」

她不解:「沒壞啊。」

霍常尋把她拉過去,跟她接吻,含含糊糊地說:「太響了。」

「……」

這個床有點老舊,他一動,就響……

霍常尋在斯林頓待了兩天。

這兩天,正好是周末,紀菱染基本沒有出過門,廚房、浴室、書桌,甚至那個不到一平米的窗台,他們都試過。

她自然是害羞的,只是霍常尋磨一磨她,她就依了。他才知道,原來她對男朋友這么縱容,不像之前的她,又倔又不聽話。

霍常尋走後,還是那不到二十平米的屋子,她突然覺得空盪盪的。或許因為關系更近了一步,之後的一個月,霍常尋的電話更勤了。

十月,斯林頓的雪還在飄,霍常尋說等月底了過來看她,算算時間,她已經來斯林頓快三個月了。

突然想到什么,她著急忙慌地去翻日歷,然後起身去了葯店,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袋東西。

霍常尋在陪陸啟東喝酒的時候,接到了紀菱染的電話,原本應該是她上課的時間。

他一掃陰郁,心情就好了:「染寶。」包廂里太吵,他坐到角落里的沙發上,「怎么這個點打電話過來了?是不是想我了?」

「常尋。」她聲音細細的。

「嗯?」

「我可能,」她似乎欲言又止,遲疑不決了很久,才繼續,「可能懷孕了。」

轟隆,晴天霹靂!

霍常尋從沙發上摔下來了,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是懵的。

紀菱染在那邊叫他。

他半天才開口,還結巴了:「去、去醫院了嗎?」莫大的驚之後,就只剩狂喜,快要把他的頭腦全部沖昏,思緒都是卡殼的。

「還沒有,我買了驗孕棒驗了。」

她聲音里,有一絲不知所措的茫然。

霍常尋深吸了一口氣,盡量鎮定下來:「染寶,乖乖等我,不要出門知道嗎?我現在就過去。」

「嗯。」

霍常尋掛了電話,拿起外套就走。

陸啟東叫住他:「急急忙忙干嘛呢?」

他一副失魂的樣子,眼里像點了兩簇火:「我老婆懷孕了。」

聲音都抖了。

陸啟東是懵逼的:「你哪來的老婆!」做夢吧!

霍常尋聲音繼續抖,狂喜在他眼里橫沖直撞,撞得火花四濺,目光都蹭亮了:「東子,我要當爸爸了。」

「不是吧?」陸啟東不太相信,「你把紀菱染的肚子搞大了?」

這么禽獸不如?!

霍常尋嘴角的笑一收,狠狠剜了他一眼:「什么叫搞,用詞給我注意點!」

用詞注意?

好吧。

陸啟東指著他:「你這個畜生!」

「你這個禽獸!」

「你這個牲口!」

霍·畜生·禽獸·牲口當天晚上就飛了斯林頓,次日上午到了紀菱染的住處,門沒關,他進去的時候,她正一臉無助地坐在沙發上,旁邊還放著那個驗孕棒。

她聽見聲音,抬起頭:「常尋。」

霍常尋上前,抱住她,在她臉上親了很久,安撫著:「我帶你去醫院。」

「嗯。」

他們去了最近的一家醫院,等檢查結果的時候,紀菱染一直魂不守舍。

霍常尋摸摸她的臉:「染寶。」

她回過神來:「我有點怕。」

「怕什么?又胡思亂想了是不是?」霍常尋把她的羽絨服拉鏈拉到最高,攥著她的手放在懷里給她捂暖,「還信不過我嗎?」

她搖搖頭:「如果懷上了,要生下來嗎?」

他捏捏她的臉,語氣有些危險:「你說呢?」

她不說話。

霍常尋把她抱緊,生怕嚇著她似的,聲音都不敢重,輕聲輕語的:「要是懷上了,先領證。」

她點頭,說好:「為什么會懷孕?我們一直、一直都戴了。」

霍常尋認真思考了一下:「可能被我做破了。」

「……」

他好厲害……

婦產科診室前,護士用英文在喊紀菱染的名字,霍常尋起來,牽著她進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笑著說了恭喜:「寶寶五周了。」

霍常尋抱著紀菱染,笑著一直親她,從醫院出來,她都還沒有真實感。

霍常尋見她一直不說話,有些擔心:「你是不是不高興?」

「沒有。」只是太突然了,猝不及防,她有點一籌莫展,「上課怎么辦?」

「只能辦休學了。」

下午,紀菱染就去找了導師。

導師的意思是不要休學,她若是二次休學,後面復學會很困難,建議她加快進程,盡可能在三個月內修完所有課程,對於這個提議,霍常尋不同意,紀菱染說要考慮考慮。

她考慮了一個晚上。

「我想留下來把書念完。」

他下意識就要反駁,話到嘴邊,還是咽回去了:「你想好了?」

她深思熟慮過了:「我會顧好寶寶的。」

他知道她的脾氣,太倔,勸不了,他也一向拗不過她,那行,說:「那我也留下來。」隨她去,反正她在哪他就在哪。

「你公司怎么辦?」

「愛怎么辦怎么辦。」別的都不用考慮,他語氣不由分說,「公司還能有老婆孩子重要?你別管,反正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她不好意思:「我還不是你老婆。」

霍常尋笑了笑,手摸到她的小腹,那里還是平坦的,他煞有其事地給她揉:「在這里領證,還是回國領?」

本來說好慢慢處的,現在……

「回國領。」這邊手續辦起來很麻煩。

「依你。」

家里多了個孕婦,霍常尋新手准爸爸沒經驗,怕有輻射,特地去浴室給家里打電話,是老爺子接的。

「爺爺。」他心情好,語氣輕快。

霍老爺子在電話里陰陽怪氣:「喲,還在喘氣啊,我還以為你屎了呢。」

霍常尋:「……」

這老頭子,越來越皮了。

霍常尋靠在洗手池上:「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老爺子說:「放。」

霍常尋心情好,嘴角噙笑:「我老婆懷孕了。」

老爺子愣了一下:「你哪個老婆?」

「……」

霍常尋咬了咬後槽牙:「我只有一個老婆。」

「斯林頓那個?」

「嗯。」

霍老爺子覺得難以置信:「你真沒強迫人家姑娘?」那姑娘,以前可是高官千金,正經的名門閨秀,能看上只豬蹄子?

「……」

真把他當禽獸呢?霍常尋惱火了:「爺爺,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不行,忍住,不能狂笑:「你沒騙我?」

霍常尋耐著性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