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我們去做壞事兒吧
你這樣,是會被打死了!
連鳳丫垂眉斂目,心下不動聲色道。
巫傾歌見她又像個木頭人一樣沒有情緒的波動了,一陣煩躁起來,想他巫傾歌,非是情場浪子,可仗著這張臉,他都敢拍著胸脯大言不慚說一句:哪個女人能不動心?
當然,除了……可那女子,是天上的神女,又怎么會是這些人世間的俗物可比。
「聽聞你昨日落了水?」
連鳳丫聞言,眯了眼:「傾歌公子消息靈通。」
巫傾歌「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事還需要打聽嗎?隨便去個茶樓,就能聽到更有意思的話本,大縣主,你如今可是風光了。」
「你若今日見我,就是為了說些沒用的,那就算了吧。」說著,連鳳丫已沒了與這人再待下去的想法了。
巫傾歌面色一整:「自然不是。」
他神色微沉:「救你,本公子倒是可以考慮。」
「你要我做什么?」連鳳丫懶得虛與委蛇,開門見山,問道。
「我知你有一只黑玉簪。」巫傾歌慢吞吞地伸出了手:「給我。」
連鳳丫不動聲色,眼皮卻一跳。
「你要那個做什么?」
「你不必知道,給我就是。」
連鳳丫盯著對面男子的雙眼許久,他殷紅的眉間痣,似乎帶著一股子煞氣,偏他此刻神態卻再認真肅穆不過,更加顯得違和,
許久,連鳳丫笑了起來,只是唇邊的笑還沒有綻開絢麗的色彩,便陡地收斂住,冷聲拒絕:
「沒有。」
「那不是你應該拿的東西,」公子傾歌神色一冷,身上冷意彌漫:「拿出來,或許我會考慮讓你再活個三年五載。」
「呵。」連鳳丫冷笑了一聲,瞭起眼皮:「沒有。」
要說這巫傾歌的臉,就跟六月天一樣,說變就變,猛地叫住一聲:「停車。」
這車果然停了下來,車沒停穩,長臂一揮,袖子一震,就把連鳳丫給震飛出了這車廂外。
連鳳丫一下摔在地上,只覺得鑽心的疼,手掌撐在地上,必然已經磨破,車廂里再次響起一聲:「我們走。」
連鳳丫沒有起身,雙眸漠然地目送那輛青布馬車往前駛離。
約莫十幾個數的時間,
「老爺子,追過去看看。」
這里空無一人,連鳳丫對著空盪盪的四周說了一句。
也沒有人應她的話。
她卻不管,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臟了的衣裙,低頭看了眼掌心……果然是磨破了。
這邊慢條斯理整理期傷口,她不急著走,也不在意此刻到底身在何處,四周是否荒蕪,整理好了傷口,
隨意找了個台階,也不管干不干凈,便坐了下去。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又過了好一會兒,遠遠兒的就見著一道身影,佝僂著,歪歪扭扭地朝著這邊兒而來。
「老爺子,辛苦了。」連鳳丫起了身,笑著對那狗摟著背的小老頭兒道了謝,老頭兒自然就是江老頭兒,他嘿嘿一笑:
「丫頭,你怎么知道老頭兒我在你身後?」
「自然是老爺子心疼我了唄。」連鳳丫甜甜一笑,馬屁送上。
江老頭兒聽著,更是樂呵,也不點破她,卻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葫蘆。
連鳳丫眼中笑意更濃:
「家里頭還有幾瓶五年的陳釀。」
聞言,江老頭兒眼神賊亮賊亮起來:「那敢情好,便宜了老頭兒我,舒服啊。」
「自然是要孝敬老爺子您的,那般好酒,也唯有老爺子配得上,給其他人豈不是浪費。」
「丫頭,老頭兒我現在是越來越稀罕你了,瞧這張小嘴,甜蜜蜜的會哄人高興。」
江老頭兒從懷里摸啊摸,摸出個葯瓶子來,一甩手,丟給了她:
「抹上,姑娘家的手,可別留疤。」
連鳳丫「哎」的一聲,笑呵呵的笑納了,一邊不含糊地給自己的手掌上葯,一邊輕描淡寫地說了句:
「老爺子,有個好玩兒的事兒,你做不做?」
「好玩兒的事兒?那自然少不得老頭兒我。」
江老頭兒笑的見眉不見眼,一雙老眼,優哉游哉地在連鳳丫的臉上看,像是在等著她說,什么好玩兒的事兒。
「您過來。我說給您聽。」把葯瓶子一邊遞給走過來湊了耳朵的江老頭兒,一邊小聲在江老頭兒耳邊耳語了一句什么。
老頭兒一聽,頓時兩眼放光,直呼:「好玩兒!真好玩兒!就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