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老子給你下的套(1 / 2)

我覺得葉雲真能吹牛,我們怎么可能會被包圍呢?這可是縣一中門口啊,誰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於是我頭也沒抬:「別鬧,我要睡覺,你們喝吧。

「真的被圍了,你起來看看。」

我無奈地抬起頭來,心里想著估計被葉雲整了,沒准眼前有一杯超大的啤酒,葉雲和東子正笑呵呵的,捏著我的鼻子給我灌酒——他們絕對於的出來但是,沒有笑臉,沒有啤酒,有的只是一道道刺眼的車燈,從前後左右四面八方同時射來,原來我們不是被人包圍了,而是被車包圍了,粗略估計有十幾輛車,呈一個圓圈狀包圍了燒烤攤子,而且很明顯是沖著我們來的,因為鄰桌的其他客人已經跑光了,就連燒烤攤子的老板都把屁股撅在燒烤爐子下面瑟瑟發抖的不敢出來,而這十幾輛車依舊巍然不動,好像在等著我們做些什么。

我晃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點了一支煙出來抽,腦子里在回憶最近惹了什么人物?就連曹野都跟我和好了,還有什么人想要踩我一腳?葉雲和東子已經悄悄拿了一個啤酒瓶子藏在桌下,警惕地望著四周的車子——只要他們不撞上來,我們就有逃脫的機會。

我們正對面的一輛車子的車燈突然滅了,接著像是發生了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一對又一對的車燈漸次滅掉,最終我們的燒烤攤子回復了一開始的光亮。說實話,被這么強烈的燈光刺激過後,眼睛還挺不適應的。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四周的時候,車子前邊已經站了一圈的男人,都是三四十歲的大漢,各個手持凶器、目露凶光。而車燈滅掉之後我才看清圍著一圈的車型,清一色的五菱之光微型面包車,我們學校門口全是這種黑出租。而我確實得罪過開出租的,就是去年綁架了我和黃曉雯的,可那個人不是已經不是被抓進去了嗎?

正對面的一個出租車前,一個漢子朝著我們走過來。果然是他,不會有錯,沒想到這么快就放出來了,估計是花錢找了關系,一出來就找我報仇而我看到他,也一樣恨得牙齒咬的格格響,因為他曾帶給我和黃曉雯噩夢般的一天,沒想到他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嘿嘿,小子,別來無恙啊。」漢子走了過來,依舊是一臉陰惻惻的笑容,他的身形較之以前瘦了許多,看來在號子里沒有少吃苦,不過他現在倒很得意,好像自己是掌控生死的地獄閻王,這人一向是把自己當作地頭蛇看待的,覺得這塊地方就是他的地盤。

我沒理他,雙手卻暗自握緊。漢子一屁股坐了下來,毫無顧忌地吃著我們的燒烤,然後大剌剌地說:「我也不欺負你這個孩子。給你十分鍾時間,把上次捅我那個小子叫來,老子要和他好好算一算帳。他要是不來,老子就把你的腰子割下來烤了吃。」他說的是宋揚。當初宋揚為了救我,單刀赴會,一把匕首連捅三人,這家伙就是其中一個倒霉蛋。

原來他不是找我,而是找宋揚。他但凡調查一下宋揚的底細,就絕對不敢在文水縣這個地方招惹宋揚。但他明顯沒有,始終活在黑出租的這個圈子里,每天在一中和中專兩所學校門口轉悠,見慣了學生看到他們時露出的膽怯目光,就誤以為自己是掌控黑道的帝王。

悲哀啊,悲哀。

宋揚肯定是來不了的,他還在市里忙活,為了未來的幸福,可以幾天幾夜不睡覺的忙活。前幾天揚哥才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告訴我他們找好地方了,過幾天准備裝修,讓我有空就過去看看。我答應了,明天不是要去市里送葉雲嗎?正好過去看看唄。

不過我還是當著黑車司機的面打了個電話。電話是打給龐華的。

「揚哥啊,我出了點事,在學校外面的燒烤攤子上,你過來一下吧。」

黑車司機在旁邊補了一句:「告訴他,隨便他叫多少人。」

我看了一下四周,十多輛車,四五十個漢子,確實是不小的陣容,怪不得敢這么囂張,就算是宋揚在這,也未必能在短時間內召集到這么多人。不過我在學校就好說了,學校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尤其是熱血爆棚、崇尚暴力的男性少年。

我裝作很害怕的樣子繼續說:「揚哥,盡量多帶點人吧,對方有四五十人呢」

龐華在電話里面默不作聲,顯然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掛了電話,裝作很無奈的樣子:「叔叔,事兒都過去那么久了,要不咱們就算了吧?」

「呵呵,過去那么久了?你們在外面吃香喝辣,老子在里面受盡煎熬今天晚上要是不給你們一點教訓丨老子就對不住『癩蛤蟆,這個稱號」

我差點笑噴,不過還是忍住了,現在還不是笑的時候。

自以為掌控一切的黑車司機更加囂張,一邊啃著桌上的雞脖子一邊說:「有沒有什么遺言要交代的?」

我故作害怕:「你不是說不欺負我這個孩子嗎?」

「我現在改主意了。」自稱癩蛤蟆的黑車司機說:「你小子也得一起陪葬

「我想不出來——如果是你,你怎么說?」

「嗯,如果我是你,我會說:『天,我不想死,我還是個處男吶,哈哈哈……」癩蛤蟆給自己的幽默折服,還沒說完就被自己逗的哈哈大笑。葉雲和東子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兩個混蛋一點也不知道為我擔憂,敢情現在要說遺言的不是他們啊

「叔叔,你是處男嗎?」我故作單純。葉雲和東子笑得更加燦爛,幾乎上氣不接下氣。

癩蛤蟆終於意識到我在整他,頓時勃然大怒,抓起一個啤酒瓶子就朝我砸了過來。只是我更加手疾眼快,一手按住他的腦袋,狠狠將其壓在布滿殘羹冷炙的桌上,另一只手已經將康巴藏刀拔出,頂住了他脖子上的大動脈。論力氣,我當然沒這個家伙大,所以一切行動都是出其不意、一瞬間完成的。我之所以敢這么囂張,是因為看到幾十米外的一中大門處,已經涌出來成百上千的學生,黑壓壓的一片在暗夜里猶如萬馬奔騰、聲勢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