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露凶光(2 / 2)

「他奶奶的。」光頭張摸了摸自己的頭,自言自語地說:「小小年紀就這樣了,將來長大了還得了。」

……

張馨回到家中。

立馬就跑回了自己房間。

她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

衣櫃里掛的全是各式各樣的女裝。

張馨撥弄了一陣,找出一條裙子來。

她在鏡子前看了看,掩飾不住一臉的渴望。

她迅速地換上裙子和那雙新絲襪,在鏡子前轉了幾圈,欣喜地看著鏡中自己窈窕的身段,眼睛里流露出憧憬的色彩。

 忽然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張馨還沒反應過來,房門就被推開了,張嵐已經站在了門口。

「媽咪,我不是說過,不要整天偷看人家嗎?」張馨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好,好,隨你,隨你。」張嵐退了出去,心里再次感嘆道,現在孩子真是難養呀。

……

周二。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紗照進佳佳家里。

佳佳正在午睡。

屋里很靜,但她睡得似乎很不安穩,她臉上現出了焦慮的神態,在枕頭上輾轉反側。

顯然,她又沉溺在噩夢中。

此時小嘉嘉在陽台上又擺弄起那缸金魚來。

媽咪一直有病,嗲d又整天忙於工作。

自從小倩兒失蹤後,他每次放學回來,就一直被關在家里,幾乎都沒有玩伴。

他對著金魚缸,嘴里一直在嘀咕著什么,好像是在和那缸金魚進行語言的交流。

管家走過來,看了看他,問:「小少爺,你在做什么?」

小嘉嘉沒有回答管家,仍就在說著他的魚話。

管家見他對自已毫無反應,也就不打擾他,徑直走進了佳佳的卧室。

看見佳佳正直直坐在床上,神色有些慌張,不停喘著大氣。

「怎么了?又發惡夢了?」管家趕緊坐在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

怎么回事?夫人的病總是時好時壞的?

每天都已經按時服葯了。照理說,應該逐步好轉才是呀?

「我沒事。」佳佳說。

管家突然想到了什么,問:「夫人,你還在服用張小姐帶來的那些葯嗎?老爺已經交待,除了醫生開的葯外,其它所有的葯都不能服了。」

「我沒有亂吃葯,放心啦。」佳佳說,「管家麻煩你去給我倒杯水。」

「哦。」管家起身走了出去。

佳佳從自已口袋里掏出一個沒有標簽的白色葯瓶,偷偷藏在了衣櫃的一個角落里邊。

……

周三。

正午。陽光灼人。

阿粗剛從地下賭場出來,然後從一個窄小的樓梯口走出來,從衣兜里掏出一沓鈔票,拿在手里數了數,又在手上拍了拍,然後又放回衣兜里,轉身朝一個巷道走去。

他剛走出沒多遠,就看見巷道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一個正是凶狠的刀疤臉,另一大漢剃著板寸頭,嘴上還叼著一根煙,像餓狼看見獵物一樣看著他。

媽的,真是冤家路窄。阿粗雖然心里有些發毛,但是還是裝出一副很凶猛的樣子迎了上去。

刀疤臉冷笑一下,故意咳嗽了一聲,接著阿粗身後的巷道也走出五個打扮怪異的小混混來。

阿粗心里一驚,這不是擺明沖著我來的嗎?

阿粗見無處可逃只好貼在牆角,堆下笑臉,聲音有些發抖地說:「刀疤,你想做什么?我們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嗎,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刀疤臉擺了擺手,惡狠狠地說:「打完再說!」

說罷,他朝那另外幾個小混混使了個眼色。

那幾個小混混一擁而上,拳頭雨點般地落在阿粗的身上,打得他鬼哭狼嚎。

「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說。」阿粗求鐃著。

「以後不要在我面前那么寸。」刀疤臉用手拍了拍他的臉,然後帶著眾人大搖大擺地離去。

醫院急診室內,醫生正在為阿粗包扎傷口,阿粗不時發出一聲驚叫:「哎喲!輕點!輕點!」

「知道痛,你還去跟人家打架?」醫生說。

阿粗無奈地苦笑道:「不是我要跟他們打啦,是他們找上門來打我!」

話音尚未落地,門外的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阿明走了進來。

「明哥。」阿粗羞愧地低下了頭。

阿明見阿粗渾身上下好幾個地方都裹著紗布,不由得怒氣問道:「誰干的?」

「刀疤臉。」

「看來他是不想活了。」阿明眼中再次閃過了野獸般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