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深藏不露(上)(1 / 2)

張景看到曾娜曾全明一家人,在曾娜的目光下,目光微微一動,但是又忍住轉開頭去,按理說對曾全明他也曾經「曾叔」,「叔叔」當老輩子的喊過了,這個時候卻也只能裝作沒有看到。曾娜五指攥緊,鄧松奇從桌下拍了拍她的手,默默傳遞安慰。其實曾娜倒也不是對張景舊情未了,僅僅只是因為剛才他那種始終默然無語的模樣刺痛了她,想當初他們分手的時候,他表lu出來的就是這個模樣,除了說兩人不適合在一起就一直默不作聲,險些把曾娜肺給氣炸。

張景旁邊的nv人反倒是有所察覺,往曾娜這邊看了一眼,頭又轉移開去,大有白天鵝那種不屑一顧的jing神,臉上掛著的似笑非笑實在讓人鬼火冒。緊接著進來的是張景家的長輩,兩家人之前有碰過面,其實都望上了,但卻因為某種尷尬,所以都當做是沒有看到一樣,沒有那么多你來我往。

氣氛這么停滯了一下。

張景坐下來還招呼著幾個長輩,他nv友廖欣在一旁低聲笑道,「怎么不跟你以前那個曾娜一家打個招呼?」

張景面帶苦笑道,「有什么好去打招呼的,見了面就是尷尬而已。」

廖欣仔仔細細的看了他的側面,隨後玩味似的道,「反正你別給我轉彎彎腸子,否則你別怪我不客氣。你爸那邊的事情,我們家這邊還在考慮能不能辦呢。」

隨即廖欣又朝那邊移了一眼,道,「就一個得罪不少人的發計委xiǎoxiǎo處長,曾家有什么了不起?人家都有新男友了,不過看來實在也不怎么樣。」廖欣家從xiǎo順風順水,這樣的家境一般來說若非素養極好,就極有可能養成傲慢的心xing,加之現在張景父親正出現問題,他爸只是建行分行長,但最近受到檢舉,有扯不清的經濟問題,事實上更深入的原因極有可能是動到了某些人神經,是以還要依仗廖欣家的關系去擺平。

比起廖欣家的關系網,張景家可謂是xiǎo巫見大巫,最重要廖家和省總行,監事會上頭人都有聯系,張家此次能否渡劫,很大程度上要看搭上線的廖家最後表態。

蘇燦曾娜一家這邊的情況,廖欣哪能看不到眼里,曾娜的新男友必然無法和張景相比,否則他們這眾人也不可能人人表情沉落落的,顯然是因為她和張景的出現觸碰到了他們的某些痛腳。

這讓她有些快感,若非她的確喜歡張景的外貌條件,否則像是張景,或者曾娜這些貓啊狗的,都不是能和她們廖家相提並論的。廖家在省內這么十幾年的發展,深入金融政治多少方面,地位壓根都不是一些土包子暴發戶可以比擬。

於是她做出語重心長的樣子跟張景說話,「一會我xiǎo叔要過來,他雖然是省軍區後勤部管項目的,但是省總行分管你爸那一塊的趙行長常約他出去釣魚。我xiǎo叔什么都不好,就是對酒情有獨鍾,平時非茅台不沾杯子,你今天喝到胃出血也要把他整高興了,那你爸的問題就更好說了,接下來還得看我二叔那邊,二叔平時管監事會,平時根本見不到他人,不過因為我才答應跟你見一面,他xiǎo時候最疼得就是我,你要是照我的安排走,你們家的問題都不是什么問題。」

張景沉默著點頭,也忍受廖家這邊親戚頗有些傲慢的態度,過一會外面停了一輛掛省軍區牌的天籟車,一個中年人大咧咧進來,感覺頗有氣度,廖欣的二叔到了。

張景,連帶他今天過來的父母這邊臉上都擠滿了微笑起身。

原本也應該就這么略顯僵硬的處下去,卻在半晌過後,那頭廖欣的二叔剛坐熱了屁股,又起身一手拿著一瓶酒拿著一只白酒酒杯走了過來,這個時候蘇燦旁邊的鄧松奇表情也有點不自然起來,身體輕微有些坐立不安。

接著廖欣二叔廖軍就過來握住已經站起來的鄧松奇肩膀,笑,「xiǎo鄧啊,你也在這里,今天太巧了。」

「廖叔叔。」鄧松奇尷尬的笑了笑,又介紹,說這是我nv朋友曾娜,這是她爸爸曾叔叔介紹過來。

廖軍就一一和尚在發懵的曾全明,曾兆丁一家碰了杯喝了盅,這才說鄧松奇這孩子實誠,他爸還是咱們參謀長中將,他在省軍區後勤部經常會和鄧中將打jiāo道,還聽說過他xiǎo時候的趣事,在軍區大院爬電線桿子,滾沙堆,被他爸提著條子在後面追著打。這下在場曾全明,曾兆丁,曾娜都徹底呆滯的看著鄧松奇。

蘇燦也極為意外,大跌眼鏡,心想原來這xiǎo子才是深藏不lu。

前世鄧松奇和曾娜錯過以後,就杳無消息,包括蘇燦都不知道他竟然還有個省軍區中將的老爹,想來另一個時空里和曾娜戀愛失敗後就走了他該走的路子,那樣的層面,自然也不是那時的中年大叔蘇燦能夠接觸到。

鄧松奇是徹底的尷尬了,看著曾娜屢屢投來的凌厲眼神,聽著廖軍還在那頭滔滔不絕,真的很想叫他趕緊走。

最後廖軍還是道,「改天如果你回家看你爸爸,把廖哥也叫上,我也好久沒有去拜訪鄧爺子了。」他自然也不是不會察言觀sè,把該說的話說到,這才返身回去。

廖軍一走,蘇燦所在的這一桌眾人的觀念才徹底的被顛覆了。蘇燦心想反過頭來竟然被鄧松奇將了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