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19.極度瘋狂(1 / 2)

師兄個個都好壞 央央 4123 字 2020-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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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再生奇緣 第十九章 極度瘋狂

從零開始,到建立名字

憑誰人說的話,由非變是

是一個爭演主角的年代

誰在執子之手篡改你的故事

角色對白,力竭聲嘶

即是再生這天和地,都要將昨天背棄

忘記記憶但忘掉不起,與前程相依至死

生命原是靠演技,蒙著兩眼擔起這驚世傳奇

你一句話,由是變非

恍然之際,耳畔卻是回盪著著一首老歌,墜崖,折磨,逃離,群狼,獲救,葯廬一幕一幕,似電影片段,以極慢的速度與拉長的鏡頭,在腦海中持續播放。

你你說什么不曾失憶齊越瞪視著她,臉色在屋中燭火的映照下,更顯青白慘然。

是,我不曾失憶,從來不曾。

齊越駭然道:你你竟是竟是假裝失憶,騙了我,騙了這世上所有人

杏眼微抬,看了他一眼,輕輕笑了笑,冷聲道:不錯,什么失憶,什么不記得,都是假的,統統都是假的,我是誰,我的身世遭遇,我心里比誰都清楚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齊越痛吟一聲,怔然成痴,喃道,這怎么可能你

怎么不可能,你不會知道,這世上有一門學科,叫做心理學,我當年輔修之時,學得極好,區區一點心理暗示,與自我催眠,又算得上什么我認定我是端木澈,那我便是一個全新的端木澈,過去的事情,自然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齊越喘一口氣,震駭之極,眼中逐漸森然:瞞天過海,足有兩年之久,你到底是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哈哈哈她厲聲大笑,卻是笑出了眼淚,為了什么你問我為了什么說到底,卻都是一個恨字我恨,我怨,我心存不甘

恨齊越苦笑一聲,低聲道,我誤會你偷了軍機圖,害你離家出走,受傷墜崖,你恨我,我無話可說,可是,你何苦如此折磨他人,折磨自己

何苦你竟說何苦怒極反笑,眸光冷如冰雪,直直了過去,當年在這王府之中,我為人為善,凡事退避,處處忍讓,沒想到,許以至誠至信,遭遇的竟是背叛與暗害,被人下葯,被人箭殺,被人折磨,孩子沒了,身子傷了,嗓子毀了,一箭穿心,肩骨盡碎,還險些被人九死一生,一息僅存,我怎能不恨怎能不怨我凌宇洛,竟是如此被人欺負,被人陷害,幾乎送掉整條命,這一口氣,我咽不下去,我要報仇,報仇

心中痛極,眼里的淚水狂亂迸了出來,這兩年來,所有暗藏的心事,所有壓制的委屈,所有隱忍的情感,在這一刻,如怒潮傾瀉,全然爆發出來。

看著眼前面容慘淡的男子,吸一口氣,又道:是的,我要報仇,人犯我一寸,我將以十倍還之;人犯我一尺,我會以百倍報之;人犯我一丈,我必以千百倍懲之那下葯害我之人,那欺我殺我之人,那因妒生恨暗地折磨我之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會讓他們遭受更多更深的痛苦,讓他們後悔曾經做過的事情,後悔一生一世

你竟然心機深沉至此我實在想不到齊越低聲說著,眼中浮起一抹幽深,在燭火光影下明暗不定,那么,你現在知道了,我從來沒碰過伊蓮,那孩子也不是我的,我率領親衛箭隊出去尋你,只是擔心你的安全,怕你棄我而去,一心想將你帶回王府,而並非阻截追殺,誰知竟令得你中箭墜崖

他慘然笑了笑,又說道:除開現場之人外,別人都以為那一箭是我的,連大師兄他們都是這樣認為,我一直以為你已經不在人世,後來又始終沒有你的訊息,我也懶得解釋,隨世人怎么想,他們要來殺我償命,都是無所謂,這些,你可知道

我已經知道了在看到那枝銀箭以及聽得吳雷所言之後都明白了凌宇洛閉一下眼,忍住淚水,澀然道,是我誤會你與伊蓮有私,這事情的起因,確是我不對在先,可是,那下葯之事,居心叵測,手段毒辣,卻並不是我心中臆測,而是真實存在

我明白,你與母妃之間相互成見頗深,有所猜疑也不奇怪,但是這下葯之事,卻並非如你所想,你看了這封信,就會明白了齊越長聲一嘆,沉聲說著,將手中信箋遞了過去。

凌宇洛抹去眼淚,收斂心神,展開讀出聲來:余行醫數十年,救死扶傷,與人良善,誰料人至暮年,竟是做出這等糊塗事,愧對太妃與王爺對余之信任,更是對不起那逝去的輔政王妃,一念之差,愚之極矣,悔甚恨甚

愧對太妃與王爺

怎么回事,不是那太妃娘娘派那李太醫為自己診治,並指示他對自己下葯,導致逐漸癲狂及不孕的嗎,怎說是愧對

抬頭看他一眼,見他神情恢復鎮靜淡漠,暗自驚愕不定,又接著讀下去:余年歲已高,膝下無子,於當年亂之時,在醫患之中,收得一名義女,即那忠義救主的伊蓮,余感其身世堪憐,疼惜有加,不想此前在王府為王妃診病,她竟是痛哭失聲,百般懇求,更不惜以死相逼,竟然要余要余

一時哽住,讀不下去,目光掃過余下字句,字字句句印於眼底,原來竟是如此

李太醫與我王府淵源頗深,早年還救過我的命,我與母妃自然是信任尤甚,不曾想到齊越搖了搖頭,低聲喟嘆道:他受伊蓮所惑,竟然答應她,對你下葯,以及用金針封住受孕功能,希望你失寵期間,她能夠順利上位,他心想只幾月時日,倒也無妨,過後再借診病之機,為你復原,不曾想到,你會因為離家出走,連人帶馬墜下山崖

他萬般懊惱,終日懺悔自責,遂將真相留書與我,在那太醫院的住所之中自縊身亡,以死謝罪

我收到這書信之後,卻是心碎欲裂,當即稟明母妃,思想一陣,並未將這妖婦伊蓮處死,而是送去青樓你那日曾經與嵐在街巷遇見過她,之後的情形,你應該都知道了,她如今是生不如死,這仇,我已經替你報了,如若還嫌不夠

多謝你已經夠了凌宇洛放下信箋,一陣默然,站在這熟悉的屋中,面對這熟悉之人,卻是漸感陌生,不禁微微嘆氣道,我一直以為是太妃娘娘指示李太醫對我下葯,曾經很是痛恨她,我小人心思,實在抱歉,明日一早我便向她賠禮道歉。

太妃娘娘齊越又走近一步,直直盯著她,沉聲道,你已經承認自己是凌宇洛,誤會也已經解除,這個時候,你還要稱之為太妃娘娘,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凌宇洛沒有回答,只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月色,輕聲道:天很晚了,有什么話,明日再說吧。說著,轉身朝屋外走去,一顆心,已經是跌到谷底。

別走,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半步。齊越長臂一伸,一把將她拉了回來,扳住她的肩,看著她低垂的眼眸,沉聲道,為什么要急著離開這里,你現在心里在想些什么,在想誰

凌宇洛搖了搖頭,別過臉去,低低道:我沒有想誰,我只是覺得很累,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不必理我。

齊越凝望著她,看了半晌,忽然手臂一圈,將她摟進懷中,捉住她的手反扣在背後,身軀漸漸貼緊上來,俊臉也是緩緩湊近,氣息愈加炙熱。

齊越,你住手,你不能凌宇洛兩手被扣得死緊,動彈不得,不由運起內力,拼命掙扎,腳下也不停歇,弓起膝蓋朝他身上撞去。

齊越面色微變,制住她的動作,恨聲道:為何拒絕我,難道是因為大師兄嗎,你與他似是觸及痛處,口劇烈起伏著,雙目之中亦是火焰跳動,你明明沒有失憶,卻還與他如此親密,就是為了報復我,報復這所謂的背叛,是不是

報復

是的,她一心報復,已經是無所謂對錯,顧不上其他,即使是害人害己,傷人傷己

不錯,正是。望著眼前逐漸盛怒的俊臉,心思劇顫,腦中一片混亂,無處可避,無路可退,只能是挺身上前,慘然笑道,不僅是他,我與薩朗,與二師兄,與嵐哥哥,與這眾多男子故意親密如斯,盡情纏綿,都是為了向你尋仇,對你報復

我要報仇,自然不拘小節,而現在你已經看清楚了,我一意孤行,這卑劣無情之心,怎么配得上你輔政王高貴的靈魂,你正好已經有了純潔專情的如花美眷,那過去的事情,我們便都不要提了

嘆一口氣,無力掩面道:你寫一封休書,將我休離吧。

凌宇洛你齊越低吼一聲,面上痛楚之色愈重,嘶聲道,你說什么事到如今,你竟然還要離開我在你心中,到底把我當做什么

我凌宇洛眼眶一熱,其間水汽浮動,啞聲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已經不愛你了,不愛了

你說謊方才在房中的時候,你親口說的,你愛我,你還愛我,否則,你怎么會將那葯丸留著給我服用,我聽得清清楚楚

凌宇洛慘然一笑道:那是騙你的,我已經不愛你,我做這些,只是歉疚,我錯怪了你,我對不起你說話間,目光轉冷,淡聲道,我已經不是當初的凌宇洛了,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還是散了吧

我不准齊越厲聲疾呼,目光凌厲,直直朝她了過來,你如此作怪,將我玩弄於鼓掌之間,一股對不起,就想輕易離開嗎

凌宇洛閉上雙眼,無力道:你還想怎樣要我如何謝罪

我要你留在我身邊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齊越喃喃說著,驟然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旁邊的軟榻,一把放了上去,自己隨之壓上。

不凌宇洛驚呼一聲,雙掌齊出,抵住他堅實的膛,齊越,你不能,不能這樣

我不能這樣那么,誰能是大師兄,還是別人齊越已經是嗓音發冷,猶在強自壓抑。

你別管是誰,齊越,你是堂堂金耀輔政王爺,天下女子都是對你敬愛仰慕,我這不貞不潔的女人,你又何必苦苦糾纏放手吧我們已經

話沒說完,已是被他一口吻住,唇舌侵進,帶著漸漲的冷冽與怒氣,毫不溫柔的啃咬她的唇瓣,猛烈激然的吮住她的舌尖,無休無止,狂熱糾纏。

你放開,你住手,唔凌宇洛左躲右閃,手足並用,卻哪里抵擋得住他狂妄激怒的力道,心思狂亂之際,只覺口中有一團火,身上也有一團火,燒得她頭腦發昏,忘乎所以。

他的手,一只托住她的後頸,將她緊緊按向自己,另一只手則是在她身上摩挲游離,凌宇洛重重喘息,身不由己,驟然間,過去兩人歡愛激情的記憶,潮水一般涌上心頭,令得她不由攀上他的寬肩,剛一握住,忽然,那一抹艷紅顏色在腦中一閃而過

不著急,婚書才剛剛送回,猶在路上,本王晚個幾日出發,也是無妨他的話聲散漫,卻是歷歷在耳。

劇痛之下,便是悵然喊道:齊越,我與青哥已有婚姻之約,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你不能碰我

你胡說齊越撐起身軀,微微顫抖,眼中卻是又痛又悔又恨,這眾多情緒交織在一起,頓時化作萬千烈焰,渲天而出,你竟然真的與他我已經不願去想,你為何還要一再提起你將我的一腔情意踐踏足下,肆意凌辱,你已傷我至此,難道還嫌不夠嗎

我腦子里一片混亂,不知該如何辯解,怎生面對,只是下意識朝榻邊退去。

你還想逃嗎逃到別人身邊去你要將我置於何地齊越盛怒不斷,一步一步逼近,倏然大手過來,抓住她的領口用力一撕,清脆的撕裂之聲,驚醒了渾濁迷亂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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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這樣,非我所願,你不能強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