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仙仙可以說話嗎?」
「可以呀!」
「柔柔不能嫁人。」
「不錯,可是,她把千里生帶上門了呀!吾該如何辦呢?吾忍心再打擊柔柔嗎?
吾受不了柔柔發生意外呀!」
「這……此症無葯可解嗎?」
「沒有,除非找到『六合果』,可是,此果只在傳聞中,誰也沒有瞧過它,根本是可遇而不可求呀!」
「誰道出六合果呢?」
「你姑姑,她是聽魏家提過此事,因為,魏家為了替魏輝煌治病,曾經花費不少的心力及財力。」
「六合果是何形狀,它喜息何處?」
「它有六葉,葉中有金果,熟前,它是青色,它喜息龍鳳穴,yin陽水唉!當今世上有龍鳳穴及yin陽水嗎?」
「仙仙願意找找看。」
「先別急,你先去找的龍新劍吧!」
「是!仙仙何是啟程呢?」
「趁柔柔二人不在,你立即易容啟程,吾企盼能早日接到你的佳間。」
「仙仙會全力以赴。」「記住,萬一本庄有何意外,別急著復仇。」
「爺爺一定預卜什么凶兆,告訴仙仙吧!」
「天機不可外泄,何況,吉凶尚未定,你若早日找到龍新劍,或許可以扭轉局勢,吾家亦因而獲福。」
「爺爺作個提示吧!」
「盡早找到龍新劍。」
「是,仙仙拜別爺爺。」
余小仙跪拜之際,淚水不由沾地。
她一起身。立即低頭離去。
余摘星低嘆—聲,哺哺自語道:「老夫一生了無缺憾,理該不會遭此浩劫,龍元,龍元,你枉費心機矣!」
風雨交加,來勢凶凶,龍新劍及李珍憐卻渾若未覺的摟坐在靈眼處緩緩的吸收靈氣助長他們的功力。
突聽兩聲異響由風雨中透出,龍新劍立即低聲道:「有兩人入潭。」
「別擔心,賤妾啟動陣式。」
「等一下,衣衫在陣外。」
說著,他已揚手吸入衣衫。
李珍憐雙手齊揮,兩粒石子稍一移動,四周便—片昏暗,龍新劍立即問道:「娘子,我們能否瞧見那兩人?」
「不能,放心,他們找不到咱們,運功吧!」
兩人四唇一合,立即再度運功吸收靈氣。
不時,兩道人影已經越落潭邊,赫然是飛女夏雨以及余小仙所易容而成的余小仙兩人哩!余小仙幾經探聽及趕路,終於在離家二十天之後找到飛女,並且由飛女帶她匆匆趕向此處。
她們耗了五天的時間,終於冒雨而來到此處,她們一落地之後,便匆匆的張望著及尋人。
飛女乍見地上及壁上之指孔及大坑大洞,她立即一一仔細瞧著,余小仙則匆匆的朝四周尋人。
不久,飛女道:「他們走啦!」
「啊?當真?」
飛女指著坑洞的指孔道:「他們已經練成絕技離去。」
「啊!他們的武功已達此種境界啦!不可能呀!他們怎能在這一、兩個月內精進到這種境界呢?」
「這……此潭一向靈廳,他們或許另有廳遇。」
「可是,江湖中並無他們的消息呀?」
「他們一定另經易容。」
「你確定他們已經離谷嗎?他們會不會在洞中避雨呢?」
「我喊看看!」
她立即喝道:「龍新劍,龍新劍!龍新劍!」
余小仙喊道:「龍大俠,龍大俠,我是余小仙呀!」
兩人皆貫注中氣吶喊,潭中立即回盪不已!可惜,龍新劍二人被陣式yin隔,根本聽不見。
余小仙又喊了數句,方始黯然低頭。
飛女苦笑問道:「風雨頗大,先避雨,還是出動再找避雨處。」
「辛苦你啦!就在此處避雨吧!」
飛女剛應好,倏然抬瞧便道:「有人入潭,小心。」
兩女立即並立以待。
一陣嘿嘿笑聲之後,王五及王明已經各持一拐入譚,另有三名老者則俐落的飄落在他們身邊。
飛女冷冷的道:「獨臂王五,你們師徒敢入潭,難道不怕出潭不易嗎?巫山三凶,你們也自行尋死嗎?」
王五yin聲道:「飛女,你狂夠啦!老夫聽說你很潑辣夠勁,老夫今晚就好好的替你開苞吧!」
「哼!你有此能耐嗎?」
「嘿嘿!老槍不倒也。」
「王色鬼,你今晚會死得很慘。」
「嘿嘿!老夫鐵定讓你欲死欲活不已。」
另外三老立即嘿嘿連笑。
飛女不屑的道:「巫山三凶,聽說你們已經到聚賢庄當看門狗,今晚怎會有空來此地胡吠亂吼呢?」
立聽大凶喝道:「賤人,去年若非有人攪局,老夫三人早就將你擺平,你今晚可沒那么幸運,准備等候王兄吧!」
「王兄?哼!你們以前不是尚有恩怨嗎?如今卻得如此親熱,姑奶奶實在替你們這三只老狗臉紅。」
「住口,上!」
三人立即撲來。
余小仙立即抽劍疾迎而去。
大凶喝句:「摘星探月!」三凶倏地向外一退。
余小仙費廠將近一個月的功夫,卻找不到龍新劍,失望及焦急之下,她便欲完全發泄在三凶身上。
三凶一退,她立即劍演絕技攻去。
巫山三凶只好聯手合擊。
王五yin聲道:「丫頭,他是誰?」
飛女不屑的道:「枉你自尊自大多年,居然還瞧不出他是誰?可見你已經老糊塗,你的死期近啦!」
王明喝聲:「放肆!」立即撲來。
飛女上回接走小冊,多少研究過獨臂王五他們的招式,所以,王明此時振拐掠來,她立即斜切而去。
只見她疾演三招絕學,立聽「嘶!」一聲。
王明的右衫忙被撕下一大片,肌肉亦陷陷生疼,嚇得他當場彈腿疾速的欲脫離現場了。
飛女心知王五必會攔截,她便停身道:「飯桶。」
王明一退開,立即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王五陽yin一笑,便揚拐逼來。
飛女不敢輕敵,立即抽出軟劍戒備。
「丫頭,你怎會這招起手式?」
「老色鬼。你怕啦!!」
「哼!老夫只是不願傷害與此招有淵源之人。」
「格格!說得比唱的好聽,看招。」
劍尖一抖,立即幻出七朵劍花刺去。
「丫頭,你居然有此能耐,很好!」
說著,他已揮拐及側身踢出七腳。
飛女一見他施展出成名絕技『七星腳』,她立即疾攻猛刺。
王五嘿嘿一笑,立即猛攻不已。
兩人在剎那間,便各互攻五招,一陣「當當!」連響之後,王五收招退出丈余外沉聲道:「夏老尚在人間否?」
「你不配知道。」
「胡說,夏老昔年曾與否反盞品酒甚歡。」
「如今的你已非昔日的你。」
「我」
「哼!你一向獨來獨往,何等的自由自在,如今卻甘供龍元驅使,你還有臉和我提及夏老嗎?」
「我我」
「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吧!你冒犯令師兄之外,我有把握替你解決。」
「我……」
「你莫非已受龍元所制?」
「沒有,我我」
「你是聰明人,詳加考慮吧!」
說著,她已疾掠向巫山三凶之老三。
王明立即上前低聲道:「師父,咱們若聽她之話,豈非要得罪賽孔明及yin陽祖師,咱們日後將寸步堆行呀!」
「這」
「師父,此地沒有外人,咱們可以除去她們,咱們何不」
他立即附耳低語。
王五一咬牙,立即點點頭。
此時,巫山三凶之合擊已經被飛女及余小仙沖破,飛女正在撲擊大凶,余小仙則對付二凶及三凶。
王五及王明安然疾掠到三凶之身側,立即出手猛攻。
「砰!」一聲,二凶已被王五瑞中右肋,立聽他慘叫一聲,踉蹌退道:「三兄,你為何下此狠手?」
王五冷哼—聲,便與王明合擊二凶。
二凶的武功原本不及王五,如今右半身又欠靈活,所以,王五及王明合攻大招之後,立聽三凶慘叫—聲。
二凶剛捂胸慘叫,王明便一拐戮向他的背部。
二凶慘叫—聲,不由踉蹌前仆。
王丘順勢一拐砸下,二凶立即腦袋開花。
立聽大凶喝道:「王五,你夠狠!」
王五嘿嘿一笑,便掠向大凶。
王明亦掠向三凶。
大凶及三凶原本就抵不住二女,如今又別加上王五及王明,他們二人立即落居下風了。
倏見大凶揚手疾援,一枚煙火立即帶著刺耳的叫聲,疾飛向深潭上空,煙火亦迅速的爆濺著,王五急喝道:「該死,明兒,殺!」
王明心知師父必然因為對方擲出求援信號而突然改變主意,他立即應聲是及全力猛攻不已。
飛女二人當然也全力撲殺。
不出盞茶時間,大凶便被飛女劈中腹部,王五順勢一拐,立即狠狠的掃中大凶的肋間了。
大凶不由踉蹌而退。
飛女劍式—變,劍尖已戳中大凶的右胸。
王五一拐疾掃,立即掃去大凶的半邊臉。
倏聽遠方上空傳來歷嘯聲,三凶立即厲嘯一聲,余小仙劍演絕學,立即刺中他的心口了。王明側腿一掃,便將三凶掃落潭中。
立聽王五沉聲道:「大漠三鷹及嶺東雙邪可能會入潭,小心!」
不久,上空先後傳來三聲厲嘯,顯然來人正在附近尋人。
此時,風雨仍然交集而下,王明四人卻凝立不動。
修聽上空傳來:「王兄,你們在崖下嗎?」
「」
「老大,信號及嘯聲皆出自此地,他們一崖下,不過,如今沒啥動靜,可能已經遭到意外。」
「若真如此,咱們豈可下去當肉靶呢?」
「可是,上面急著逮住丫頭,好不容易才掌握她的行蹤,咱們若輕易放棄,豈不是太可惜嗎?」
立聽沉凝聲問道:「老夫贊成下去瞧瞧,因為,王兄五人即使遭到意外,對方也討不到什么便宜。」
「好!老三,你先和何兄入潭。」
「好!」
飛女四人一聽上空掠下兩人,她們便自動的兩人為一組隱在一旁,專心等候那兩人下來自投羅網。
倏聽—陣暗器破空聲音,四人心知必是那兩人在探路,他們一聽暗器並未射准自己,於是,他們便凝立不動。
不久,一位中年人已經和一位老者間隔十余丈掠下,飛女朝余小仙略一領首,她便悄悄向右移開。
潭中甚暗,雨勢甚大,視線甚差,不過,余小仙四人已待在潭中甚久,他們較能適應,所以,她們順利的采取有利的方位。
就在那兩人尚距地面二丈余高之際,他們四人迅即合攻而出。
那兩人雖有准備,亦迅速的翻身欲閃,可是,飛女四人早已預料這兩人會來這一套,所以,他們迅即追殺。
「卜卜!」二聲,飛女二人之劍已刺入中年人的體中,中年人慘叫半聲,立即糊里糊塗的『嗝屁』!「砰!」一聲,王五一拐砸中老者的背部,老者剛慘叫一聲,王五的右足尖便端入老者的下體。
當場蛋破汁流。
老者不由怪叫一聲。
王明一拐疾砸,立即砸老者的腦瓜子。
立聽崖上傳來暴喝道:「賤人,算你狠,不過,你別想上來。」
飛女格格一笑道:「做夢,你們只守住一方,姑奶奶尚可以從其他方位離去,你們若想復傷,就快點吧!」
一陣厲喝之後,果真掠下三人。
大批提問順更是先行下來報一報到。
飛女四人各撲一具屍體而立,准備守株待兔,那三人卻機靈的在半途便一直橫里翻越而去。
結果,他們『撲通!』連響的落潭啦!更慘的是,大漠三鷹之老大和老二長年住在大漠,根本不識水性,立即胡亂的掙扎著了。嶺東雙邪之大邪雖識水性,一時也不敢擅動。
飛女格格笑道:「開始獵鷹吧!」
說著,她便從屍體取鏢疾射。
余小仙當然也比照辦理。
不久,雙鷹已成死鷹。
大邪潛入水中不久,便又出來換氣。
飛女立即疾射擊二鏢。
大邪嚇得立即又潛入水中。
余小仙見狀,立即含笑搜集地上之毒鏢。
王明卻朝王五—使眼色。
王五會意的輕輕點頭。
兩人便各取方位准備逮二女。
不久,飛女在接鏢之際,突見王五及王明散立,她直覺的忖道:「他們莫非在搞什么鬼點子。」
她便談然道:「王老,是否尚有第三批人員?」
「理該沒有!」
「謝謝二位相助,請吧!」
「何老鬼尚未除去哩!」
「我倆足以等候他啦!請吧!」
王五暗罵—聲:「丫頭!」立即喝道:「明兒,走!」
「是!」
別看他們只有一只手臂,卻利用雙腿及拐杖順利的戮崖而上,沒多久,便消失了他們的行蹤。
余小仙低聲道:「夏姐,你真機靈。」
「夏姐?你如此稱呼我?」
「正是!小妹今年雙十,你呢?」
「二十一,仙妹!」
「夏姐!」
「你當真認我為姐?你是高貴的淑女,我是飛女哩!」
「夏姐爽直,不似常人表里不一!」
「格格!好!我認你這個妹子。」
「夏姐!」
「仙妹!」
「夏姐,這人滑溜得很哩!」
「別急,咱們跟他耗下去,你的衣衫已濕,右側不遠處有—個山洞,你不妨先入內更衣,以免受了風涼。」
「小妹無妨,你先入內吧!」
「格格!我頂慣風雨,你不同,進去吧!」
「好吧!」
卻見她掠近洞口之後,立即掠向一塊石後,飛女忖道:「夠聰明,何大邪,你今晚非赴鬼門關不可啦!」
果見大邪剛潛入潭中,余小仙立即掠向遠處。
沒多久,她便掠到對面一塊石後。
大邪毫無所覺的潛游向對面,立即破水掠去,口中,更喝道:「臭丫頭,你准備挨宰吧!」
「咻……」聲中,余小仙接連射出六把飛鏢。
緊接著,便是實劍疾射而去。
大邪邊揮掌邊翻身,倏見寶劍射近,他在大駭之下,一咬牙,便伸掌疾迎而去。
「卜」一聲,寶劍已穿透他的左掌。
他悶哼一聲,便欲藉勢落地。
余小仙左掌疾按,使一掌劈中他的背心。
他吐口血,一落地,雙腳便一軟。
余小仙立即又疾拍三掌。
大邪駭得滿地翻滾。
余小仙一掌緊接一掌,剎那間便又拍中兩掌,大邪慘叫一聲,倏地硬生生的拔劍疾擲向余小仙。
余小仙一閃身,立即又接連拍掌。
終於,「叭!」一聲,大邪腦袋開花啦!余小仙吁口氣,立即上前拾劍。
卻聽飛女喊道:「仙妹。入洞吧!」
她應聲:「好!」立即掠去。
她一入洞便瞧見飛女只穿著肚兜及短褲,而且正在彎腰扭去衫褲上面之雨水,她不由一陣臉紅。
「仙妹,身子要緊,別難為情。」
余小仙只好步向洞內探處寬衣及扭干雨水。
不久,飛女問道:「仙妹、我先去對面山洞取火。」
「夏姐,小妹有火摺子!」
「我也有,你隨後就來。」
說著,她便自行掠去。
余小仙立即脫下短褲扭干。
她首次在這種場合裸身,不由一陣心虛,所以,她匆匆扭干衣衫,立即如釋重負般穿上。
不久,她由洞口瞧見遠處有火光,她立即掠去。
她一掠上八丈高處之洞口瞧見遠處有火光便瞧見飛只穿著短衣褲及正在烘衣,她立即差赧的低下頭。
「仙妹,洞中只剩下這此枯木,快烘衣吧!」
余小仙只好羞赧的脫下衫裙。
「仙妹,別難為情,我也是女人呀!」
「是……是的!」
「仙妹,你方才誘殺何大邪之點子,其他妙哩!」
「小妹不敢與夏姐比。」
「仙妹,別弱了余家聲威。」
「小妹甘拜下風。」
「格格!好妹子,挺會哄我哩!妹子,你為何急著找龍新劍,該不會是令祖要你向龍新劍致歉吧!」
「夏姐怎會有這種想法呢?」
「九大門派之人不再找龍新劍,顯系令祖打過招呼,你又匆匆尋找龍新劍,應該是要向他致歉。」
「夏姐果真名不虛傳,小妹確是要向龍新劍致歉。」
「龍新劍配為大俠嗎?」
「配!名至實歸。」
「實在可笑,龍新劍若知此事,一定會大笑三聲。」
「敝庄理虧。」
「不是貴庄理虧。是你那位寶貝妹妹理虧,她快嫁給千里生了吧?」
「夏姐似乎無所不知哩!」
「格格!令妹與千里生公然出入多時,誰不知道呢?恭喜。」
「謝謝!不過,雙方尚未定親,恭怕無法請夏姐喝喜酒。」
「抱歉,我不喝這杯喜酒。」
「為什么呢?」
「你在庄中見過千里生嗎?」
「沒有,小妹返庄不久,立即離庄,舍妹又終日陪他游泰山。」「我倒希望早日喝你的喜酒。」
「小妹恭怕」
「格格!你喜上眉捎,你不自知嗎?」
「是嗎?」
「格格!我會拭目以待,咱們來聊聊魯輪及申守所率領的那批人吧!他們是如何受控制的?」
「小妹略諳笛技。」
「果然不出所料,不過,我建議你早日放他們走,因為,他們的頭兒不敢惹你們,卻以此為題材帶不少人投效聚賢庄哩!」
「小妹疏忽,小妹會托丐幫飛涵家父放走他們。」
「很好,妹子,我做一個大膽的假設,你來破解,如何?」
「請說!」
「假設,千里生利用令妹控制貴庄,你該怎么辦?」
「這可能嗎?」
「假設而已,你怎么辦?」
「若真如此,小妹全大義減親。」
說著,她立即想起爺爺之反常言詞,於是,她立即問道:「夏姐,你作此假設,若非有所發現?」
「我只覺得千里生在此時追求令妹,不合情理,以他的人品,他應該追你,而且早就追你。」
余小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火苗漸小,飛女立即開始穿上衣褲。
余小仙穿要衣衫,便走到洞口沉思。
飛女卻眼下靈葯,逗自調息。
天亮了,雨歇了!李珍憐移開檀口道:「相公,速運功。」
說著,她的織掌已按上他的『期門穴』。
龍新劍只覺全身真氣鼓盪,天靈忽凹忽凸,分明有異,加上季珍憐又輸功入體,他立即明白。
於是,他全力運功沖刺。
目標沖開任督兩脈此時的飛女吁口氣,道:「他妹,你—夜沒睡?」
余小仙緩緩自洞口行來道:「夏姐,小妹該怎么辦?」
「你是指你,還是指貴庄?」
「敝庄!」
「很簡單,使它恢復原狀。」
「可是,舍妹與千里生分不開呀!」
「很簡單,弄走千里生。」
「這辦得到嗎?」
「我來當壞人,如何」
「這……妥嗎?」
「妥!他們一出游,你帶走令妹,我來對付他。」
「千里生武功頗高哩!」
「我也不弱呀!你只要給我半個時辰,我就可以帶走千里生,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這好吧!」
「很好,你先歇會兒,我去埋屍。」
說著,她立即掠出洞外。
余小仙稍一思付,立即服葯調息。
此時的龍新劍正好全身輕震兩下,真氣便暢行無阻,立聽李珍憐低聲道:「相公速運轉其氣十二周天。」
說著,她便輕輕移開身子。
龍新劍果然打鐵趁熱繼續運功。
李珍憐暗吸口氣,便步出陣外。
她原本要入潭浴身,可是,她剛走到陣沿,立聽「撲通」一聲,她立即縮身閃在陣沿偷窺著。
立聽飛女連一搜索屍體,再拋屍入潭。
龍新劍忖道:「原來是她,看來她在此潭殺了不少人,目前正減屍,這些人究竟是何來因呢?」
她便默默瞧著。
盞茶時間之後,飛女已經捧著大小葯瓶及銀票碎銀,正在將它們裝入三個袋中,李珍憐立即入陣拿起衫褲。
她在陣中穿妥衫褲。立即出陣。
此時,飛正在潭旁洗臉。李珍憐立即輕道:「夏姑娘!」
「啊!天呀!你還沒走呀!龍新劍呢?」
說著,她立即望向李珍憐身後。
李珍憐含笑上前道:「相公正在陣中運功。」
「晤!你們原來躲在陣中,怪不得我們找不到你,稍候!」
說著,她立即騰身掠入洞中。不久,余小仙驚喜的和飛女掠出洞外,李珍憐乍見余小仙的絕世容貌,她不由暗暗喝彩。余小仙乍見李珍憐,亦不由暗自喝彩。
兩人不由一陣對視。
飛女立即含笑不語。
不久,余小仙問道:「小妹余小仙,請問姑娘」
「晤!原來是你呀!怪不得身材有些眼熟,咱們在塔前見過。」
「啊1原來是你,龍新劍在此吧?」
「在!他正在運功,對了,我叫李珍憐,是鐵拐李之義女。」
「幸會,我在八天前,曾於無錫城外見過李老哩!」
「當真?他老人家還好吧?」
「李老正和丐幫魯長老在奕棋哩!」
「謝謝!」
飛女忙道:「龍夫人,瞧你的氣色,莫非另有奇遇。」
李珍憐羞喜的道:「是的!」
「什么奇遇呢?」
「我和相公利用靈服之靈氣增功。」
「什么?你找得到靈眼?你能吸收靈氣增功?」
「不錯!」
余小仙問道:「夫人精湛『yin陽心法』嗎?」
「正是!」
「佩服!想不到世上果真有此奇技。」飛女忙道:「等一等,你們一直沒吃過食物嗎?」
「是呀!」
「天呀!你們也沒喝過水嗎?」
「我喝過一次,相公沒喝過。」
「太不可思義啦!你們莫非另有奇遇?」
「這我吃過六合葉,相公吃過六合果。」
余小仙失聲道:「六合果。」
「不錯!」
「世上真有六合果。」
「它是呈六葉一果,果呈金圓關嗎?」
「是呀!」
「天呀!太神奇啦!可替烏龍察可惜!」
「姑娘莫非尋六合果?」
「不錯!需要它救人。」
「什么人?她身患何症?」
「這」
「六合果雖然已經被相公食下,不過,只要症狀不太重,我可以設法利用相公的氣血治疾!」
「這我」
「姑娘直說無妨,我也食過六台果之葉。亦可教人哩!」
「這我我」
李珍憐突然靈光一閃,忖道:「會是余小柔之『失心花痴症』嗎?」
她立即道:「姑娘,你若有所不便」
飛女突然道:「我出潭瞧瞧!」
說著,她立即疾掠而上。
余小仙道:「夫人才氣橫溢,諒必聽過『失心花痴症』?」
李珍憐神色一肅,道:「聽過!」
「尊夫或你能治此症否?」
「或可—試,不過,挺麻煩的。」
「請說!」
「姑娘對這種證狀了解多少?」
「不多。它會遺傳,證狀發作時,神智不清,只渴望與異性……合體……是不是這些症狀?」
「不錯!對方是男!是女?」
「女!」
「有六成的希望,不過」「必須男女合體。」
「啊!這」
余小仙立即傻跟啦!因為,余小柔恨死龍新劍,又愛死千里生,她怎么可能肯與龍新劍合體呢?李珍憐見狀,立即確定余小柔染上『失心花痴症』,她當然明白余小仙目前在傷什么腦筋。
她不便再言。
她便蹲在潭釁洗臉。
不久,余小仙問道:「尊夫何時可以出來?」
「尚需一個半時辰左右,姑娘若有急事」
「不!不急,我奉家祖之吩咐,前來致歉及奉上—涵。」
「令祖太客氣啦!」
「不!舍妹任性,敞庄—時不察,冒犯尊夫和你,理該致歉。」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無此事,愚夫婦也不可能有此奇遇。」
「夫人心胸豁達,佩服!」
「不敢當,姑娘的氣色欠佳,歇息吧!」
「哦見過尊夫再歇息吧!」
「不要,去歇息吧!」
余小仙立即道謝及掠返洞中調息。
李珍憐思付片刻,便返回陣中調息。
龍新劍終於收功醒轉,他實在愉快啦!他睜目一瞧愛妻含笑盤坐在一旁,他立即一把摟住她。
他的雙唇—湊,立即粘住櫻唇。
李珍憐體會出他的心情,所以,她起初任由他去發揮,可是。當怪爪入侵『伊甸園』之際,她立即把關。
「娘子」
「相公,余小仙在候你。」
「什么?余小仙?她怎知咱們在此地?」
「飛女帶她來此。」
龍新劍欲焰迅即『跌停板』!李珍憐拿著他的衣衫,立即幫他穿上,同時敘述她方才與二女見面之經過及會談之主要內容。
「娘子,我真的能救余小柔嗎?」
「真的!你的體中含有六合果及靈氣,絕對可以救她。」
「如何救呢?」
「給她喝一小杯你的血,她不是很恨你嗎?讓她泄泄恨吧!」
「『恨不得吃肉欽血』,就是此意嗎?」
「她若要咬,你也給她咬一下吧!」
「哇操!很疼哩!不過。為了想息事寧人,好吧!」
「相公,她光喝你的血,尚無法復原哩!」
「哇操!還要怎樣?」
「你方才想和賤妾做什么?」
龍新劍哇操一叫,立即雙手連搖。
李珍憐含笑道:「沒人敢逼你,不要緊張。」
龍新劍苦笑道:「娘子,此計萬萬行不通啦!余小柔恨我恨得要命,豈肯跟我上床呢?你別害我被她猛踹一頓哩!」
「為了促使,她非同意不可。」
「不可能,她那么任性,寧死不從。」
「此事由余小仙她們的傷腦筋吧!」
「你把此葯方告訴她啦!」
「不錯,她方才在洞中調息,咱們出去瞧瞧吧!」
「哇操!挺難檻的哩!」
「暫時忘掉那件事吧!走!」
說著,她便提起包袱及牽他出陣。
赫聞一陣肉香,居然是飛女正在遠處烤一只大山豬,真不知她是如何逮到那只大山豬及那些干柴火哩!龍新劍及李珍憐立即含笑上前。
飛女含笑道:「龍新劍,恭喜你神功大成。」
「謝謝!好香喔!」
「當然,我知道已經一個月不知肉香味,所以,我方才出去外面宰掉這個家伙及搶來這只山豬及這些柴火。」
「哇操!那三個家伙原本在烤豬呀?」
「不錯!他們原本是跟大漠三鷹一起前來,他們功力較弱,奉命在上方留守,那知,他們卻躲起來烤豬肉哩!」
「你循香前去宰掉他們嗎?」「正是!挺妙吧!」
「太好啦!我真有口福。」
「當然,不過,那三個家伙招出一件消息,不大妙哩!」
「什么消息?」
「賽孔明即將大展鴻圖啦!他一出來,便要創造三件大新聞哩!」
「那三件大新聞?」
「他尚未宣布,吃塊前腿肉吧!」
立見她以劍消下一塊腿肉,再以細枝串妥。
龍新劍道過謝,便接來口嘗著。
「哇操!真贊!」
飛女邊拿一串豬肉給李珍憐邊道:「燙!小心!」
龍新劍笑道:「想不到你的手藝如此佳。」
「怎么?你認為飛女只會耍飛嗎?」
「當然不是!不過,這口味實在是一級棒!」
「可惜,你不能吃太多。」
「為什么?」
「你已經當了一個多月的和尚,若是一下子吃太多的肉,你的胃腸一受不了,就會起來跟你唱反調哩!」
「哈哈!好一個當和尚,不守,美食當前,豈可失去口福,即使明日會大拉特拉,亦是在所不惜也。」
「去。去,臟死了,拉什么啦!」
「拉拉隊呀!」
「胡扯,再吃吧!」
她果真以劍削下更大一塊肉。
龍新劍以技接肉,笑道:「謝啦!你也吃呀!你怕我瞧見你的吃相呀?」
「格格!少來這套激將計。我喜歡吃熟透之肉類。」
「原來如此。對了,啥米碗糕那位寶貝還健在吧?」
「當然健在,你別看他們只有中等武功,他們既精靈又跑得快,所以,他們雖然傷痕累累,卻活得很愉快哩!」
「哇操!他們挺耍寶的哩!」
「不錯!他們挺會耍寶,不過,他們辦起事來,卻一絲不苟。」
「你如何認識他們的?」
「三年前,他們和一批盜賊打架,他們已經全身浴血,卻仍在拚,我路過該處,好奇之下,便救了他們,他們便跟了我。」
「他們真的來自黃土高原!」
「不錯!他們的家人全被那批盜贓所殺,他們原本是鄰居,使一起訪師練武及尋仇,他們挺有志氣的哩!」對了,你上次送他們那些銀票,他們已經按照我的吩咐從事有意義的活動,你不會怪他們瞞你吧?「
「當然不會,我這兒尚有不少銀票,你收下吧!」
「夠啦!我已從那幾個老鬼身上搜刮不少啦!」
「那些人來此地送死呢?」
「巫山三凶。大謨三鷹及嶺東雙邪。」
「哇操!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哩!你們兩人可真不賴哩!」
「不!王五及王明幫過忙。」
「哇操!他們怎肯和你幫忙呢?」
「這叫做策略運用。」
「高明,這批人為何會在此呢?」
「他們一直要除去,當然盯得緊呀!」
「你實在不簡單,我只會躲,你卻是南征北伐,百戰百勝哩!」
「格格!錯了,我至少有兩百名手下,而且皆各具專長及全力效忠,他們一直護著我,加上我也不賴,所以混過來啦!」
「不簡單,你該是大姐頭哩!」
「格格!我才二十一歲,太年輕啦!」
李珍憐突然問道:「姑娘有否中意的對象?」
「格格!誰敢要飛女呢?」
「咳!緣份,最重要的是緣份。」「相公,你評評理,夏姐這種飛女是好人?
還是壞人?」
「當然是好人。」
「既然如此,就不該叫她為飛女。」
「她自己叫的呀?誰敢叫呢?」
飛女格格笑道:「吃肉!吃肉!別談我。」
李珍憐含笑搖頭道:「不!非談不可,我亦身為女人,你被人胡叫亂叫,我也會覺得不愉快,所以,非弄清楚不可。」
「格格!你少惹麻煩啦!你家老公的麻煩夠多啦!」
「暫時別提那件事,你為何要以這付姿態現身!」
「高興!」
「不!一定另有原因,否則,你豈會有二百名手下。」
「好!我就讓你們明白吧!仙妹,一起來吧!」
立見余小仙自洞中掠下,便低頭行來。
飛女上前牽著她,更卸下她的面具,然後停在龍新劍身前道:「龍新劍,我這妹子代表余家來致歉,請你賞個薄面,如何?」
龍新劍起身道:「行!」
「格格!仙妹,天下太平啦!」
「謝謝夏姐,謝謝龍大俠。」「格格!坐下來吃肉,聽我說故事吧!」
四人立即圍豬而坐。
「仙妹,你自己削肉,我來說故事!」
說著,她便拿出利劍。
她吸口氣,突然望向李珍憐道:「我的身世與今義父鐵拐李有關。」
李珍憐脫口道:「小蓮!」
「咦?你怎么會道出小蓮二字。」
「我明白啦!我終於明白啦!義父每逢月圓,便會望月搖頭嘆息及頻念小蓮,他一定辜負她,是嗎?」
「也不算辜負啦!」
說著,她立即默默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