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也不是知難而退的,既然同為客人時,沈清都對自己疏離如不見,那她就親自登門!她的底氣可不是豁得出去,她和哥哥與沈清都的同學之宜,本來就不能以尋常論,如今避嫌也是應當。
可是初嫁從親,再嫁由身。既然由身,自己怎么可以不爭一爭呢?
「先生、姑娘,晏家大娘子來了。」風蓮恭敬站在門邊稟告。
沈清都就站在沈雲深身邊,兩人能同時聽到。
沈雲深聞言不動聲色地左瞟眼角,她爹爹青袍紋絲未動,嘴角不禁翹起。
「晏公子也來了?」沈清都這顧左右而言他的一問,沈雲深表示很滿意。
「沒有。」風蓮搖搖頭,「就是晏家大娘子一人。」
沈雲深掙著眉毛,當沒聽見一樣,翻書她的書,心思始終溜在她爹爹那。
「嗯。」輕輕一聲從頭頂飄下來。
懸在視線左上方的袖口一動,書被放在桌子上,「我去看看」幾個字說完,那腳尖轉動,另只跟上,出去見人了。
沈雲深身子一動不動,心里的肝火可動著呢,她覺著自己氣得沒理由。
可那個晏姝不也是沒理由么?一上門就把她爹爹叫走了,憑什么呀!
「你跟去伺候著。」沈雲深眼光渙散地看著書吩咐風蓮,聽牆根這事,她才不屑做。
「是。」風蓮剛應下要走,又被叫住。
沈雲深吶,這到底覺著意難平,總不能讓自己獨獨氣悶著,即使她現在還不知道原因,先由著自己的性子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