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闕 硌著我了(2 / 2)

輕悄的腳步越來越近,他恍然回神,迅速拉過被子,面朝里躺下,攥著手,心慌氣短。他先前光貪戀著喜悅,並沒有思考雲深來了她會做什么、說什么,自己該怎么辦。

未理清,便有什么往被子里鑽,他心一提。

很快,毛茸茸的圓球抵住他的後背,沈清都呼吸一緊,想起開。

腰被柔軟溫熱的胳膊攬住,小手張在他腹上,溫熱傳遞,三層,整整隔著三層衣服,依舊引得他一陣酥麻。

那小東西還要往里翻,一只纖柔的腿已經架在他身上了。

沈清都咬牙,他沒想到沈雲深會大膽如此,正要把人推開,被子里的小東西不知說了什么,悶聲悶氣,像是抽抽噎噎。

沈清都覺著不對勁了。

掀開被子,把抱在腰上的人摟起來,架著她腋下讓人坐在他腿上,圈護在懷里,低頭捋順她蹭亂的頭發,心軟成一片,柔聲投降,「雲深,不哭,我是逗你的,我……」

嗯?她好像……沒有哭。

臉上干干的,滾燙。小嘴咕噥個不停,口齒不清,呼出熱熱的酒氣。

不用說,喝酒了。

沈清都低低笑開,原來先前猶豫不進是怕呢,折回去酒壯慫人膽,但這,好像也醉過了頭些。

「爹……爹爹……」衣襟被揪緊,小東西半眯著迷離勾人的眼,往他懷里蹭,「我喝了,喝了小蘭花,嘴里有你,你喜歡的、嗝、的味道,不信、不信你親、親親。」

沈清都盯著她嫣紅的翕合小嘴,聽著斷斷續續的醉酒之言,眼睛、耳朵、心脈、腦子,沒有一處不被刺激著,心潮抑不住地激烈涌動。

她腦袋就靠在自己肩膀上,叫自己親她,嘴巴撅得老高等著,像一朵的嬌艷花苞,任自己低頭采擷,品嘗里面最嬌嫩甘甜的花心蜜汁……

小東西沒等來,繼續不滿地扭著身體,委屈哼哼唧唧,「你不喜歡,你不能,哼,嗯……」

沈清都被蹭得渾身起火,口干舌燥,那蠱惑人心的醉言,那朵多汁香甜的嬌花,這具妖嬈清媚的身體,無一不令他心神搖盪,目不暇接,無從著手。

「哼……不舒服。」懷里的小東西扭得更厲害。

沈清都聽到「不舒服」三個字,立馬回神,緊張地撫試她額頭,「雲深,哪里不舒服?」

情緒溫柔,聲音低啞。

小東西不理他,小身板往外挪了挪,小手在兩人之間摸索著,抓到一條被衣服包裹著的硬硬的東西,沈清都悶哼一聲。

小東西渾然不覺,無辜抱怨,「硌,硌著我了,硌得我不舒服。」

揮手撂開,它又彈回,打在她的小腰肢上,沈清都呼吸一抽,簡直靈魂震動。

那小東西被打了很不高興,軟軟的小手又抓住它,報復似的用力捏了捏,沈清都快被折騰瘋了,呼吸都打著顫兒。

沒想到那個小東西,捏著捏著,喃喃欲泣,「爹爹,你這兒有蟲子,好大,好可怕。」

沈清都氣結到呆愣,眼睜睜任那個壞東西嘀嘀咕咕逃也似爬走,通紅的臉貼在他冰涼的玉枕上,妖嬈的紅嘴吧嗒吧嗒,閉著眼嘆喟,「好舒服……」

沈清都恨得牙齒都快被咬碎了,坐在床上盯著她沒事人似的,一副舒坦的樣子,渾身發抖。

屋子里的每一處、每一物,他都打量過,是不是干凈,有沒有凌亂,誰能想到,她把他撩撥到這個地步,居然嫌棄他這個!好大?好可怕?

壞東西!他要不收拾她,他就不是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