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深猶豫,點頭,依言落子。
晏敬儒意外掙眉,這無疑是飛蛾撲火,雲深是自知的。
站在她身邊始終不置一詞由她發揮的沈清都亦澀笑勾唇,忍住了摸摸齊胸腦袋的手。
晏敬儒不好一招制敵挫了劉彥仁的面子,落了一子更偏的。
來去幾回,劉彥仁見自己招招不敗,更得意了,幫雲深落子的底氣也更足了。
晏敬儒想面子也留夠了,時機已到,只用一招半式便把白子困得死死的。
劉彥仁傻了眼,呆呆看向雲深,她的天真期待變意外茫然,慚愧道,「呵呵,我、我再去琢磨琢磨棋譜哈……」
晏敬儒瞧他訕訕拿了棋譜去了院子,看著沈雲深慈祥含笑,「雲深為何聽他的?」
沈雲深此時看得開,「爹爹說讀書下棋作詩作畫,皆是為怡情悅性,不必執著。何況劉爺爺是晏爺爺的客人,不能為雲深逞一時之氣,掃了長輩的興致,讓長輩難堪。」
晏敬儒聽一句,目光亮一分,贊許,「果然有乃父之風。」
又對沈清都嘆聲懇懇道,「雲深像你。」
沈清都沒有接話,頷首低視,胸里酸澀又甜蜜,亦痛亦快,手早已從她後腦撫至肩頭,不須支配,青絲柔滑清涼,直熨心尖。
誰也不知,此番對話,已被外頭那人聽去……
席上,沈清都沒發話,沈雲深便滴酒不沾。
沈清都自己陪敬了幾杯,沒有醉,但一進院子,關上門,抄起沈雲深橫抱在懷的那一剎,沈雲深想爹爹醉了么?有些粗魯。
走得大步流星的,急切地她難明所以。
等她被小心在放床上,爹爹堅硬的胸膛隨而壓上來,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看進她眼里,又像是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沈清都的胸膛手臂箍住了她的身體,他的頓挫呼吸和如潑酒氣,很快也攫住了她的神經,不許她走神,蠱惑她吻上他的唇,酒香迷人,引她探入,小舌生澀卻靈活,舔舐口中每一處。
還從來沒這樣主動得有的放矢過。
沈清都明了,笑,「酒好喝?」
沈雲深紅臉乖乖點頭。
「在桌上怎么不討酒喝?」
「你沒說。」
沈清都心軟成綿,銜上她的唇,細抿輕咄幾下,「怎么這樣乖……」
嗓音既柔且啞,慢慢拖著,最後成了灼熱的氣,縈縈繞繞,從耳際顫顫悠悠鑽至腦海。
還不饒她,吻在她耳邊盤桓,似觸非觸,唇和呼吸撩出若即若離的癢,銜住她的耳垂慢抿,「那你現在想喝么?」
沈雲深扭著發顫的身體,難受地搖頭,嘴中嗚嗚。
「那想做什么?」沈清都承受著身下撩人而不自知的摩擦,耐心引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