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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好好說。
沈岳很推崇這句話,只要好好說,沒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
甚至,他都不需要聞燕舞坦白來歷,又是為何下嫁老展,只要能離開展家,給展小白一個交代就好。
沈岳的這個要求很高嗎
可聞燕舞卻覺得很高,膝行到他面前,左手抱住他的腿後,右手猛地舉起,打向了他的右腿。
因被逼到給他下跪的地步,仗著是個美婦人打他一拳,心開闊的沈岳不會當回事。
但她在揮拳時,有寒芒在月光下一閃即逝,這就是她的不對了。
聞燕舞右手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能彈出帶毒的鋼針。
而且沈岳猜測,鋼針上的毒和蠱毒有關。
真要被她刺中了,他除了給聞燕舞乖乖當走狗外,就再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眼看鋼針就要刺穿沈岳的褲子,聞燕舞臉上的陰笑更濃。
也更疼。
這都是因為就在她陰謀即將得逞時,沈岳忽地抬膝,狠狠頂在了她下巴上。
她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仰面摔倒,後腦重重磕在了石頭上。
眼前發黑,金星亂冒,耳邊嗡嗡巨響,伴隨著惡心嘔吐的感覺,總算慢慢消退後,聞燕舞的雙眸瞳孔,才漸漸地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剛才她是跪在地上的。
現在她是站著的。
不對,應該說是被吊在了小亭下的橫梁上,腳尖剛落地。
沈岳坐在小亭里的木凳上,手里舉著一枚戒指,用手機上的手電仔細查看。
這枚看似白金的戒指,打造的相當精巧,上面有個小按鈕,只需按下,就會有半厘米的鋼針刺出。
再按一下,鋼針就會縮回。
燈光下的鋼針,泛著淡藍色的寒芒。
怕是蠱毒,沈岳不敢碰,只是仔細觀察過後,拿出打火機,開始烘烤那枚戒指。
再怎么厲害的蠱毒,在整個戒指都被火焰燒紅後,應該也會失去毒性。
回頭看了眼臉色蒼白的聞燕舞,沈岳沒問鋼針上的是不是蠱毒。
他很重視慕容落的警告,更深諳知道的越多,麻煩也越多的大道理。
把戒指烘烤了足足三分鍾後,沈岳才用一根小樹枝挑起,找了個深深的石頭縫,丟了進去。
處理好這枚戒指後,沈岳走到聞燕舞面前,抬手抓住了她的秀發。
他可不敢保證,這個娘們的秀發內,沒有隱藏致命的東西。
「滾開,不要碰我」
聞燕舞立即嘶聲叫著,抬腳狠踢。
啪
沈岳毫不客氣,一個大嘴巴,就把她抽的直翻白眼了。
都尼瑪被當臘腸吊起來了,還敢撒潑,故意犯賤找揍呢。
臉蛋上浮起幾條指痕後,聞燕舞乖巧了很多,不再亂踢了,只是用怨毒的眼神,惡狠狠地盯著他。
眼神再怎么惡毒,也對沈岳形不成實質性傷害,可以忽略。
仔細檢查完她的秀發,甚至嘴巴都沒找到致命暗器後,沈岳這才放心,站在木凳上,解開了繩子。
聞燕舞有些不解,卻沒說話,就是看著他。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沈岳用協商的語氣「聞燕舞,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放你走。」
「你、你說說看。」
極力壓抑怨毒的聞燕舞,揉了下生疼的臉頰時,夜風吹來,吹起她的旗袍,露出了光光地下半身,她連忙伸手去捂。
「放心,老子對你這種半老徐娘的性趣不是很大。真想干你,就不會放你下來了。」
沈岳嘴上這樣嗤笑,暗中卻在贊嘆夜風吹起她旗袍的風景,確實很美。
聞燕舞眼眸里閃過一抹異樣,啞聲問「是不是讓我離開展家」
沈岳反問「這個要求很難嗎」
「很難。」
聞燕舞低頭,盯著足尖說道。
「比死還要難」
沈岳皺起了眉頭,語氣里帶有了極大的不耐煩。
「也、也不是太難。」
好像意識到再嘴硬,就會噩運降臨,聞燕舞語氣軟了很多「但我也有個條件。」
「你先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沈岳開心了。
天大的問題,只要好好說,就能解決。
「你肯定能做到的。」
聞燕舞松開了捏著旗袍的右手,盯著沈岳的臉「我要打你一下,找回點被踐踏的尊嚴。」
「如果想打我臉,那你就做好死的准備吧。」
沈岳認真的考慮了下,表示很理解聞燕舞非得打他一下的心態。
「打你也行。」
只要能稍稍找回點面子,聞燕舞也不強求非得打臉。
「請便。」
沈岳不喜歡被人打臉,可卻不在乎被打。
聞燕舞笑了,輕聲說「那我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