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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之後,秋雨雖說不像夏天時那樣大,但時間卻長,沒完沒了的讓人心煩。
現在一顆心都撲在公司的任總,忙到晚上九點時才回家。
下車舉著小包擋著雨,任明明跑進了單元門,重重多了兩下腳,才發現運動鞋的鞋尖,已經被足尖拱破了,由此可見她這幾天跑了多少路。
不過再怎么累,任明明也是干勁十足。
自己當老板,說了算的感覺,就是好。
身、體很累,精神百倍的任明明,哼著小曲回到了展小白、不,應該是沈岳家。
家里黑漆漆的,展小白沒在家。
她沒開門後的燈,客廳開關昨晚壞掉了,展小白說是等著她今天回來修。
但卧室里也是黑的。
「這么晚了,怎么還沒回來」
打開手機電筒,任明明除下露趾的鞋子,直接丟進門後廢紙簍內,換上小拖鞋,開始給展小白打電話,問她去哪兒了。
展小白和謝柔情在一起,下午兩點去了鄰縣,找一個生意場的伙伴借錢。
任明明拿來兩千萬後,展小白這邊還差一百萬,才勉強湊夠六千萬。
其實只要她張嘴,任總就能把這一百萬的缺口補上。
只是展小白不好意思,就給以往合作愉快的某老板打電話,先抽借一百萬。
那老板是個爽快人,一口答應了下來。
展小白也是很懂規矩的,知道借錢最好是親自跑一趟,給人打欠條,按規矩來。
老板爽快,又熱情,非得請兩大美女共進晚餐。
展小白對酒精免疫,喝酒好像喝涼水,謝柔情可不行,喝到最後見誰都吃吃笑著拋媚眼
就她這樣子,展小白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住,索性今晚住她家了。
問清楚後,任明明也沒當回事,又哼著小曲走進卧室,准備拿睡衣洗個澡睡覺時,剛開門就罵了句沃草。
話說,不當豪門少奶奶的感覺,簡直是太好了,想爆粗口,也沒人會指責有失風度。
任明明早上起來,打開窗戶換空氣時,忘記了關。
秋雨不大,但在冷風的裹挾下,一整天足夠把床上用品給淋透了。
幸好今晚展小白不在家,要不她只能睡沙發了。
「唉,以後再也不能這樣大無腦了。」
睡衣也淋透了沒法穿的任總,寸縷不掛的走出了浴室。
反正家里就她自己,窗簾都拉著,也沒必要非得穿睡衣睡覺。
低頭看了眼那兩個顫來顫去的傲人雪白,任總剛發出一句由衷的感慨,困意就潮水般涌來,讓她好像喝醉酒那樣,回到卧室,關燈,撲倒在展小白的床上,扯過棉被來抱在懷里,很快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雨,好像又大了些。
一輛車嗚的駛過春天花園小區門口,濺起的積水,打在剛要拐彎的沈岳車窗玻璃上。
「草,下雨天還開這么快,著急去投胎嗎」
沈岳罵了句時,看清了那輛車的車牌,笑了「喲,是老馬的車子。哥們收回剛才的話,你可千萬別去投胎。你真要投胎了,誰來幫我們公司安排競拍場所」
老馬,是會展中心的主任。
四十出頭,年齡不是太大,腦袋卻早就成了地中海,戴著一副近視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的樣子。
也確實如此。
老馬如果不是斯文人,怎么可能暗示沈總,多給點好處呢
其實,依著陳琳的意思,星沈集團拍賣股份的場所,最好是在青山酒店舉辦。
會展中心雖然比酒店更上檔次,但基本都是承辦車展等展覽會的,很少被當做競拍現場來用,花費太高,而且空間尤為的大,到時候前來參加競拍的人,再只有小貓兩三只,沈總的面子,往哪兒隔
可沈岳卻非得去那兒。
正因為幾乎沒誰去會展中心舉辦競拍大會,星沈集團本地活動,才會吸引人的眼球。
花費高
呵呵,眼看廠子不保了,還在乎這點租賃費嗎
至於到時候來可能只有小貓兩三只,會給沈岳丟臉,他倒是不在乎。
我岳哥,什么時候要過臉了
他不但執意要在會展中心召開拍賣會,還要求牛猛去找家安保公司,砸出十多萬,要求有至少十五個專業安保人員來維持秩序。
萬一,那些競拍者再因抬價,而爭的面紅耳赤,大打出手怎么辦
牛猛說這件事交給他,只需一個電話,就能招來上百名小弟,誰敢鬧事,拿刀砍
猛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岳一腳踹旁邊去了「你妹的,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你以為,現在還是混社會呢你現在是星沈集團的安保科長,是良民。以後再敢和那些人來往,卷起被蓋滾蛋。」
牛猛辜負了岳哥的殷切希望,訂好安保工作後,都不敢往他跟前湊了,卻總是欲語還休的
懶得理他。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像會展中心老馬這種人,還就得牛猛這種混子出面,瞪起牛眼,再扔過幾個兩百的紅包,就搞定了。
要是換成沈岳這種斯文人,同為斯文人的老馬,不和他獅子大張口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