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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岳給柳老磕時,地板都被砸的砰砰響,額頭也青腫了。
他當然很清楚,除非他腦袋磕碎了,否則別想化解柳家對他的仇恨。
不過沈岳不在意。
他只是在為冒犯柳老八十壽辰,而磕頭賠罪罷了。
今晚也正是柳老坐鎮會所,不然沈岳進門時,就能喊出滅誰滿門的話來了,還怕被誰仇恨
磕完後,沈岳也沒等柳老說什么,抱著雲渺站起來,轉身就走。
荊紅命,葉修羅,藺香君等人都在場,沈岳沒打算和誰打招呼,畢竟他現在柳家諸人心目中,就是個惡棍,誰和他關系親近了,就會遭到這家人的反感。
柳老也沒阻攔他,只是看著他的背影,片刻後回頭,問旁邊桌上的荊紅命「他就是那個沈岳」
荊紅命立即站起來,緩緩回答「是的,柳老。他就是那個在南越單槍匹馬奪回華夏寶貝,又擔任陸家軍監軍一職的沈岳。向南天,是他的授業恩師。」
既然柳老當眾詢問,荊紅命也就趁機說明那廝的身份。
外敵越境搶走我華夏寶貝,致使我方軍人損失慘重的那件事,對這個圈子來說,並不是秘密。
荊紅命現在說出來,是在隱晦的告訴柳家諸人,沈岳曾經為國出生入死過,當前還擔負著陸家軍的監軍重擔,他為國家做過的貢獻,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要遠遠高過在坐的諸位。
誰要是因沈岳為救回雲渺,就殘殺張平,大鬧柳老壽宴這件事試圖「秋後算帳」,那么最好考慮下影響。
荊紅命坦言沈岳的授業恩師是向南天,同樣是在表明一種態度「他既然是向南天的學生,那么就是秦老七,是胡老二我們這些人的侄子。如果錯在是他,我們自然會清理門戶。但誰要是在柳老發話後,還想背地里玩陰的,我們就不願意了。」
能坐在這幾張桌子上的人,就沒一個是笨的,只需稍稍動腦,就能聽出他說沈岳恩師是誰的意思。
盧主任的眉頭,微微皺了下。
相比起和柳家諸人,盧主任和荊紅命的關系更進一步,畢竟他是第一大秘,會經常和最高警衛局打交道,這才不滿他「委婉威脅」的這番言論。
荊紅命卻毫不在乎,說完後就落座,端起了水杯。
柳老也不在乎,反而特欣賞荊紅命的行事作風,緩緩點頭「哦,看在那小子為國拼殺流血過的份上,我就饒恕他大鬧我壽宴的唐突了。來,盧主任,喝酒。」
聽柳老這樣說後,荊紅命暗中松了口氣。
有柳老這句話,柳家諸人以後就不會打擊報復沈岳。
他放下水杯時,眼角余光卻瞥見有個人無聲冷笑了下。
是個中年美婦,和藺香君坐在一起。
荊紅命心中苦笑「呵呵,她才不會管那小子做過哪些事。所有試圖對她女兒不軌的人,都在她的打擊范圍之內。」
沈岳可不知道,他為救雲渺的野蠻凶殘行為,獲得了柳老的寬恕,卻讓宋銀翹對他更加反感。
就算知道了,那又怎么樣
我岳哥怕過誰
最多,也就是抱著小渺來到那輛白色小跑面前,看到展小白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後,有些莫名的心虛,連忙訕笑「哈,那個啥,讓你久等了。來,小渺,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展小白同志。你該好好感謝她。正是她發現你被綁架,駕車追了上去,和壞人斗智斗勇,差點把小命搭上」
小渺早就認識展小白同志。
也早就知道她是沈岳的女朋友。
現在人家面前,她卻被沈岳橫抱在懷中,立即心虛了,連忙掙扎著跳下來,彎腰鞠躬,蚊子哼哼般的道謝。
看沈岳安然走出會所,展小白就知道雲渺還沒來得及被傷害,也很是有些成就感,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揮揮手「都是被這家伙哄騙了的良家婦女,沒啥可客氣的。上來吧,我困了,想睡覺。」
聽她這樣說,小渺很尷尬,回頭看向沈岳。
在被大哥哥抱在懷里後,小渺的第一反應就是今晚把她完整的交給他以後,就算再遇到今天的事,也不會有太多的悔恨了。
卻沒想到展小白也在。
而且,人家為了救她,曾經獨自駕車冒著暴風雪追殺壞人,差點被燒死。
沈岳更尷尬,連忙干咳一聲,給雲渺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上車。
剛幫雲渺關上車門,沈岳正要繞過車頭,就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從會所大廳旁的側門跑了出來。
那個人在跑動中,舉起了右手。
燈光照耀下,沈岳能看出那是一把槍。
那個人沒說什么,卻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沈岳「你敢亂動,我就開槍。」
沈岳眉頭皺了下,倚在車頭上,從口袋里拿出香煙,點燃。
車內的展小白倆人,也看到了這個人,看到那把手槍了。
她們都有些怕,下意識看向沈岳,發現這廝正慢悠悠的吸煙,心兒立即恢復了安靜。
不管來人是誰,只要有沈岳在,就沒誰能傷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