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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輕舞雖然不正經,嘴巴也狠毒,可她分析的事情,卻很正確。
時隔二十四年來,宋銀翹再次有了絕望的無助感。
上次絕望,還是在兒子被抱走後。
終於找回兒子後,她以為就憑她,憑背後的沈家,絕對能保護他再也不受傷害。
但她做夢也沒想到,兒子還沒正式認祖歸宗,就成了諸姓豪門試圖用來拉下沈家的犧牲品。
別說是她了,無論是誰,都無法改變沈岳苦比的命運。
這一刻,宋銀翹突增抱著炸葯包去找七姓豪門的強烈沖動。
沈輕舞看到她因痛恨,嫵媚的臉開始變形後,不忍再胡說八道,抬手輕拍著她的膝蓋,安慰當前形勢雖說嚴峻,卻遠遠不到最慘酷的時侯。
宋銀翹嘎聲問「什么時候,才是最殘酷的時侯」
沈輕舞只是苦笑,卻沒說話。
宋銀翹明白了,伸手抓起手機給老沈打電話。
老沈正在學校上課,問她有啥事趕緊說,他還忙。
老沈不這樣說還不要緊,宋銀翹立即淚水迸濺,怒氣火山般爆發「忙,你兒子這都快被人弄死了,你還忙個屁啊趕緊給老娘回來,半小時內不然,我就和你離婚」
說到「離婚」兩個字後,宋銀翹雙眸驀然一亮。
離婚。
對,就是離婚。
只要宋銀翹和沈光明離婚,不再是夫妻,那么他們母子就不再是沈家人。
那樣,沈岳就失去了被七姓豪門利用的價值。
至於七姓豪門和沈家的對決,誰勝誰敗,又和母子倆人有一毛錢的關系
雖說和老沈離婚後,宋銀翹就不再是沈家少奶奶,當前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失去。
可為了保住兒子的小命,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老公,不也是說踹就踹了嗎
宋銀翹蹭地站起來時,沈輕舞冷聲說「三嫂,你以為和三哥離婚,不再是沈家的人了,沈岳就能化解當前的麻煩」
宋銀翹厲聲反問「我們既然不是沈家的人了,他們狗咬狗一嘴毛,管我們屁事」
沈輕舞冷哼「哼哼,你兒子先後給幾家戴了帽子,你也好意思說不管你們的事。」
宋銀翹立即呆住。
她雙眸中剛燃起的希望小火苗,迅速熄滅。
沈輕舞說的沒錯。
七姓豪門為什么要通過沈岳,來試探沈家
理由就是這廝給人家戴了帽子,讓人家晚上睡覺都覺得渾身難受。
沈岳要是沈家子弟,七姓豪門還會有所顧忌,每一步打擊動作,都會按照計劃來。
他和沈家沒關系了既然他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七姓豪門憑啥會被他戴了帽子後,還要忍氣吞聲的按計劃形勢
早就對他展開雷厲風行的打擊,讓這廝死的特有藝術感了。
不但是他,就連他身邊那些姐姐妹妹的,也不會有一個好下場。
局勢真要發展到那一幕,荊紅命等人給予的援助,也只能是私人的,有限的。
畢竟七姓豪門是這個經濟體的主要組成部分,荊紅命等人再怎么強大,也只能按規矩來。
宋銀翹無力癱坐在沙發上,喃喃的說「難道,難道我就眼睜睜看著他被人玩死」
不等沈輕舞說話,宋銀翹又想到了什么,抬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搖晃著「對,對,你昨天去過老大家。他,他是怎么說這件事的。」
她總算想到她是誰家的媳婦,沈岳姓什么了。
沈輕舞都能看出來,分析到位的事,沈家當代家主沈光輝,實在沒理由看不出。
被她晃得胳膊疼,沈輕舞掙開後問「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宋銀翹沒好氣的回答「廢話」
沈輕舞沒說話,抬頭看向了二樓。
宋銀翹正要催促她,二樓的卧室房門開了。
穿著白色睡衣的藺香君,從卧室內走了出來。
星沈葯業掛牌慶功會剛一結束,藺香君馬上就返回了京華。
宋銀翹當時還埋怨她,怎么不留在青山照顧沈岳。
親媽埋怨小姐姐,倒不是親疏有別。
在她的心中,無論沈岳還是藺香君,都是她的摯愛。
後者的地位,稍稍低那么一點點
在宋銀翹看來,藺香君這個當姐姐的照顧、保護弟弟沈岳,那就是情理之中。
不過當時親媽正為愛子讓七姓豪門吃癟而興奮,絲毫沒看出小姐姐的笑容,很是勉強。
有些事,確實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