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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骨子刺骨寒意,究竟是啥鬼東西,沈岳早就想知道了。
尤其參軍後,他更是多次打著受傷查體的幌子,做過詳細的檢查。
啥都沒有。
沈岳的各項生理指標,都健康的讓他頭疼。
這么先進的醫療技術,怎么就檢查不出他身軀里那是個啥鬼呢
老百姓常說,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尤其這么多年來,刺骨寒意只對沈岳有害無益,多次幫他躲過無法躲過的劫難,那么他再害怕,再徹查它究竟是啥鬼,那就是腦子有毛病。
最多,就是常人無法理解的「異能」,玩游戲時的外掛。
但沈岳在蜻蜓谷搜救展小白,滾下賞月城內落水後,他明顯感受到了刺骨寒意的變化。
它,不再是一股子單純的寒氣。
而是逐漸有形他在落水昏迷中,也能清晰感受到,它幻成了龍樣。
也正是刺骨寒意的保護,才保護沈岳先後在津門蓮花湖、賞月城落水後,不死。
更讓他又驚又喜的是,那晚他在向西山庄搜尋某妹子,喝下補天石的酒,畜生那樣把雅晴騎了個半死,腎水即將枯竭時,正是白龍出現,幫他恢復了生機。
白龍不但給予了他神器的預警功能,力保他溺水後不死,還能幫他補充腎水,讓沈老板再怎么荒因無度,都始終保持健康的體魄。
就連在那方面身懷絕技的大丫鬟,都無法看出沈老板碾壓加滕某鷹的強悍,來自何處。
能救命,還能讓諸位紅顏個個滿意,沈岳傻了,才會害怕白龍的存在。
可沈岳做夢都沒想到,他剛感慨觀音姐姐是名副其實的蘇皇,他就是個運氣絕佳的土鱉,配不上她時,白龍大發雷霆
說啥沈岳就是帝王。
狗了個屁。
沈岳頭痛欲裂時,都沒忘記罵這句話。
當白龍再次散盡他的四肢百骸中,無蹤可尋時,耳邊傳來展小白的嗤笑聲「呵呵,青山某報社,要在明天下午一點半,在中心醫院舉為上官柔林舉辦新聞發布會。幫他面向全社會,聲討我們這對狼狽為奸的男女。這就足夠證明,某些人在蘇皇的犀利反擊下,要破釜沉舟了。」
沈岳下意識的抬頭看去,滿臉的愕然。
展小白也恰好看過來,見他呆比的樣子,奇怪的問他怎么了
「我咋了剛才炸雷在我耳邊炸響,疼的我慘叫」
沈岳脫口說到這兒時,忽然閉嘴。
剛才炸雷在他耳邊炸響時,他可是雙手抱著腦袋,歪倒在沙發上,發出慘叫聲的。
但事實上,他發現他根本沒有雙手抱住腦袋,更沒有癱倒在沙發上。
如果他真用雙手抱住腦袋,那么右手里夾著的香煙,早就扔了,煙灰更不會那樣長。
既沒有炸雷炸響,他也沒雙手抱著腦袋,慘叫著歪到在沙發上
他剛才所感受的那一切,包括身軀內白龍騰空咆哮著說他就帝王,全部是幻覺。
幻覺
真實度無比高的幻覺。
在他出現幻覺時,看電腦的展小白,根本沒有任何的發現。
他怎么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只因他對展小白說,蘇南音足夠有資格當任何帝王的皇後,他僅僅是個走好運的土鱉。
這特么究竟咋回事
沈岳心神再次顫栗時,展小白終於有所發現,快步走過來,坐在他身邊,右手輕撫著他的額頭,擔心的問「什么炸雷,慘叫啊你的臉色,怎么這樣難看」
「沒,沒啥。剛才我就是想到了某些事,心神有些亂。」
沈岳訕笑了下,抬手推開她的手,站起來快步走向了洗手間那邊。
他其實特享受被「小白姨」關心的感覺。
但他同時又想到了幻覺中,白龍咆哮的警告聲「遠離長尾巴的女人」
沈岳無法確定,白龍是咋回事,可潛意識內,卻會聽從它的吩咐,遠離長尾巴的展小白。
他在走向洗手間時,又出現了瞬間的幻覺他明明沒有回頭,卻能看到展小白呆望著他背影的眼眸,是那樣的呆滯,空盪盪。
他拒絕她關心的動作,讓她清晰感受到了,沈岳發自骨子里的疏遠。
無論他剛才對她說過什么,都無法抵消他對她的疏遠。
疏遠,只是剛開始。
漸漸的,就會變成不耐,排斥最後,是厭惡。
「我怎么會這樣對她她已經夠可憐的了。」
沈岳用冷水澆了會臉,抬頭看著鏡子,沉默半晌,才喃喃地說「剛才的幻覺,其實是我發現她最大的秘密後,本能的驚懼。無論我嘴上說的再灑脫,潛意識卻希望能離遠點。正是這個原因,我才寄托不存在的白龍身上,有了剛才的幻覺。」
他以為,他找到了幻象發生的答案。
他不該那樣對展小白的。
尤其在她舍身救人,卻反被人誣陷,開始懷疑人生時。
她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迫切需要沈岳。
也只能是沈岳,才能給她強大的安全感。
「特么的,不管了。別說是幻覺了,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能在她最需要我時,疏遠她。」
又呆愣半晌後,沈岳終於下定了決心,轉身開門「展小白,你放心,我絕不會丟下你不管。哪怕這個世界都不要你,我也是你可依靠的人。」
他在說到「哪怕」這兩個字時,就發現展小白已經走了。
她沒在辦公室內。
也不會在套間。
甚至,她都沒換衣服,就至,她都沒換衣服,就穿著一身黑色睡袍,小棉拖,離開了卿本佳人。
沈岳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確定這些,是因為他在案幾上,看到了一張便筏,被火機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