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熹看著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模樣,有些無奈的伸手扶額。
燕殊雖然說流氓軍痞,不過為人卻是「正直」得很,他雖然流氣,放肆桀驁了一些,不過他的痞氣流氓也就是對自己而已,這若是真的碰見一個「不要臉」的,也是沒轍。
這個男人那根本就是百毒不侵,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被人指責性趨向的問題,不都應該炸毛么,這人居然可以跟著調侃幾句,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
男女通吃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姜熹也是佩服。
燕殊倒是一笑,「是么?你倒是直接。」
「這算是誇獎么!」沈廷煊一笑,從口袋中摸出一盒名片,從中抽出一張燙金名片遞給姜熹,「明天有空就打電話給我!」
「你當我是死人么!」燕殊咬牙。
這個男人倒是挺會惹怒他的。
「誰敢把你當成是死人啊,你這話說的有些重了,姜小姐說請我吃飯而已,你若是介意,就一起來啊!」
和他吃一頓飯,燕殊肯定會消化不良。
姜熹那話不過是客套一下,她也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當真,看著面前的名片,倒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燕殊一把扯過名片,很簡單,一個名字,一串數字,「我們熹熹很忙,沒空,走!」燕殊摟著姜熹就往外面走。
沈廷煊卻無所謂。
「很忙?」
「沈四少應該沒有撬別人牆角的習慣吧!」燕殊挑眉,「唐唐沈家四少,不至於惦念著別人的女人吧,雖然我知道我們熹熹長得好看,可也不是誰都可以覬覦的。」
沈廷煊一笑,看著兩個人相攜而去的背影,撬牆角?
那他松松土也是可以的吧!
姜熹和燕殊還沒上車,燕殊隨手將名片扔到一側的垃圾桶。
「你和他認識?」
「我怎么可能認識這種人!」燕殊輕哼。
「看你被氣得不輕。」
「我之前只知道沈廷煊這個人為人狂傲不羈,性格放盪,只是沒想到會這么的放浪!」
「噗——」姜熹一樂,「是真的挺不羈的。」
「那根本不是不羈,是不要臉!」
「好了,你和他爭執也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這個男人似乎沒有什么在乎的東西。」姜熹就是觀察了沈廷煊幾分鍾,大概能夠摸清他性格。
「所以無論你說什么,他都無所謂,就算是你用性趨向攻擊,也像是打在棉花上,對他根本沒影響,反倒是你自己弄得惱火,因為他根本不在乎名聲,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我就看他看著你的眼神,居心不良!」
「可我喜歡的人是你啊,關他什么事,他就是再居心不良,我心里沒有他,那也是白搭,唔——」
姜熹話音沒落,燕殊直接傾身吻住了她的嘴唇,燕殊似乎真的被那個沈廷煊刺激到了,這個吻有些激烈,他伸手摟緊姜熹的腰,將她的身子拉向自己,他直接撬開他的嘴唇,啃咬……
「嗯!」姜熹蹙眉,「你輕一點!」
「好。」燕殊點了點頭,耳畔是女人輕柔微喘的呼吸聲,懷里是她柔軟馨香的身子,燕殊慢慢平復心情,他的吻變得越發輕柔。
緩緩落在姜熹的側臉,耳垂,脖頸處,他伸手將她披著的外套剝落,雙手摸到身後的拉鏈上。
姜熹身子一僵,她的呼吸急促,俏麗的臉蛋紅得不像話,車子並未開動,因為是在酒店的停車場,周圍人來人往,姜熹瞥見有人路過,一把將燕殊推開。
「怎么?」燕殊眼睛迷亂。
「有人!」姜熹胸口不斷起伏,她下意識的扯過燕殊的外套遮住胸口。
「怕什么,外面的人都看不見我們!」燕殊一把將衣服扯開,直接撲過去。
姜熹無語,她掙扎著推開燕殊,兩個人在狹小的車廂內拉扯起來。
沈廷煊的車子就停在他們的不遠處,「四少,那個不是燕家的車子么?他們這是在……」司機老臉一紅。
沈廷煊一笑,伸手摩挲著耳垂,「明天去燕家走一趟,來臨城也很長時間了,是時候去拜訪一下燕老爺子了。」
「嗯。」司機點了點頭,「這燕二少未免太放盪不羈了吧,這停車場就……周圍來來往往都是人啊。」
沈廷煊但笑不語。
燕家
燕殊回到家,就是一臉不悅,燕持有些不解了,「你這是去參加晚宴,怎么搞得像是被人欺負了,這世上還有人能欺負得了你?」
「碰見沈廷煊了!」
「我忘了和你說了,昨天熹熹和葉繁夏去應酬,在酒店似乎也碰見他了,就是不知道是偶然還是蓄意為之。」燕持挑眉。
「那次不知道是有意無意,但是這次絕對是故意的!」燕殊咬牙,「我還真沒見過這般無恥的人,簡直不要臉!」
「哎呦,和我說說,能讓你抓狂的人不多,我也想見識一下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沈家人都是從政比較多,大多比較刻板,這沈廷煊怎么是這個樣子!」
「這事兒啊,我以前聽爺爺無意中提起過,這沈廷煊貌似不是沈夫人的親生兒子,在沈家其實有些尷尬。」
「什么?」燕殊倒是不曾聽說過。
「當年知情的人,基本上都被沈家堵住了嘴巴,這事兒也就是爺爺因為和他沈爺爺沈奶奶很熟,才知道一些內情,不過具體事情如何倒是不太清楚。」
「那他很聰明。」
「怎么說!」燕持端著一杯咖啡,低頭喝了一口。
「若真如你說的這般,那沈家的那些子女對他自然是防備心很重,他性格這般放盪不羈,玩世不恭,給人的印象就是沒有威脅性,自然就會降低對他的防備。」
「說得也是,如果他的性格不是這個樣子,我估摸著早就被……」燕持輕輕咳嗽一聲,「大家族的勾心斗角不可謂不厲害,況且他還是個男人,若是女孩子,成年就會被尋個一般人家塞出去,而且我聽聞這沈家大少爺似乎身體不太好。」
「嗯,是的,二少爺早夭,三小姐倒是不懂,不過接下來就是他了,在這種環境下看來,他的處境著實是有些尷尬啊。」
「這沈夫人容得下他也是著實不易。」
「只要他不把主意打到我們家,和我是沒什么干系的。」燕殊聳了聳肩。
殊不知人家瞧上的就是他的寶貝疙瘩。
第二日
沈廷煊備了禮物,提前和燕家打了招呼,就往燕家出發,他很小的時候見過這位燕老爺子,說起來若不是他,自己或許根本不能留在沈家,早就被沈家尋了個由頭塞到了旁支做養子,指不定現在在哪兒呢。
「四少,到了!」司機扭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嗯!」沈廷煊抽回思緒,而此刻安叔已經迎了過來,沈廷煊推門下去,「安叔,好久不見。」
「沈少爺,好久不見!」
「安叔看起來還這么年輕。」
「你這話說的,我都一把年紀了,快請進吧。」安叔領著沈廷煊往里面走,「老爺子剛剛還念叨你,你們家搬走之後,就沒見過了,他挺想你的。」
沈廷煊的手一緊,若是旁人,他可能會嗤之以鼻,這位爺爺卻是少數真心待他的人。
「我也挺想念他的。」
只是他的身份擺在那里,不可能和燕家走得太近,非得讓人指著腦袋說他攀龍附鳳,說他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要踩著沈家巴結燕家,說他心思深沉,他必須每一步都謹小慎微。
各種情緒也必須忍著。
姜熹此刻正坐在泳池邊,一身青色的連衣裙,長發盤起,幾縷頭發垂在兩側,顯得越發俏皮,她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說不出的溫柔嬌俏。
「舅媽,你看我是不是學得很快!」秦序羽已經扔掉了游泳圈,學了幾天,終於學會了這狗刨式。
「是挺不錯的。」姜熹笑了笑。
余光瞥見有人進來,立刻站起來。
又是他?
沈廷煊容貌出眾,雖然穿著簡單,也掩飾不住散發的光華氣度。
「姜小姐,有客人到了。」姜熹就站在那里,那雙靈動的貓眼透著狡黠從容,籠罩在晨曦下,美得有些驚心動魄。
「嗯,小羽,快上來,有客人來了。」姜熹伸手招呼秦序羽。
秦序羽趴在泳池邊,歪頭看著沈廷煊:「安爺爺,這哥哥長得好俊俏啊。」
「你應該叫叔叔!」安叔一笑,笑著給沈廷煊介紹:「這位是姜小姐,那個是……」
「秦家的小少爺,我在報紙上見過,姜小姐,又碰面了。」
「你們認識啊!」安叔笑了笑。
「見過兩次,這次算是第三次吧!」
姜熹發現這個男人很會演戲,昨晚明明還是那副妖艷賤貨的模樣,現在倒是裝得人模狗樣的。
「進去說吧!」安叔笑著領著沈廷煊往里面走。
「安叔,老爺子讓你過去一趟。」一個佣人跑過來。
「怎么了?」安叔蹙眉。
「昨晚……」佣人附在老爺子耳邊,安叔眉頭越擰越皺,「小羽啊,你做得好事!」
「我什么也沒做!」秦序羽已經從泳池爬出來,姜熹拿著浴巾給他擦身子,壓低聲音,「你做了什么好事。」
「昨晚把太公的床尿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