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子醒了。
他呆呆地看看朱九戒,又看看荷花,一臉的茫然。
「我……我不是摔下去了嗎?」
愣子抬頭摸摸自己的頭,似乎還有些痛。
「愣子,是朱醫師救了你,你本來已經……已經走了……朱醫師和他的朋友又把你救了過來。」荷花欣喜地抱住愣子的胳膊。
愣子忙說:「朱醫師,謝謝,謝謝你。」
朱九戒說:「愣子,你是什么時候給於老板打工的?」
聽到於老板三個字,愣子兩眼一瞪:「姓於的欠了我一條命,我饒不了他。」
荷花說:「愣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愣子說:「是這樣的,那天我看到於老板的招工告示,便去報了名,雖然我不喜歡這個人,但是……為了生活,不得不給他打工,於老板第一天便認出了我,他處處刁難我,讓我干最苦的活,這些我都不在乎,誰知道他……」
愣子喘息了一口,說:「今天一早,於老板便來到工地,他把我叫上工程架,當時,其他工人還沒有來,他四處指點著,對我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我說,於老板,咱不能昧著良心做事,我檢查過了,你倉庫的石灰的確有問題,要不然房子也不會泡倒,於老板居然笑眯眯的,一點都不帶生氣的樣子,但是,接下來,他卻趁我不注意時,將我推了下去……後來的事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荷花啊了一聲:「原來是於老板害得你。」
愣子說:「是他,他這個小人,定時恨我知道了石灰的秘密。」
朱九戒嘆道:「於老板這個人心腸太狠了。」
瘦二一聽,叫道:「娘的,俺去教訓他。」
說著,瘦二轉身就走。
胖大說:「俺也去。」
瘦二和胖大晃身出去,眨眼就沒了影。
愣子呆呆地說:「朱醫師,你這兩位朋友……身法好快?」
朱九戒說:「他們都是武學高人,好了,愣子,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
愣子點點頭。
於老板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
說是奇怪,是打電話的人聲音怪怪的。
「喂,是於老板嗎?」
「是我,你是哪一位?」
「我看到貴公司招工的告示,請問您現在還招工嗎?」
「當然招?你有什么特長嗎?比如瓦工、電工、技術等方面……」
「當然有,我的技術是全方面的,你說的這些不但都會,還有一項絕活。」
「什么絕活?」
「這個我們能不能當面說。」
「我現在很忙,你說吧,我聽著呢。」
「這項絕活要當面展示給你才對,你在什么地方,可以透露一下嗎?」
「嗯,你到台球廳來吧。」
掛了電話,於老板就來到1號廳,抓起一根球桿,自己和自己打起台球來。
於老板喜歡自己和自己打。
時候不大,外面進來兩位,的確怪怪的樣子,臉上畫著油菜,似乎是京劇團的演員,一個體型非常胖,一個體型又非常瘦。
瘦的那個幾乎是蹦進來的。
於老板看看他的腿,說:「你是……」
「俺給你打過電話的。」
「你們來求職?」
「是啊,於老板,您瞧俺們這面試關還可以過吧?」
「你們是劇團的嗎?」
「不是劇團,不過,俺們什么本領都會,您要不要考考俺們。」
於老板上上下下看看他們,怎么看怎么別扭:「喂,你們能不能卸了妝?」
「卸妝可不行,俺們還要表演絕活呢?」
「絕活?」
「對啊,您要不要看?」
「當然要看,不過,我想知道你們要表演什么絕活?」
「砍磚不用刀。」
說著,瘦的那個左手往背後一背,再亮出來時手里已多了一塊磚,右手往下一落,噗地一聲,磚齊刷刷地斷為兩半。
「哦,這個也行。」於老板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