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另類研究(2 / 2)

重生之宋武大帝 殷揚 3518 字 2022-07-23

在目前情況下,要是能有大批火炮投入,就可以彌補李庭芝他們三支部隊過度疲勞的缺陷。問題是,在哪里去弄這么多火炮?火炮的威力他們都清楚,只是朱瑞祥手里只有兩百門,對郭侃數十萬大軍來說,兩百門最原始的火炮威脅有限得很。

一想到這事,廖勝功他們一下子啞巴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束手無策。

鄭靜和想了一下,道:「對於火炮一事,臣倒有一策。」

他的話無異於黑暗中的光明,廖勝功他們的眼睛一下子發亮了,緊盯著他,好象他是國寶似的。李雋哦了一聲,道:「鄭將軍,你說。」

「皇上,臣以為,可以把水軍的火炮拆下來,運到戰場上來。」鄭靜和平靜地道。

他的話音才一落,立時引來一片叫好聲,高達在鄭靜和肩頭重重一拍,道:「鄭將軍,有你的。」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水軍擁有千多兩千門火炮,要是全投入到圍殲郭侃大軍中來,火力無異於猛了好多倍,後果是什么,高達他們久歷戰陣自然是不用想都知道。

「嗯,這著實是個不錯的法子。」李雋表示贊同,道:「不過,水軍的火炮沒有炮架,只有辛苦將士們了,要他們去抬。另外,蒸汽船每艘留上一門火炮,以備不時之需,其余的全拆了。」李雋高興之下,說話的分貝度都高了許多。

「這算是哪門子的事,我這是惹上誰了?什么事情不做,無緣無故地要給屍體注水,純粹是吃了飯沒事做,拿人不當人,折磨著玩兒。」常瑜手背在背後,不停地踱來踱去,煩躁不安。

全皇後給他的任務也太不近情理了,好端端的居然要給屍體注水,這事查遍中國古代的醫書,不知道能找到幾條與此沾邊的記載?中國古代醫書多重葯理與醫理,主張協理陰陽,就是沒有人找屍體的麻煩,因為屍體在中國古代屬禁忌。全皇後還真有心情,居然要看他給屍體注水,她肯定是吃了飯沒事情做,要不是她貴為皇後,常瑜惹不起,早就罵開了。

就是這樣,常瑜在心里也是無數次沒好氣地嘀咕過了。

這不能怪常瑜,實在是全皇後這一手太不近情理了,一個貴為皇後的人,應該母儀天下,為天下人的表率,她偏偏要做如此從盤古開天地以來不知道出現過幾次的驚人事情,誰遇到了都會不爽。

這還不是讓常瑜難解的,最讓他難解的是,自從他從宮中出來就發覺有人在他身後跟著,他一眼就看出這是宮中的侍衛,不用說肯定是奉全皇後之命來監視他的,是怕他逃走。

給屍體注水一事,在中國歷史上就沒有出現過,醫書也沒有記載過,常瑜雖是醫術精湛也是束手無策,想不到法子,只覺那個頭一個三個大,不住地拍拍腦門,恨不得地上出現一道小縫,跳進去躲起來。

突然,一陣豬叫聲傳來。豬叫常瑜聽得多了,本來也沒有什么好稀奇的,偏偏這豬的叫聲特別凄慘,好象比宰它還要難受,那感覺就是豬遇到天崩之類的事情,讓本就煩躁不安的常瑜更是煩躁,吼道:「常安,是誰在宰豬,弄遠點去,吵死人了。」

家人常安屁顛顛地跑來,道:「老爺,不是宰豬,是小姐在給豬輸血。」

「輸血?」常瑜嘀咕一聲,拍拍腦門,似覺這詞在哪里聽過,猛地記起是李雋視察傷兵營時說過的,他無意之中說給愛女常鳳瑛知道,沒想到這丫頭居然忽發奇想給豬輸血,雖是在煩躁之中也是好奇心大起,問道:「成功了沒有?」

常安卟哧一聲笑出聲來,發覺失態,忙用手捂住嘴,從手指縫里迸出一句話,道:「老爺,你自己去看吧。老爺,你最好管管小姐,她一天到晚都在忙著給豬輸血,豬倒霉了不說,連人也跟著倒霉,吵得人連午覺也睡不好。」

常瑜素知愛女機靈古怪,鬼靈精一個,道:「是不是在後園?走,帶我去看看。」

常安雖是不想去,還是不得不帶著常瑜趕去後園。

遠遠地只見常鳳瑛身穿一襲淡藍色衫子,緊貼在身上,把她剛剛發育成型的嬌小身材襯托得曲線玲瓏,雖然還是青澀蘋果,但也出落得落落大方,亭亭玉立。一頭烏黑的秀發束成一個馬尾辮,穿了一雙紅鞋子,一身收拾得很是利索,好象隨時准備上戰場的士兵。

「秀外慧中!」常瑜很是高興,在心里如此評論自己的掌珠。

「按緊點,按穩點。」常鳳瑛一邊指揮,一邊端起一個盆子放到地上。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好象明珠撞在玉盤上,煞是動聽。可惜的是,給幾個死死按在地上的豬的慘叫聲破壞了,這豬太也煞風情了,不懂得珍惜美人玉音。

在她的指揮下,幾個身高體壯的力夫把一頭一百多斤重的豬按在地上,任憑豬怎么動彈也別想動得絲毫。

一個屠夫嘴里叼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尖,左手把豬嘴按住,右手握住尖刀一下子捅進了豬的咽喉,把尖刀拔出來,鮮血一下子噴出來,常鳳瑛好象見到寶貝似的,忙用盆子接住。鮮血濺在盆里,血末濺得到處都是,常鳳瑛的胸前給濺子不少,淡藍色的衫子上立時出現了一朵美麗的櫻花,她好象沒有發現,一雙美麗的鳳目死死地盯著盆子里的鮮血,仿佛那是寶貝似的。

常瑜快步走了上來,喝道:「去去去,誰叫你們來的?什么事情不干,盡干些無意義的事情。屠夫要宰豬去你的屠宰房去,跑到這里來瞎胡鬧。」自己家成了屠宰房,不要說常瑜,換作誰都是不爽。

屠夫把尖刀一放,道:「嘿,我說常老爺,這是你閨女請我們來的,你還說這話。要不是你閨女的價錢出得公道,誰願意跑到你這里來折騰,不就宰個豬嘛,折騰得人趕來,宰了,還要扛回去。要不是他媽的銀子好看,誰給你當豬來折騰。」

常瑜萬萬想不到其中還有這么一番「隱情」,給屠夫一通數落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張大了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屠夫市井中人,出語自然是粗了些,常瑜這個文雅人遇到大老粗,自然是要吃虧,想不啞巴都不行。

「爹,你別趕他們走,他們是我請來的哦。」常鳳瑛忙解釋,對屠夫道:「你們把死豬放開,再趕一頭來。」把盆里的鮮血倒在一個木桶里,再把一個木活塞裝上去,把手柄裝好,一臉的興奮,道:「爹,你瞧好了,這次准成。」瞧她那興奮勁,好象發現了新大陸。

「瑛兒,不准胡鬧。」常瑜臉一沉,喝道。

常鳳瑛嘻嘻一笑,嬌嗔道:「爹,人家可不是胡鬧哦。爹,我給你說,這輸血要是不親手去做,說什么也想不到還有那么多的訣竅。爹,你瞧好了,我給你變戲法,包你沒看過。」瞧她那勁頭,好象一個玩童拿到一件心愛的玩具,好想在人前眩耀一番似的。

父女倆正說間,屠夫帶著幾個手下把一頭百多斤重的肥豬按在地上,常鳳瑛道:「爹爹,你瞧好了。」把手里的木桶掛在一根柱子上,把桶底部的一根筷頭大的銅管拉直,對准豬耳朵後面的一根冒出的血管使勁刺了進去。

她居然用這么粗的銅管給豬輸血,要是現代醫院輸液也是用這么粗的針頭的話,肯定是醫療事故頻出,讓原本就口碑不太好的醫院雪上加霜。

銅管一刺進去,學過物理的朋友們都知道,木桶和豬的身體連成一體,也就成了一個連通器,豬張著大嘴直鬧,血壓升高,血一下子沖出來,木活塞一下子升高了不少。她哪里是在輸血,純粹就是在放血。要是醫院都學她這般打著輸血之名行放血之實,肯定是沒有病人敢輸血了。

居然有如此變化,常瑜的醫術再精湛也是想不到,眼睛都瞪得象銅鈴了,直直地看著常鳳瑛亂攪一氣。

常鳳瑛一雙玉藕似的小手握著手柄往下一壓,木活塞下降,壓力增大,鮮血從銅管給注入豬的身體。鮮血越注越多,豬身上原本隱沒不見的血管不多一會就就突現出來了,一條條的好象老樹的盤根,虯結突起,格外顯眼。

常瑜精通醫道,對人體很是熟悉,就是想不到這樣一弄,豬身體居然有這樣奇特的變化,眼珠瞪得老大,差點掉在地上了。

常安和幾個屠夫可能是見得多了,一點也不奇怪,好象沒看見似的。

常鳳瑛喘著氣,一通忙活額頭上都滲出了晶瑩的汗珠,仍是不停地把手柄往下壓。不多一會兒,一桶鮮血就給輸完了,常鳳瑛興奮地道:「成了,成了。黃叔叔這銅管做得真好。」一雙小手不住地拍,開心得就差跳起來了。

她以往輸血都是輸不了多少再也輸不進去了,無奈之下去找黃永善,磨著黃永善給他做銅管。黃永善正事一大堆,哪有時間給她做這銅管,自然是推遲。給她一通軟泡硬磨,弄得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給她做了這根銅管。黃永善也不知道輸血是什么東西,把銅管給做大了,完全可以拿來放血。幸好,常鳳瑛是用做豬實驗,要是用人來實驗的話,不用說肯定是一次一條人命,早就給鎖進刑部大牢了。

常鳳瑛也真夠厲害的,一次性就給豬輸這么多血,虧她想得出來。

屠夫把豬一放,豬搖搖晃晃,連路都走不穩,一頭撞在柱子上,一聲尖叫,逃走了。沒跑幾步,身上開始滲出鮮血了,鮮血順著豬毛往地上滴,所過之處就是一條紅色的血線。

估計,這頭豬是活不成了,會血管爆裂而亡!

豬身上的血管突起,遠遠望去,說不出的奇異,有讓人不可思議之感,常瑜吃驚地望著豬的背影,連眼珠都不知道轉動一下。

「成了,成了,豬居然沒事。」常鳳瑛興奮得不得了,跳腳叫好,道:「爹,我成功了。輸血就是這樣輸的。」

天啊,要是輸血照她這樣輸的話,肯定是次次都是兩條人命,一條是因為放血而送了性命,不用說血庫會枯竭,因為沒有人敢去獻血。另一條是輸血過多,血管會爆裂而亡。至於血型是否相同,是不是能輸血還不在考慮之中。

如此奇特的事情,常瑜是說什么也想不到,看著一臉開心的愛女,心里也是高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經意間看見常鳳瑛腳邊的木桶,眼睛突然發亮了,差點大吼一聲:「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正愁沒辦法給屍體注水,這不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