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何必與祁公子一般計較。
——依奴婢看,您得回去,想盡法子都得回去!
——您不是最討厭宋大小姐腹中的胎兒么?如今在這生悶氣也不是個法子,只有您尋個由頭回去了,才有機會將她腹中的胎兒弄死。一旦沒了龍子,陛下自然會大發雷霆,指不定宋大小姐還要遭些罪呢。
——奴婢聽說啊,孕婦流產大出血,稍稍不注意,就會活不下來了呢!
宋蹁躚眼眸迸射出幽寒的冷光,嘴角微微上翹。
去死吧,你這個賤人!
為保一次就中,宋蹁躚將所有的力氣都往那處壓去,大有不死不休的瘋狂架勢!
祁遠好歹習過武,在下面看著,哪能看不出她這是故意而為,心下一顫,猛然大叫出聲,「蹁躚,不要——!」
「砰——」的一聲。
祁遠悔恨的閉上了眼,然而,卻只聽見宋蹁躚一聲聲痛苦的驚呼與抽氣聲,當中並無宋矜掙扎扭曲的吟聲傳來。
不會已經被壓的暈過去了吧。
他猛然睜開眼,就見上方,宋矜一副安然無恙的模樣,此時穩穩當當的坐在另一個座椅上,而宋蹁躚,則是頭狠狠的磕在了尖銳的扶手上,潺潺鮮血流出,從額上滑到下頜,一條條鮮艷的痕跡,將她面目弄的極其猙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