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關於千秋城城主府被覆滅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其余都城,有人描繪千秋城中的殘像時說道,那血水順著運河流下,全是猩紅,青石板大街上,全是摞的高高的屍山。
而做這些的人,分明只是一白衣劍客,臉上帶著一個面具,單槍匹馬,不可思議。
當這人的大致衣著傳入無雙城獨孤靖的耳中時,男人的手一抖,手中的茶水都灑了滿手,立即驚慌失措地站起來,顧不得去看坐在兩邊的另外兩個城主,直接朝著後院而去。
他的腦中頓時想起來上一次救了星兒姘頭的那個白衣男人,若是那個人的話。
然而,當他推開房門,卻發現房中哪里還有那人的身影,他的第十八房姨娘早已經不知所蹤。
獨孤靖的心漸漸地沉了下去,那人若是沖著背景而來,那以他們幾城之力能否抵擋?
就這樣,幾個城都開始人心惶惶,議論紛紛那身穿白衣的男人。
一人一日便能滅一城,誰知道他究竟是跟千秋城有仇,還是單獨就是為了殺戮,那么,下一城,將會輪到誰?
於是乎,城中百姓,人人自危,並且城主更是下令,但凡是發現城中有身穿白衣的劍客要立刻稟告城主府。
而此刻引發這場人心惶惶的男人正一臉安然地躺在院中的軟榻上曬太陽,旁邊的葉凰兮則是正在一旁替他配葯。
流影買了很多種類的葯,為了,防止別人察覺,這些傷葯都是特意分出幾撥人去買的。
這會葉凰兮正在收撿那些她需要的葯,君無曜就那么盯著她的表情一直沒有動。
終於,葉凰兮忍不住將手中的葯材一把扔回簸箕里面,怒瞪著君無曜:「你看夠了沒有!」
從他命令流影將他抬出來開始就一直盯著她看,她臉上難不成是長出了一朵花來?
好吧,雖然現在的她沒有戴那人皮面具,可也不知道讓一個堂堂的傲嬌自戀美男王爺這么目不轉睛地盯了一個多時辰吧,她這么厚臉皮的女人都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君無曜卻好像是不會看人眼色一眼,直接道:「沒有,就是感覺你怪怪的。」
「我哪里奇怪了?」葉凰兮氣得不輕,這人怕不是有病吧。
好吧,他確實是有病,全身都包扎著的,她現在懷疑他腦子也出了問題。
只見君無曜眨眨眼睛,慵懶的聲線緩緩吐出:「就是感覺你怪好看的。」
葉凰兮先是一愣,隨後恨不得一口血吐出來。
什么時候,高貴冷艷的王爺也走這種抒情路線了,以往不是應該特別傲嬌冷艷的說,你以為本王在看你?別往臉上貼金了。
可是現在呢,他不但走抒情路線,走的還是鄉村土情話。
葉凰兮自問不是一個愛聽情話的,可是偏偏這話是從這個男人口中說出來的,那心中原本的懊惱就變成了一團棉花。
葉凰兮毫無威懾力的瞪了君無曜一旦,警告道:「從現在開始你不准開口說一個字!」
君無曜眨眨眼,繼續盯著葉凰兮干活。
葉凰兮索性背對著他,否則她擔心她的臉會被某人的視線洞穿。
葉凰兮一口氣將君無曜半個月的葯都准備好之後,那邊從城主府出來的鳳傾以及繁星辰也已經被流影帶了進來。
繁星辰一進來就看見了坐在小馬扎上的葉凰兮,哀嚎了一聲就跑過去踢倒了葉凰兮好不容易收撿好的葯材。
葉凰兮的臉黑了。
繁星辰也知道自己是惹主子生氣了,剛剛還一副要找人算賬模樣的他立即變成了一只慫包。
低著頭兩根手指放在胸前懟了懟,有些心虛地道:「誰,誰讓你把我扔在城主府,那么就都不來看我了,要不是鳳傾,這會我可能都在城主府失貞了!」
葉凰兮嘴角微抽,糾正他的用詞:「繁星辰,你好歹是個男人。」
「男人也是有貞操的!」繁星辰義正言辭。
葉凰兮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那你想要怎么樣?」
說這么多,無非就是有目的,葉凰兮早就已經看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