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飄搖的江面之上,一葉孤舟似乎隨時都有被風**掀翻的可能。然而,船艙內的人,似乎並不畏懼這點風**,高亢的**聲,時不時地響徹起來。
這聲音用聲嘶力竭來形容也不為過,高亢之余,隱然有一**和天公叫板的意思。
天河之間無拘無束,歐陽培蘭終於有機會縱情高歌,別看她以往的聲音就大,可是今晚,卻要比往常還要大上許多。或許,是她的壓抑太多,難得有發泄的機會。
沒錯,她的壓抑確實很多,身上的壓力,同樣很多。如果出生在一般的**庭,她有可能**為一個**的**人,但是沒有如果。
今天晚上,她能**為一個**的妻子,對她來說,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事情。這份可貴,她這一生能夠享受多少天,她也不清楚,所以她更加懂得珍惜。
往常的時候,兩個人坐著勾當,在間歇時,歐陽培蘭總會說一些正事兒。高珏看得出,歐陽培蘭其實有話想要和他說,可是幾次想要張嘴的時候,又閉上了。
歐陽培蘭不說,高珏也沒有問,因為他知道,歐陽培蘭想說的事情,想要讓他知道的事情,都會直截了當地說道,從來不會三緘其口。所以,歐陽培蘭不願意說,肯定是有不能說的理由。
二人幾番**戰,隨著一聲響徹天地的嚎叫之後,徹底平息下來。但在船艙之內,仍有**的**聲,有高珏的,也有歐陽培蘭的。良久之後,才算徹底安靜。
兩個人相擁而眠,他們xx的很香……
「鈴鈴鈴……」
也不知是什么時候,船艙內響起了手機鈴聲。鈴聲越來越響,高珏即便懶得動彈,但還是睜開眼睛。
和煦的陽關透過艙**的玻璃,**進船艙,這讓高珏可以勉強看清艙內的一切。
當他看清之時,不由得心頭一震。
原來,他意外的發現,船艙內的景象和昨天晚上截然不同。昨天晚上,艙內布置的好似新房一般,還貼著醒目的大紅喜字。可是現在,除了自己躺著的****,和自己的衣服外,再什么也沒有。
「我是做夢了……不可能呀……」高珏堅信,昨天晚上的事情,絕對不會是做夢。但眼前的一切告訴他,昨晚發生的事,有可能不是真的。
好在,**上的龍鳳被還在,自己的枕頭也是鴛鴦枕。
「歐陽!歐陽!」高珏立刻大聲喊了起來,連喊了幾聲,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鈴鈴鈴……」
兜里的手機鈴聲依然作響,高珏下**,什手掏兜,想要把電話拿出來。但手放進兜里,最先**到的不是電話,而是一個信封。高珏將信封從兜里**出,信封上什么字也沒寫。高珏沒有拆開,又把手機掏了出來,一瞧,原來是聞善辦公室的號碼。
「喂。」高珏放在耳邊接聽。
「喂,高書記么,我是聞善。」果然是聞善。
「聞善呀,我是高珏。找我有什么事?」高珏問道。
「高書記,二禿子的案子破了,昨天下午,寧警官和分局的常磊找到了二禿子,並將二禿子當場擊斃。聞善馬上說道。案子是昨天下午破的,聞善當時就給高珏打電話了,尋思著趕緊將好消息匯報給高書記,結果沒有打通。但是這種話,聞善是不可能說出口的,全當昨天下午自己沒打電話。
「什么?案子破了?將二禿子當場擊斃?這是怎么回事呀?為什么不抓活的?」高珏一聽案子破了,心頭又是一愣,隨後連珠炮般,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分局方面,已經送來了匯報,說是寧警官與常磊等四名警官沿路追蹤,經過仔細分析,在稻香鎮的一個農**找到了二禿子,因為二禿子手里有槍,予以**,寧警官險些受傷,常磊也不得已將二禿子當場擊斃。」聞善說道。
「**芸……險些受傷!她的情況怎么樣?」別的事倒還好說,一聽說寧**芸差點受傷,高珏可急了,連忙大聲問道。情急之下,甚至都忘了避嫌。
聞善當然不會二到往心里去,這種話,最好是左耳進右耳出。他隨即說道:「寧警官倒是無礙,只是胳膊上擦破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