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求寵(1 / 2)

病寵成癮 顧南西 5833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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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麗攤攤手,一副無能無力的樣子:「不好意思,代言人選是oushernar的決定,我沒權利更換,當然,你也沒有。」十分從容不迫的語氣,緩緩道來,「如果你不滿意,我們可以和oushernar提出,不過,我覺得很有可能被換掉的是你。」

於景言帥臉一垮,看向一直不做聲的於景安,軟著語氣央求:「姐。」

於景言不懂這中間的彎彎繞繞,於景安卻懂,別說廣告公司和經紀公司沒有權利換掉阮江西,恐怕就算oushernar也不敢換人,畢竟,握著經濟命脈的可是錫南國際。

於景安直接冷眼扔給於景言:「少給我丟人現眼。」看都不看怨氣沖天的某位,直接拿過合同,簽了字,合上,看向阮江西,「江西,泰禾路新開了一家甜品店,要不要一起去?」

阮江西遲疑了一下:「和他一起嗎?」

語氣,有點嫌棄,難得,阮江西這么直接地表示出她的喜好。

於景言簡直想上去教訓人,旁邊,於景安直接一個眼刀子丟過去,又對阮江西十分熟稔地說:「不帶他。」

考慮了一下,阮江西說:「等我十分鍾。」隨後,她拿出了手機,撥了個號碼,便走出了會議室。

仔細聽,阮江西剛才對著電話喊了一句『宋辭』。

於景言裝了滿眼的鄙夷,秀氣十分的臉又冷又臭,對於景安抱怨:「姐,你怎么認識那種女人。」他表明態度,十分堅定,「我一點都不想跟那種女人合作。」

於景安抬抬眉毛,好整以暇:「哪種女人?」

重重哼了一聲,於景言嗤之以鼻,咬牙道:「為了名利,出賣身體。」綿里藏針,笑里藏刀,口蜜腹劍,滿嘴沒一句人話!

於景言那點小心思全擺在臉上,十足擺明了對阮江西不喜,自然是,阮江西是除了他姐之外唯一一個敢給他甩臉色他還無力還嘴的女人,這口惡氣他怎么也咽不下。

於景安好笑,反問:「為了名利,出賣身體?」

「就是!」於景言咬牙,十分確定。

「我第一次見阮江西是在一個慈善晚會上,那時候她剛出道,空有演技沒有機會,跟現在一模一樣,只有滿身氣度與優雅,最一窮二白的時候,天馬的老總看上她,三千萬買她一夜,還許諾給她一個炙手可熱的角色,然後,」於景安笑笑,「她看都沒看馬正東一眼。」她思緒有點飄遠,似嘆,「阮江西啊,如果想要出賣身體,就她那一身氣質風華,你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排隊嗎?哪里需要等到現在。」

於景言不以為意:「那怎么一樣,馬正東那個老色鬼,渾身上下除了那點銅臭味就只剩下惡心了。」哼了一聲,「那個老色鬼怎么能和宋辭比。」宋辭那張臉,就連身為模特的他也有點嫉妒。

於景言聳聳肩,無意多說,起身,隨口附和了句:「就是那個老色鬼趁我多喝了幾杯就賊膽包天了,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來了。」

於景言聽到此,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個混蛋他竟敢——」

「然後阮江西給了他一酒瓶子,馬正東縫了七針,腦袋上的疤到現在還沒消。當時我還嚇壞了,流了一地血,阮江西倒是冷靜,直接把人踹進了游泳池,十分淡定地處理現場,然後跟我說,」學著幾分阮江西波瀾不驚的語氣,「這里是盲區,攝像頭拍不到,這個男人死不了,我沒有用很大的力氣,等他醒來,應該也不會蠢到到處宣揚他自己的丑事,你不要和別人說你來過這里。」

當時,阮江西說完這番話,就著游泳池里的水,洗了洗手上的血跡,然後面無情緒地走了,連名字都沒有留下。

於景安收了笑意,「阮江西是我見過最聰明又最大膽的女人。」出乎意料地符合她的胃口,後來,便順其自然地成了半生不熟的朋友,阮江西待人不冷不熱,卻好相處。

於景言聽完,完全驚呆了,竟不想那個表面溫和的女人居然這么暴力粗魯,從鼻腔哼出一聲:「哼,我就是看她不順眼。」眼神閃躲,他也不知道在躲什么,反正,就是虛張聲勢,莫名地心虛,這種感覺讓於景言更不好受,他強調,「很不順眼!」

這位小爺,真是幼稚得可以,自以為是得沒救了。

「不需要你順眼,有人順眼就行了。」於景致意有所指,卻沒往下說,眼眸深邃,有些出神。

於景言把俊臉湊過去:「你說宋辭嗎?」

於景安懶得理會他,徑直走出了會議室,於景言沒有跟上去,撐著下巴深思了,對於宋辭,於景言只有兩個印象:漂亮精致得不可思議,心狠手辣得不可思議。

這個定位嘛,嗯,很精准。

此時此刻,錫南國際的頂樓總裁辦公室里,宋辭那張漂亮精致得不可思議的臉,毫無表情,冷冽得有些懾人。

葉宗信不可置信:「中斷合作?」

宋辭懶得解釋:「違約金我會讓律師去葉氏清算,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葉宗信哪有那么好打發:「宋少,葉氏的新產品上個月已經投產了,所有資金和貨源都就位了,如果就這么貿然中斷,葉氏最少會損失一半的凈利潤。」

葉宗信越說越激動,眼都急紅了,宋辭不冷不熱,回了一句:「那和我有什么關系?」

葉宗信傻眼:「……」

候在一旁的秦江特助不厚道地笑了,宋老板人品好狠。

「宋少,我希望你再考慮考慮。」葉宗信忍住心急,一臉吃翔的表情,臉色有點發紫,「在商言商,現在中斷合作,不止對葉氏,對錫南國際也沒有半點好處,不只利潤,光是違約金錫南國際就得不償失。」

喲,拿錢說事兒是吧。

宋辭懶懶抬眼,隨意又性感,說:「我有錢,賠得起。」

「……」葉宗信再一次無言以對,整張臉成豬肝色。

秦江特助再一次不厚道地偷樂了,他有時候覺得他家宋老板任性粗暴起來,簡直太狠萌了。

葉宗信好說歹說宋辭都一副興致缺缺懶懶散散的表情,只得退步:「如果是錫南國際對之前的合同不滿意,我們可以再——」

哦,還拿錢說事兒是吧!

宋辭直接打斷:「我沒興趣。」半靠著椅背,宋辭斂了眼眸,不耐,「出去。」

心狠手辣,油鹽不進!

葉宗信一口老血上涌,如刺梗住喉嚨,憋紅了臉,眼睛里都是紅血絲,咬咬牙,不死心地問道:「理由是什么?宋少您為什么突然中斷合作,還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在葉宗信看來,完全不可思議,葉氏的案子板上釘釘,與錫南國際合作,宋辭基本只要坐收漁翁,送到嘴的肥肉,哪有吐出來的道理。

葉宗信不由得想起來之前在錫南國際酒店發生的不愉快,試探地問:「宋少突然改變主意,是因為——」

阮江西三個字還沒來得及吐出嘴,宋辭冷冷斷言:「我高興。」

「……」葉宗信徹底啞口無言了。

高興?就因為您宋太子一個人高興,就整得整個葉氏血本無歸雞犬不寧?您高興?

葉宗信想罵人,甚至想砍人,可是,哪敢,啞巴吃黃連,混著老血,他都得吞下去。

宋辭睫毛輕掀,寒烈的眼瞼下覆了一層暗影,秦江立馬會意,上前逐客:「請吧,葉董。」

葉宗信咬牙切齒,摩拳擦掌地瞪了許久,才不甘不願地出去,一出總裁室,葉氏的項目部許經理便迎上來問情況:「葉董,怎么樣?」

葉宗信鐵青著臉,說了兩個字:「完了。」

許經理不可置信:「完了?怎么會?宋辭他瘋了嗎?幾個億的合作案他說中斷就中斷,他不怕虧死嗎?」

虧死?葉氏的家伙,好天真好無邪好純良啊,真當錫南國際的宋老板是正經生意人嗎?虧死?怎么可能,宋老板可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

辦公室里,攆走了葉宗信,秦江特助過去匯報工作:「宋少,資料已經傳給陳律師了,葉宗信不蠢,一定知道怎么做。」說到此處,秦江是有點同情葉氏的,合作案被中斷了,損失就不用說了,錫南國際不要的爛攤子恐怕也沒幾個敢接的,這合作案葉氏應該很難再找到合伙人,更何況,陳律師那邊……葉宗信這次得吐好大一口血了。

宋辭不痛不癢,哼了一聲:「嗯。」

宋老板興趣不大,秦江終止葉家的話題,說點宋少大人感興趣的:「宋少,我還有個疑問。」

宋辭沒表情,算是恩准了。

秦江上前去:「您中斷和葉氏的合作案,除了,」小心審視著宋少大人的神色,問道,「除了阮小姐看葉家不順眼之外,就沒有別的理由?」搞這么大動作,總不能只為了寵女人吧,那多昏君。

宋辭漫不經心,反問了一句:「還需要別的理由?」

秦江脫口而出:「當然,」背脊發涼,立刻改口,他義憤填膺,「不需要!讓阮小姐不順眼者,殺無赦!」

身為暴君的貼身左右手,秦江已經決定不要良知了。搞了半天,宋少大人就是為了給她女人順氣,葉家到底怎么惹阮江西不高興了?怎么就不招她待見了,這就有的受苦了。

葉宗信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阮江西是個善良的姑娘,從來不平白無故與人結怨,對此,秦江很不解:「宋少,我很好奇,阮小姐好像對葉氏尤其不喜歡。」秦江挑好聽的說,盡量不抹黑事實,「像阮小姐那么和善溫良的人,偏偏對葉家不待見,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隱情?」秦江總覺得,阮江西一身的秘密,與葉家絕對有淵源,試問,「宋少,要不要我去查一下?」

有理有據,秦江沒道理不懷疑。

可是宋辭不滿了:「你不要對我的女人好奇。」

「……」怎么有點酸,這話怎么接?

秦江無力吐槽了,這不是重點好嗎?

「她想告訴我自然會說,不用你多管閑事。」

宋辭的語氣已經稱得上是惡劣了。

得,是他多管閑事了,秦江反省態度良好:「我的錯,我的錯!」

罷了,不管阮江西是個什么來頭,又帶著什么不可告人的居心,都不重要了,只要宋辭甘願,他縱容,他甘之如飴,其他人能置喙什么呢,宋辭為了阮江西,早就把理智與防備丟了個干凈,全憑阮江西處置就是了。

秦江在一邊感慨著,那邊,宋辭轉過椅子,給阮江西打電話。

「江西,結束了嗎?」

「我想見你。」

這才剛過三點,聽宋少的語氣,怎么開始閨怨上了。

「你在哪?」宋辭語氣強硬了,「今天你要早點回家陪我。」

秦江明白了,今天八點,宋少肯定有的纏人了。

電話那邊,阮江西端坐著,微微側著身子,眸光遠眺落地窗外的人群,眸光里卻無繁復的倒影,溫柔而清癯,她對著電話,輕聲細語:「好,我工作完就回去。」又道,「我現在在外面,和景安在喝咖啡。」

電話並沒有接很久,多半是阮江西回應,非常溫順,嘴角,自始至終都微微揚起。

於景安詫異極了,認識這么久,她到今天才發現淡然如水的阮江西也會波濤洶涌,這么熾烈的感情,阮江西毫不掩飾。

她掛了電話,於景安隨口問了一句:「是宋辭?」

「嗯。」淡淡開口,算是回應,然後阮江西沒有繼續宋辭的話題,「這家的甜品很棒,要不要嘗嘗?」

於景安卻之不恭。

阮江西喜歡吃甜品,在和她認識的第二個月於景安便發現了,這種甜膩膩的東西,阮江西卻十分偏愛,於景安總覺得,像甜品這種小女生追捧的東西,與阮江西這一身似乎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不相符。

阮江西點了三份不同口味的甜品,她每份都是淺嘗輒止,餐桌禮儀連從小受了英國禮教的於景安都自愧不如,攪動著手里的咖啡,於景安問:「還適應嗎?」

阮江西放下勺子,用方巾擦了擦唇角:「你指的是?」

於景安抿了一口咖啡,微微有些苦,她放下:「一舉一動都在鏡頭里放大,一不小心掉了一塊甜點,都可能會巨幅登在最暢銷的報刊上。」

「應該不會。」阮江西淡淡言語,將面前的甜品推到於景安跟前,「你的咖啡太苦,可以摻一點點,味道應該會好很多。」

於景言聞言笑了,用勺子舀了一點點,融在咖啡里,細細品了一口,果然味道正好。

阮江西的洞察力,有時候讓人瞠目結舌。

於景安笑笑:「你說的也對,應該沒有誰敢隨意侵犯你的肖像權,哪家媒體不仰著宋辭說話。」晃著手里的杯子,於景安語氣平緩,「那你有沒有想過,在你最風光的時候,那些被粉飾住的鏡頭有多平靜,等到你風光不再的時候就會有多喧囂。」

沒有語重心長,只是平鋪直敘,好似在論述。

確實,於景安的話絲毫不差,媒體也好,世人也好,多半是擅長粉飾太平又擅長落井下石的物種。捧高踩低,多的是這樣的人。

阮江西切了一小塊甜品,小口品嘗,漫不經心地問:「你也覺得我會風光不再?」

於景安笑著搖頭:「不,宋辭舍不得。」語氣肯定,似乎並非猜測。

「景安,你從來不做沒有憑據的判斷。」

於景安笑了:「就憑你只用了三天就攻克了於景致十年都沒有撼動絲毫的醫學難題。」語氣,稍稍玩味好奇,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阮江西眯了眯眼,清澈如水的眸有些探究:「你好像知道很多。」

於景安不置可否,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景致是我堂妹,聽家里長輩說抓鬮的時候她抓了白大褂,我抓了人民幣,我自問不是當醫生的料,就省得去為禍人間。」

這是阮江西第一次聽起於景安的私事,不想,她竟是醫葯世家於家那位神秘莫測的長孫。阮江西細細明眸而視:「景安,我突然覺得我好像對你一無所知。」

於景安不由得笑了,有些忍俊不禁的無奈:「認識三年,到現在才有點自覺了。我的身家背景、銀行卡數字、公司股票,如果你有一點興趣的話,」

不待於景安說完,阮江西緩緩接話,似笑非笑:「你會開一張支票感謝我當初援手之恩,然後不相往來。」

阮江西的假設,絲毫不差,於景安的性子,向來容不得丁點居心不良。

「都說不要和聰明的女人成為敵人,還好我們是朋友。」笑意盡收,唇邊抿起一絲嚴肅,「作為朋友,給你一句忠告,不要小看了於景致。」像是玩笑的語氣,於景安感慨了一句,「她啊,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除非她不想要。」

似乎,這對堂姐妹間,並沒有那么親密無間。

「謝謝。」阮江西依舊是淡然無痕,將手中的勺子放下,端起杯子,小抿了一口,問,「你和宋辭認識很久?」

於景安有些吃驚:「我好像沒有說過我認識宋辭。」

阮江西輕微地皺起了眉頭:「你每次都喊我家宋辭胖狗。」

對於阮江西家里那只胖得實在非同一般的狗,於景安很難順溜地喊出那個與之很有違和感的名字,還不如胖狗來得貼切。對此,阮江西似乎不太滿意,她倒是一如既往地疼愛那只胖狗,於景安低聲輕笑:「難道它不是一只胖狗嗎?你的嗜好我沒辦法迎合,我認識宋辭好幾年,想起那兩張天壤之別的臉,我沒辦法把兩個宋辭畫上等號。現在想想,我真夠天真的,居然沒有看出來你對宋辭早就用心不良。也對,美色這種東西,總會讓人蠢蠢欲動,宋辭那張臉,應該沒有多少女人能夠抵抗。」

那樣的美色,卻生成了男人,便注定是女人的劫數,於景安並不訝異,愛上宋辭那樣的人,太輕而易舉。

「景安。」她淡淡凝神,眸中染了濃濃的筆墨,黑不見底,她說,「我喜歡宋辭的時候,還不知道他現在的模樣。」

於景安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顫,滿眼驚愕卻在片刻之後歸於平靜:「你們之間的故事應該不需要觀眾,我不會過問,只不過,」頓了頓,非常鄭重其事地建議,「江西,我建議你給你家那只胖狗換個名字。」

阮江西淺笑不言。

罷了,她太寵那只狗了。於景安想了想,也許,是阮江西太寵的是宋辭,阮江西和宋辭……於景安輕抿了一口咖啡,有些冷了,十分苦澀。

再說錫南國際和葉氏的合作案中斷之後,下午三點半,錫南國際的集團律師駕臨葉氏。

錫南國際的律師,架子就是大,往葉氏董事長辦公室里一坐,翹起腿,扔了一份文件在桌上:「葉董你看看吧。」

葉宗信原本還想找律師與錫南國際商談違約金的事,不想錫南國際動作這么快,大有一種先發制人的勢頭,葉宗信不由得警覺了,拿起桌上的文件,才看了一眼,臉就青了:「你們想怎樣?」

一句話,葉宗信毫無理由,妥協。

這才是宋辭的慣用手段,蛇打七寸,置之死地。

陳律師撐了撐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看著葉宗信一點一點發青的臉,陳律師笑了,不慌不忙,「我們宋少只有一個條件,利潤照舊,違約金你們賠。」

利潤照舊倒貼,違約金還要倒賠!葉宗信當場吼出了聲:「這跟搶劫有什么分別!」

宋辭分明是坐地起價,打家劫舍也不帶這么洗劫一空的!葉宗信終於見識到了宋辭有多狠。

陳律師不否認:「確實沒什么分別。」

錫南國際的人,一個兩個都被宋辭教得這么粗暴惡劣!

「……」

葉宗信傻怔在原地:錫南國際就這么明目張膽地搶劫?!

陳律師非常之淡定,拿起他帶過來的資料,慢條斯理前後翻了翻:「如果葉董有不同意見,不如我們上法庭說說理?」

上法庭?依照宋辭的慣用手段,那葉宗信把得把牢底坐穿了!

葉宗信敢上法庭嗎?那份文件里記錄了所有葉氏這個項目背後里的動作,款項,政府,商界,股市,涉及到的人員幾乎可以掀翻整個h氏的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