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廣告拍攝(1 / 2)

病寵成癮 顧南西 5562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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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樓下正人山人海,里三層外三層,都是明成大學的學生,將正氣廣場圍了個水泄不通。陸千羊搖下車窗,取下墨鏡,瞟了一眼扎堆的人群,驚呆了:「靠,這些熊孩子都不用上課嗎?學費都喂狗了!」陸千羊揣測一番,了然了,「我猜有一半是來粉於景言,一半是來黑你的。」

魏大青坐在副駕駛座上:「你猜錯了。」很淡定肯定地說,「全部是於超模的鐵粉。」

隨即,突然乍起一片驚呼尖叫。

「景言!景言!」

「景言,我們愛你!」

「景言,男神,嗷嗚!」

「景言……」

廣場上,分貝飆高的,多半是年輕的女學生,手舉著於景言的大幅海報,瘋狂涌動。

只見,於景言走下保姆車,戴著巨大的反光藍色墨鏡,只露出半張帥氣的臉,紅色襯衫搭配綠色休閑褲,脖子上,掛著一串金屬吊墜,他取下墨鏡,對著擁堵的人群,飛了個吻,瞬間,尖叫聲再次驚天動地。

陸千羊簡直看不下去:「這個騷包,用得著這么招搖過市嗎?瞧那他一呼百應的得瑟樣,以為他是交警啊,穿得跟個燈紅綠似的。」陸千羊鄙視得不能再鄙視,「紅配綠,俗不可耐!」

天底下,還有哪個小子能比於景言這個家伙張揚騷氣?

魏大青接話:「這你就不懂了,這是今年米蘭時裝周的主打配色,首秀還是於超模去走的。」

時尚圈的審美,陸千羊向來不敢恭維,一腳朝魏大青踢過去:「就你懂!還不下去開路。」

好粗魯啊。魏大青躲開陸千羊的無影腿,推開車門去開路。

阮江西剛踏出車門,驚呼聲驟停,全場一片寂靜。

柳是手里的書頓時,落了一地……

「很像她是嗎?」

林燦抬頭看柳是,他精致娟秀的臉,所有寧靜破裂,怔怔看著人群中央的女子,恍然若夢。

「我第一次在屏幕里看見她就覺得像,沒想到真人更像。」她似笑非笑,像在自言自語,「尤其是眼睛,好看得不像話。」眸光,凝望而去,落在人群中央,久久出神。

「她是誰?」

聲音有些顫抖,呆板的柳教授,終於有了正常人的情緒波動,只是,似乎過頭了。

林燦抱著手取笑:「我就知道你是山頂洞人,她叫阮江西。」聲音飄著,思緒不寧,像在嘆息,她說,幾分意味深長,「不止人長得像,連名字都一樣。」

江西,阮江西,曾經,有個女孩,也叫江西,這個名字,是柳是所有的記憶與喜怒。

眸光深遠,飄去了遠處,他呢喃:「江西。」

放任一地書本灑落在地,柳是突然朝著樓梯口跑去,眸光,自始至終都落在人群里的身影。

身後,林燦大喊:「柳是,她不是江西。」

柳是腳下忽然停頓,回頭,眸光凌亂,額頭,全是汗,恍惚失神。

林燦走近他,仰著微微蒼白的小臉,一字一字沉聲而語:「她不是江西,葉江西在十五年前就死了。」

柳是身子一晃,趔趄地撞在了樓梯的扶手上,驚亂了眼中所有光影,靠著牆,垂眸久久不語,蹲下,將地上的書本拾起,他眉頭抬頭,眸光無神,有些空洞:「我去上課,別跟過來。」

轉身,背脊挺直,藏好了所有慌張與狼狽,好似剛才所有都不曾發生,只是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似乎急著逃離。

林燦看著地上被遺漏下的現代數學概論,撿起來抱在手里,瞧了一眼前面走遠的柳是,搖搖頭,嘆氣:「老娘都跟十五年了,你跑得掉嗎?」

抱著書,林燦不慌不忙地追上去,淡淡然地喊著:「柳教授,你走錯教室了。」

樓下,環繞明成大學的正氣廣場,楓葉火紅,拉了幾條黃線,這一處,便是oushernar的廣告拍攝現場。

此時,於大名模火氣正盛,砸了手里的劇本,整出一片響動。

「滾,給老子滾。」

阮江西被於景言暴怒的聲音驚擾,取下遮住半張臉的草帽,睜開懶洋洋的眸子,還有些惺忪的睡意:「他怎么了?」

陸千羊撐著下巴,正幸災樂禍地看熱鬧:「統籌剛剛說換場地,先拍教室里的鏡頭。」

阮江西疑惑。

陸千羊立刻舉起雙手,表示無辜:「不關我的事,是王導自覺,非要給你換檔期。」

阮江西的手還沒有痊愈,能不下水最好,延期一天算一天,對此,陸千羊顯然樂見其成。

阮江西心平氣和:「以後不准敲邊鼓。」語氣不怒而威。

陸千羊很冤枉,她大吐苦水,鳴不平:「我什么也沒說,沒看見嗎,打從張曉一來,王導就對她點頭哈腰的,宋大少手下的人,往那一擱,啥也不用說,哪個會不長眼,自然看得出你是錫南國際的正宮娘娘,哪里用得著我去敲邊鼓,宋大人的淫威,擋都擋不住。」

阮江西失笑,電話聲響,是於景安,她放在耳邊,禮貌地說了一聲『你好』。

除了宋辭的電話,阮江西對誰都是這樣,三分禮貌,七分疏遠。

於景安見慣了她的冷清,也不氣,問:「開拍了嗎?」

阮江西娓娓輕語:「我的部分延後,正在換場地。」

於景安聽了,笑了一聲:「那小子在發脾氣吧。」

正是這時,一聲巨響,直接傳進了電話那頭,於景安十分好奇:「那邊是什么響聲?」

阮江西緩緩抬眸,說:「於景言先生剛剛砸了一台攝像機。」

於景安大笑出聲,不知道是為了那台攝像機,還是阮江西那一聲於景言先生,在電話那頭調侃戲謔:「這死小子,無法無天了。」

阮江西並不置喙這對姐弟的事,端起經紀人剛買來的咖啡,微微啜了一口:「我要先過去了。」

於景安囑咐:「不要被他欺負了,我家臭小子很玩頑劣,很記仇。」頓了頓,補充,「非常幼稚。」

阮江西莞爾,唇邊有清淺的笑:「景安,我並不是軟柿子。」

「我當然知道。」於景安笑,是玩味的口氣,「從你用酒瓶子砸馬正東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阮江西怎么會是軟柿子,她是個最優雅貴氣的刺蝟,一身的刺,猝不及防就能給人致命的一擊,馬正東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連宋辭都甘拜下風的女人,誰敢說是軟柿子呢。

阮江西掛了電話,抬頭,於景言一臉怒容,居高臨下地看著阮江西:「阮江西,別被我抓到機會,我會連本帶息地讓你不好過的。」

於景言這樣的天之驕子,哪里嘗過低人一等的滋味,給阮江西讓行,自然是叫他火氣三丈,新仇舊恨,對阮江西就更是張牙舞爪了。

承於景言之前所言:阮江西讓她很不順眼。

清泠的眼,淡淡回視,阮江西微微點頭,將手里的咖啡擱下,只說:「謝謝提醒。」

氣度教養,該死得好!

於景言更加惱怒,便怒不擇言了,吼了一句:「臭女人!」隨即,一腳踹翻了阮江西旁邊的桌子,阮江西那杯滾燙的咖啡整個潑出,正好灑在於景言的腿上,頓時,於景言一聲慘叫,驚天動地——

「啊!」

於景言抱著腿,一張帥氣的臉,疼得猙獰,弓著身子,抖得厲害,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

阮江西有些抱歉,遞了一張紙過去,傾身凝視於景言的腿,皺著眉,說:「咖啡很燙,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有踢桌子的習慣。」

表情,動作,言語,完全看不出來一點幸災樂禍,氣度滿分,姿態完美。

這個女人,怎能如此淡然適從地處理這一場由她引發的『血案』。

於景言狠狠瞪著她,疼得臉色發白,半天,從喉嚨里磨出兩個字:「媽蛋!」

阮江西並不生氣,而是收回手,用紙巾擦了擦手上沾到了咖啡漬,然後將紙巾扔在垃圾桶里,抬頭看於景言,溫言告之:「我建議你現在去換衣服,可能要快一點,很快就是你的鏡頭了。」看了看於景言的臉,又說,「你出汗了,最好再補一下妝。」說完,轉身離開,不疾不徐,十分嫻靜優雅的步伐。

於景言完全呆住,半天,抹了一把腦袋上疼出來的汗,看著已經走遠的背影,陰沉得厲害的嘴角只蹦了一個字出來:「草!」

旁邊,看熱鬧的人,全部都掩著嘴,憋笑,唯獨阮江西的經紀人,在休息躺椅上,笑得大聲,笑著打滾,笑到岔氣。

眾人皆有所領悟:阮江西,段數高明啊。

「笑什么笑!」於景言對著現場的工作人員發飆,一副要踢桌子的樣子,似乎想到什么,又收住了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於大名模大概以後都不會隨便踢桌子了。眾人散開,輾轉到下一個片場——教室。

此時,十點,正是學生上課時間。

廣告統籌瞧了瞧中央教室的門:「不好意思,柳教授,能不能暫停一下,我們需要借用一下你們的教室。」

教室里滿座的學生各個伸長了脖子,掩不住的興奮,唯獨台上的教授不為所動,只說:「你打擾我上課了,請出去。」隨即,繼續在黑板上寫著一大串數學公式。

統籌為難遲疑了一下,繼續協商:「我們廣告方已經和校長商談過了,柳教授,我們不會占用太久。」

柳教授完全沒有反應,繼續對著黑白板書,不冷不熱的開口:「請出去。」沉聲,對學生說,「繼續。」

這位年輕英俊的教授,果然不好相與,年輕歸年輕,性子卻古板守舊得厲害。

統籌正要繼續談判,教室外面於大名模的聲音穿牆而來:「阮江西,你給我站住!」

柳是握著粉筆的手,突然頓住,林燦笑了,坐在第一排,瞧瞧外面,再瞧瞧柳是的臉。

柳教授這堂數學課,恐怕很難繼續了。

教室里,女學生們乍一聽外面的聲音,立刻便躁動了,不少人驚呼:「於少。」

「是於少!」

於少,是於景言的粉絲對他的愛稱。

「於景言!」

「景言!」

不少女生已經完全陷入瘋狂的狀態,尖聲大喊於景言的名字,頓時,課堂上躁動一片,講台上的教授放下粉筆,轉身:「都聽不進去?」

柳教授雖然年輕,卻是明成大學里最不通情達理的老師,掛在他手里的學子數不勝數。

頓時,教室里鴉雀無聲,三三兩兩的女生捂著嘴,不敢在放肆。不想,柳教授卻收拾講桌上的書本,面無表情:「先下課,兩個小時後缺堂的,可以不用來參加期末考了。」

林燦失笑:柳是啊柳是,江西兩個字,還真是你的死穴。

霎時間,教室里,學生歡呼一片,高喊:「柳教授萬歲!」

統籌十分感激地連連道謝:「謝謝柳教授,謝謝柳教授。」轉頭吩咐廣告拍攝的工作人員,「所有機位准備,第二場開拍,服裝師造型師,都速度點。」機台就位,滿教室的學生歡呼聲更高,統籌一看,大叫糟糕,立馬站上講台大喊,「場記哪去了,還不快來清場。」

三個場記全部進來清場,奈何於大名模魅力太大,學生們哪里肯走,場記正頭疼的時候,講台上的教授大人抬眸:「再不出去就繼續上課。」

一句話落,不到十秒鍾,幾百號學生全部作鳥獸散,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這位數學教授好威武!好雄偉!統籌連連送去幾個膜拜的眼神之後,才對著門外喊:「江西,於少,可以開始了。」

柳是猛地抬頭,阮江西便從遠處,走近了眼底,猝不及防,亂了所有陣腳,幾乎鬼使神差,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阮江西轉頭,側身相對,聲音冷漠無痕:「請問有什么事?」

聲音微顫,目光灼灼,他問她:「你是誰?」

阮江西輕蹙眉頭:「我們不認識,請你放手。」手腕稍稍用力,卻掙不脫男人的桎梏。

柳是幾乎吼出來:「你到底是誰?」眼眸血絲覆滿,籠著阮江西整張臉。

視線如火,燎原了柳是所有情緒。

陸千羊驚覺不對,立馬一把推開柳是,將阮江西護在身後,沖著對方齜牙咧嘴:「你干什么呢?」因為太過用力,對方趔趄了好幾步,撞在了講台的桌角,似乎意識到自己的粗魯,陸千羊立刻做出官方反應,「你是我家江西的粉絲嗎?是要簽名?還是要合影?」

對陸千羊的話,柳是置若罔聞,目光深遠,他望著阮江西失神,許久許久之後,他轉身,一言不語地離開。

好奇怪的男人!

陸千羊仔仔細細一番打量,端著下巴思忖:「長得端端正正的,還是個為人師表的,居然是個登徒子。」她篤定了對方是個瘋狂粉,轉頭對阮江西耳提面命,多加告誡,「以後要習慣,路粉黑粉親媽粉變態粉,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阮江西望著門口的方向,怔怔出神。

陸千羊順著視線看過去,伸出手在阮江西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她怎么覺得那位教授和她家藝人之間的磁場不太尋常。

她恍然初醒,斂下了眸子,搖頭:「沒什么。」走到教室的第一排,坐下,問,「化妝師來了嗎?」

「正在給於大牌上妝,馬上就過來,不過我猜那個騷包光換個衣服也有得折騰,應該沒那么快開拍,你可以先去放松一下,休息室在隔壁教室,你先過去,我得去盯著,省得於大牌搞什么幺蛾子。」

阮江西點頭,陸千羊這才跑去臨時化妝間盯梢於景言。

百無聊賴,阮江西盯著黑白上的數學公式看,皺起的眉頭,漸近松開,忽然,耳邊響起女生清脆清零的聲音。

她喊:「葉江西。」

阮江西安放於兩邊的手指,輕輕顫動。

她又喊了一聲:「葉江西。」

長睫忽而輕顫,阮江西微微低下頭,並沒有反應,眼前,忽然走近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阮江西緩緩抬頭,帆布鞋的主人正凝眸相望,微微對阮江西淺笑,露出唇角尖尖的小虎牙:「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阮江西神色自若,只說:「沒關系。」低眸,並不與女孩對視,態度顯然有拒人千里的距離感。

女孩也不生氣,十分明媚的性格,她解釋:「她叫葉江西,是我的妹妹,你和她很像。」她微微蹲下,與阮江西平視,靜視她的眼睛,說,「眼睛,還有名字,特別的像。」

阮江西眼中無波無瀾,平緩又清離的嗓音:「世上相像的人很多。」

女孩接過話,似乎難以置信:「我竟不知道,世上還有一雙一模一樣的眼睛,像得以假亂真。」

阮江西並不接話,淡然處之。

女孩收回視線,略為抱歉地說。「所以我家柳教授才會失禮,只是因為你和我們的故人太相似,我代他道歉。」她伸出手,禮貌地問候,「你好,我是林燦。」

阮江西伸手,不親,不疏的語態:「我是阮江西。」

兩手相握,片刻的停頓,林燦突然翻過阮江西的手,視線落在阮江西的手心,摩挲一番,笑著自言自語:「連掌心的紋路都這么像。」

阮江西皺眉,不動聲色地抽回手:「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微微頷首,起身離開了教室。

林燦沉眸相望,神色難明,思緒飄忽。

猶記當年,歲月青蔥,她們還年少,一個叫葉江西,一個叫林燦。

那時候年少輕狂,惹了禍,她便喜歡往她那兒躲。

「江西,江西,快讓我躲躲。」滿頭大汗的林燦,直接鑽進了葉江西的課桌底下。

她怒目瞪著她:「林燦,你又闖禍了。」

葉江西的眼睛很大,很亮,總是蓄滿了水汽一般,霧蒙蒙的,是林燦見過的最好看的一雙眼。

林燦縮在桌子底下抱怨:「才不是我,是柳是那臭小子,他老子居然慫恿我媽去過什么結婚紀念日。」

那時候,柳是是林燦繼父帶來的拖油瓶,林燦最討厭的人。

才九歲的葉江西,就像個小大人一樣,理智又明事理:「又不是柳是的錯。」

林燦立刻回嘴,十分不服氣:「就是他,就是他,誰讓他親爹是我繼父,我和他不共戴天。」

「江西。」門外,林燦的母親喊了一聲。

葉江西立刻將林燦的頭按進書桌里,然後捧著書本,看門口的女人:「姑姑。」

葉宗芝打量了房間:「看到林燦了嗎?」

葉江西驚異地皺著小臉:「小燦又離家出走了嗎?」

「走了才好,省心。」葉宗芝揉了揉眉頭,似乎十分頭疼,「你看書,不打擾你了。」轉身出了房門,並落了鎖。

林燦這才從書桌里爬出來,瞪了一眼門口:「她一定不是我親媽。」轉頭又瞪阮江西,「難怪我們從小就不合,我們一定不是表姐妹,我是撿來的,柳是才是親生的!」

她莫名其妙地就惱了她,當時年紀小,那么幼稚又天真。

「江西。」

阮江西沒有反應,眼神縹緲,空落落得沒有焦點。

陸千羊推了推她:「江西,江西!」

阮江西猛然回神,抬眸:「嗯?怎么了?」

陸千羊仔細查看阮江西的神色,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你怎么了?從剛才開始就魂不守舍的,我喊了你好久都沒有反應,要開始拍你了。」

阮江西回答:「我在看劇本。」放下手里的劇本,阮江西整了整廣告贊助的裙子,起身去准備。

陸千羊低頭一看,阮江西的劇本都是反的,根本一頁也沒動,她托著下巴思考:「當我眼瞎嗎?」陸千羊篤定,「不對勁兒,太不對勁兒了。」那位柳教授,還有那位林小姐,沒一個正常的。

有什么貓膩呢?陸千羊一頭霧水,趕緊跟上前。

廣告情節的初始設定很俗很少女,基本是現代灰姑娘的翻拍。平凡的女大學生與貴公子酒會相識,卸去華麗妝容之後,接著是一場異常夢幻的尋愛之旅。

只有兩幕鏡頭,第一幕是阮江西的水下鏡頭,已經延期放到後面去拍,現在拍的是第二幕戲,貴公子邂逅驚鴻一瞥的心上人。

心上人?瞧於大少爺這恨不得在阮江西身上戳個洞出來的憤恨眼神,簡直與見到多年的殺父之人無二,這狀態……導演好難搞啊,反復調了幾次鏡頭,才給攝像師手勢:「三號機准備。」問好脾氣的阮江西,「江西,可以開始了嗎?」

阮江西戴了一副很大的黑框眼鏡,走進鏡頭里,點頭:「可以了。」

她抬頭,立馬進去角色,氣場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