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虐了一手白蓮花(1 / 2)

病寵成癮 顧南西 4924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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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先生,警方在千葉搜查到900克的毒品,證據確鑿,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葉宗信不可置信:「不可能!」

不可能?錫南國際點了頭,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楚立人突然有點同情葉家這對父子,站起身,一板一眼地擺架子:「人證物證俱在,你有什么話,可以和檢察官說,不過最好先請個聰明點的律師過來。」轉頭吩咐小張警官,「立刻立案訴訟,另外申請搜查令徹查葉家。」

「是隊長!」

小張警官得令,立刻行動,葉宗信傻在當場。

這就傻了,好戲還在後頭呢。楚立人出審訊室之前,又轉過身來:「葉先生,警方懷疑你涉嫌一起毒品買賣,現在我的同事會對你做一份筆錄,在案件調查期間,請不要出境,並隨時協助調查。」

葉宗信整個人頹廢地癱在了椅子上。

毒品買賣,好大一頂帽子,這要扣到了葉家頭上,後果可想而知。宋辭也玩太狠了,楚立人暗暗打了戰栗,拿出手機拔了個電話。

「說。」

宋辭的聲音,隔著金屬,陰森森的,語氣,張狂又清貴。

還真是把他楚立人當小弟使喚了,他不爽:「宋辭,今天這茬當我還了當年實地演習的那一子彈,以後這種渾水別讓老子趟,這么大的罪名,你說抓人就抓人,不說省警局,緝毒所都驚動了,要是檢察院追究起來,你擔得起,我可擔不起,還有,宋首長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張司令也不敢鬧太大。」

毋庸置疑,下到市政廳,上到檢察院,敢追究宋辭的,恐怕沒幾個,所以,他搬出了宋家的老當家。

電話那頭,宋辭說完,然後掐斷了。

楚立人聽著嘟嘟嘟的聲音,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罵粗了:「靠!」

宋辭只說了一句話:你可以問問你的上司,看他是聽宋謙修的,還是聽我的。

還用問嗎?h軍區的新型大炮都是錫南國際贊助的,張司令早就是宋辭的狗腿了。宋辭的勢力有多大,楚立人不煩揣測,他怕顛覆他端正的道德觀。反正這世道,有錢才是天皇老子。

錫南國際,宋辭收了電話,抬頭看阮江西,他的女人還是剛才那個姿勢,專注於手上的書,窩在沙發里,安靜又嫻靜。

宋辭問:「在看什么?」

她抬頭:「貨幣戰爭。」說完,低頭,手指翻了一頁。

「很有意思?」

阮江西沒有抬頭,誠實回答:「有些不懂的地方。」手指又翻了下一頁。

宋辭抬手看了看時間:「你看了一個小時四十七分鍾。」起身,他走過去,蹲下將阮江西的臉抬起來,「一次都沒有抬頭看我。」

貨幣戰爭,並不是一本有意思的書,枯燥乏味專業性極強,大概也只有阮江西能捧在手里專注地看上一個小時四十七分,期間,心無旁騖得完全忽視了宋辭,他有些不滿,到底是誰將這本書遞給他女人的。

阮江西笑著看她:「所以?」

宋辭接過她手里的書,隨手便扔進了沙發的角落里:「你太固執。」

她笑語嫣然地看著宋辭:「這是你的結論嗎?」那一個小時四十七分,她應該是惹得他不悅了,阮江西篤定,「宋辭,你吃醋了。」她抬手,用指腹輕輕拂著宋辭的臉,動作與平日了給宋辭狗狗順毛時如出一轍。

興許,宋少這般與一本貨幣戰爭計較的樣子,同宋胖少鬧著要培根火腿的樣子太過類同。

宋辭捉著她的手:「我不否認。」

阮江西輕笑,她家宋辭,很喜歡吃醋呢。

「中午想吃什么?」宋辭將她抱起來,一起窩在沙發里。

「還很早。」阮江西看了一眼辦公桌上堆積的文件,「不忙嗎?」

宋辭攏了攏她耳邊的發:「嗯,很忙。」抬眼看著她如墨似的眸子,「你在這,我沒辦法工作,今天休息,我陪你。」

湊得近了,宋辭的氣息,灼灼的,纏繞在她耳邊,她有些癢,往後靠了靠:「不用刻意管我,我不想影響你。」

宋辭環住阮江西的腰,將她拉近:「已經影響了。」

話落,傾身吻她。她乖乖不動,手摟著宋辭的脖子,任他在唇舌間動作。

食髓知味,他喜歡這樣親吻她。

緩緩平息了氣息,宋辭不舍得結束與她溫存,便貼著她的唇,也不動作,只是蹭著,軟軟的,讓他心頭發癢,他暗了暗嗓音,說:「從剛才就想吻你了。」

他沒有告訴阮江西,剛才的一個小時四十七分里,他根本什么都沒有看進去,滿腹心思全在她身上。

阮江西笑彎了眉眼,然後抬手摟著宋辭的脖子,探出舌尖,學著宋辭的動作,在他唇間舔吻。

宋辭很配合,張開嘴,由著她肆意胡來,古墨色的重瞳睜著,近在咫尺都是阮江西的模樣,不似往日的清冷,她吻他的時候,會羞赧得紅了整張臉,嬌俏又恬靜。

「宋少。」

秦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不合時宜又不知情趣。

「宋少。」

秦江又喊了一聲,已經冷了宋辭的眼,他卻不松手,抱著阮江西繼續,她推了推他:「秦特助叫你。」

「不用理他。」宋辭完全不理會,俯身湊過去,對阮江西說,「你繼續。」

阮江西沒有繼續吻他,又往後退了退。

她很懂事,從來不邀寵,不任性,不惑他醉死溫柔鄉。對此,宋辭是很不滿的,將阮江西捉進懷里,說了聲:「進來。」

秦江這才推門進來,一進門就瞧見宋少一臉冰寒,阮姑娘面若桃花,一瞧就知道是他打擾老板的好事了。

阮江西面皮薄,見秦江進來,推開了宋辭,坐到沙發的另一側,這一舉動,更惹得宋辭氣惱,不舍得說阮江西,便對秦江撒火:「說完就滾出去。」

秦江不和欲求不滿的男人計較:「宋少,葉小姐想見你一面。」

「誰?」

宋辭哪里記得什么葉小姐,問完,起身也坐到沙發的另一側去,伸手一撈就把阮江西抱緊懷里,這才心滿意足。

對於宋辭這種近乎幼稚的黏人行為,秦江眼不見為凈,耐著性子解釋:「葉以萱,葉家的小姐,葉競軒的姐姐。」

枉人家葉姑娘還對著前台姑娘說:我來找宋哥哥,預約?我和宋哥哥的關系不用預約,你把電話給我,我給宋哥哥打電話。

姑娘,你宋哥哥只記得阮妹妹喲。

還好前台姑娘懂事,對一切除阮江西之外的鶯鶯燕燕都公事公辦。

「不見。」

果不其然,宋少才不管什么葉小姐李小姐王小姐,很專注地用手指纏著阮江西的發尾玩,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秦江就料到了是這個態度:「不過人已經在公司門口了,說不見到宋……」秦江特意強調,「不見到宋哥哥就不走。」

尤其宋哥哥三個字,秦江咬得很重,阮江西沒什么反應,卻惹來了宋辭一記冷眼:「扔出去。」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了。

對於這等扔人事件,秦江習以為常,以前對宋辭自薦枕席的女人,多半都是這個下場,秦江權衡:「葉小姐是公眾人物,這不太好吧,而且外面都是記者,也不知道是不是葉小姐有意惹來媒體,如果就這樣把人扔出去,對公司形象不太好,對宋少的名聲也有損啊。」

「扔出去。」

還是這三個字,還是那副表情,還是這么不通情理的暴君,什么形象,什么名聲,宋辭向來有錢任性,哪個不要命的敢說三道四,難怪媒體私底下都稱宋辭是土皇帝。

秦江對土皇帝的命令當然不敢違抗:「我這就把人扔出去。」還沒走出辦公室,阮江西開口了,「應該是為了葉競軒的事情。」

秦江頓住,等候老板娘的指示,反正,宋少內外事項,都是老板娘說了算,

宋辭詢問阮江西的意思:「要見嗎?」

果然,阮江西才是主裁。

這時候,這阮江西的手機亮了,她將手機遞給宋辭。

來電是『姓顧的』,這個稱呼,還是宋辭剛學會修改手機通訊錄名稱之時,他果斷改了。

宋辭直接把阮江西的手機扔到沙發的另一頭,態度很明顯,他不待見這個姓顧的,更不想他的江西待見。

阮江西對宋辭的舉動有些好笑:「顧白已經在門口了。」

「他來做什么?」宋辭語氣不善,還帶著防備,有點危險的訊息。

還用說嗎?保駕護航啊,只要阮江西有事,顧律師哪次不是鞍前馬後,不比宋辭手腕暴戾狠絕,顧律師喜歡明著玩陰的,秦江倒是非常驚訝,聽說老板娘十歲在養在顧家了,顧家那樣的土匪窩,是怎么教養出老板娘這樣的貴族淑女的?

「你陪我過去。」

老板娘發話了,宋老板別開頭,言辭拒絕:「不去。」

阮江西沉吟了一下,站起身來:「那你在這等我。」然後隨秦江一起出去。

不到三秒鍾,真的,宋少的矜貴連三秒鍾都沒有維持住,坐不住了,尾隨著阮江西:「不准撇下我。」

宋少,您的脾氣哪去了?您的王家風范哪去了?您那副老子天下無敵違抗者殺無赦的氣場哪去了?秦江深深地鄙視。

宋辭上前去牽著阮江西,解釋:「我不放心那個姓顧的,」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顯得宋少大人小肚雞腸拈酸吃醋。

走過錫南國際大廳,來往的員工都驚呆了,剛才那個拉著人姑娘側著身子視線全程盯在人姑娘臉上的人,真的是宋boss?

宋boss還叮囑:「江西,你不要和顧白多說話。」

「不要讓記者拍到你們兩一起。」

「他多管閑事,你不要理他。」

「……」

聞者,皆瞠目結舌,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宋少牽著的那位姑娘,這阮江西當真厲害,瞧把宋少大人調教的,哪里還有一點以前的唯我獨尊。

世道玄幻了,像宋辭這種高居神壇的人,都被拽到情網里了。

「宋辭哥哥。」

突然有女人嬌軟的嗓音傳進來,只見門口葉以萱顧盼生輝,看著宋辭的眼神,那叫一個含情脈脈。

頓時,媒體蜂擁而上,在錫南國際的地盤上也不敢造次,除了拍照和錄音,都不敢吭聲。

卻還是惹得宋辭不悅,用手擋住刺入阮江西眼睛的閃光燈。

秦江立馬會意,上前:「我們宋少和老板娘都不喜歡拍照。」

媒體震驚,信息量好足,老實地放下相機,拿出筆記本,趕緊記下老板娘三個字。

「宋辭哥哥,能不能找個地方聊聊?」

葉以萱今日穿了件白色淑女裙,披散著長發,看上去似乎沒有化妝,臉很白,一副柔柔弱弱楚楚可憐的模樣。

宋辭卻絲毫不憐香惜玉:「不能。」

葉以萱眸子一凝,水汪汪的,凄婉極了:「宋辭哥哥——」

宋辭直接打斷:「我和你不熟。」

葉以萱的臉,更白了,她哀婉地看了宋辭許久,才哽塞著聲音開口:「宋少,競軒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我代他道歉,千葉也已經被查封了,可不可以點到為止?」

宋辭冷眼若霜:「這些話留著和警方說。」

「警方那里分明是你——」

葉以萱的話突然頓住,沒有繼續。

媒體差點沒把手里的錄音筆砸過去,葉家公子入獄擺明了和宋少難逃干系,這葉以萱都找到錫南國際來了還藏著掖著個屁啊。

難道,矛頭不是指向宋少的?

「江西。」

葉以萱眸光一轉,盈盈淚光看向阮江西。

原來是女人大戲!媒體都興奮了,阮江西與葉以萱一直傳聞不和,終於對上了。

「江西,是我不好,我不該惹你不高興,你可以沖著我來,可不可以不要傷害我的家人?如果你還是不解氣,《定北侯》的角色我可以退出,如果你想演女二,我也可以和導演說。」

葉以萱梨花帶雨,泫然欲泣地說出這樣一番話。

瞬間,媒體的筆記本上便出現了這樣的故事大綱:阮江西覬覦定北侯女二一角,對葉以萱百般刁難,宋少助紂為虐,對葉競軒狠下殺手。

好一出娛樂圈的爭權奪利!

「退出?」

三分笑意,七分玩味,男人聲音邪肆,眾人轉身看過去,男人扯了扯歪歪斜斜的領帶,白襯衫隨意散了幾顆扣子,西裝外套搭在肩上,款款走近。

顧白!顧大律師!難怪阮江西自始至終都不說話,原來是有代表律師發言。

顧律師將外套搭在手腕上,對阮江西拋了個笑臉,才面向葉以萱,一張英俊的臉,語氣玩世不恭:「葉小姐真是高瞻遠矚。」從西裝外套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顧白慢條斯理遞給葉以萱,「這是法院的傳票和驗傷申請,關於誹謗我當事人一案還請葉小姐配合。」

分明一副雅痞的風流俊公子氣度,擺起律師的架子,卻沒有半點違和感。顧白律師,長得引人犯罪,卻有一身讓罪犯無處遁尋的本領。妖孽!

葉美人花容失色了:「什么誹謗!你這是誣告!」

惹了美人惱羞成怒,顧白卻依舊春風和睦:「關於葉小姐微博上中傷我當事人的言論,你有權申訴,是不是誣告可以和法官說。哦,葉家二少販賣毒品的案子也在同一天審理,也許在法庭上你們兄妹還可以敘敘舊。」

哦,原來是微博一事秋後算賬啊。本是阮江西摑掌在先,到底顧律師是如何反咬一口倒扣了葉以萱個誹謗罪的?

說來說去,也是葉以萱作,非跑微博上去裝柔弱,說什么臉受傷一個禮拜不能見粉絲,這下好了吧,顧律師直接搞了個驗傷申請,和律師大人玩文字游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葉以萱怒極,卻也不蠢,她咬牙,「請不要對我人身攻擊,有什么話請和我的律師說。」

顧白聳聳肩:「需要我給你介紹律師嗎?我猜大概沒人敢接你的案子。」

「……」葉美人柔弱的表情還是僵化了。

確實,對方律師是顧白,還有哪個不怕死的敢自掘墳墓。葉以萱哪里斗得過顧白這種老江湖,咬著唇美眸再一次轉向阮江西:「阮江西,定北侯的角色我可以讓給你,你也已經打了我一巴掌,還不夠嗎?」

三言兩語,所有臟水不帶一個臟字地潑給了阮江西,不得不說,葉以萱裝得一手好蓮花,這嬌弱欲滴的模樣,任誰瞧了都像被阮江西摧殘蹂躪得惹人憐愛。

反觀阮江西,自始至終都好似置身事外,從宋辭懷里露出一張雅致的笑臉,客氣地詢問:「可不可以開一下攝像機?」

前排的記者們愣了好半天,才晃過神來,打量了一下宋少的眼色之後,這才敢將鏡頭切到阮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