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葉家老頭氣得心肌梗塞(1 / 2)

病寵成癮 顧南西 5004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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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要這樣哭了,心疼死我了。」

阮江西紅著眼,卻沒有像平日一樣聽話:「你要是再丟下我,我一定會哭得更厲害,天天哭天天哭,哭瞎為止。」

宋辭很嚴肅地看她:「你在威脅我。」

阮江西吸吸鼻子,重重點頭:「是。」

如此威脅,有些幼稚,像個執拗的小孩。

宋辭服軟:「你得逞了,我不敢了。」

阮江西笑了,剛哭過的眼睛有點腫,確實沒什么美感,宋辭伏過去親她,突然想到什么:「那天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阮江西愣了一下,然後笑著回答:「宋辭,對你,我確實蓄意而謀,從一開始,我就想把你據為己有。」

宋辭微抿的嘴角松開了,對阮江西的回答多半是十分滿意的,誇獎她:「這種想法很棒。」據為己有四個字,完全取悅了宋辭,「我喜歡你的勇氣,喜歡你的聰慧,最喜歡你為了占有我而費盡心機。」

前面兩點不是重點,最後那句宋辭說得最得意了。

阮江西輕笑出聲,又說:「而且這次,我又對你用計了,我並沒有生病,我只是在算計你的心疼。」唇邊梨渦深深,「果然,宋辭你來了。」

「我知道你是裝的。」宋辭坦言,「手法很拙劣,不過對我很有效。」話落,將她拉到病房的門後,扣住她的頭,用力地親吻下去,痴纏親昵間,宋辭說,「江西,我好想你。」

不到一個小時,宋辭自認推唐婉下水的消息,便像滾雪球般越滾越大,謀害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直教人大跌眼鏡,不少媒體揣測,宋少此番痛下狠手,只因宋夫人棒打鴛鴦,歸根到底就是八個字:紅顏禍水家庭不睦。但出於錫南國際的淫威,媒體不敢太大肆做文章,直到下午三點,警方介入調查。

誒,也就走走過場,錫南國際的事,就算有宋家在上面壓著,警方也不敢太亂來,可是……

錫南國際能好好走過場嗎?別說把宋辭請來錄口供,就連面都沒見到,直接打發了特助秦江過來。

當時秦江特助電話連線宋辭,開了免提,說是警方來請他錄口供。

宋少是這么回答的:我很忙,你去應付一下。

張局長在一旁聽得都快吐血了,聽聽宋辭這口氣,打發叫花子嗎?忙?忙著陪你女人嗎?

張局長一張老臉真是掛不住,枉他舔著臉親自來請,連宋辭的冷屁股都沒貼到。

在警察局錄口供的是專門負責刑事審訊的周警官,局長說是高血壓犯了,也沒交代個什么,他搞不清狀況,就按程序來走,看了一下坐對面姿態十分閑適的男人:「秦特助,這錄口供不是當事人的話……」周警官將手里的筆供放下,「這實在讓我們為難啊。」

秦江雙手交扣,撐在桌上:「你的意思是要宋少親自過來?」

周警官委婉地表示:「我們也知道宋少日理萬機,不過——」不是當事人,口供無效!無效!

秦江悠悠打斷:「既然知道那就開始。」

錫南國際出來的了不起啊!你老板是宋辭了不起啊!

周警官咬咬牙,提筆:「姓名。」

秦江抬抬眼,一副『你是白痴』的眼神。

周警官默默地在供詞上寫上宋辭兩個大字,繼續磨牙:「職業。」

秦江皮笑肉不笑:「我老板做什么的你不會不知道。」

「知道知道。」周警官一筆一劃,用力地寫在紙上。資本家三個字,都快要把紙劃破了。寫完,周警官吸了口氣,盡量心平氣和,「與被害人的關系。」

「周警官。」

周警官下意識立正坐好。

秦江跟了宋辭七年,氣場學了個五六分:「我覺得這種形式主義的問題可以省略。」

你以為警局是你們錫南國際開的嗎?但一想起錫南國際每年交的稅款,周警官就很挫敗,直入主題:「宋少為什么要推宋夫人下水?」

秦江丟了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媒體不是報道過了嗎?」

「哈?」人民警官哪有那個美國時間看報道,態度嚴謹,「還請仔細描述一下。」

秦江直接引用了一下某媒體人的高度總結:「棒打鴛鴦,家庭不睦。」

棒打鴛鴦……

逗他玩嗎?這也叫行凶動機?

周警官笑得很假很僵硬:「秦特助,請不要開玩笑。」

親特助一本正經:「我們宋少日理萬機,從來不開玩笑。」

這口供,沒法錄了!

周警官正想罷工,外線打進來:「周警官,宋夫人撤訴了,局長說這個案子結了。」

「結了?」搞什么,宋家人權大勢大,也不能這么不把法紀當回事啊。

「宋夫人親自打電話過來了,說不告了。」

周警官掛了電話。

秦江起身:「我可以走了?」

周警官把那張供詞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里:「不送。」

濃妝艷抹,脫下正裝,一身修身的裹胸短裙,燈紅酒綠里,誰會料到,那個在舞池里扭動的女子是一市之長呢。

據說宋應容上任之前,玩得很瘋。可想不是空穴來風。

顧白接了個電話回來,宋應容剛跳完,氣氛很好,將披散的長發撩到耳邊,坐在台上調酒,她問顧白:「killer怎么樣?這酒烈喝著過癮。」

顧白略帶歉意:「抱歉,有急事,不能陪你喝酒了。」

宋應容手上的動作一頓:「本市長最討厭被放鴿子。」然後若無其事般,將一杯調好了的酒推到顧白面前,「嘗嘗看,除了玩政治,我最擅長的就是調酒。」

顧白端起酒,抿了一口,然後一口飲盡:「太烈了,不適合你。」

宋應容笑笑,加了冰塊,端起酒杯。

顧白接過她的杯子:「給她換一杯tequilab。」顧白將她那杯酒喝了,放下酒杯起身,「別一個人喝這么烈的酒,我叫了人過來送你回去。」

宋應容懶懶靠坐著台,把玩著手里的杯子:「你的酒品和你的人品一樣不靠譜。」

顧白笑,並不否認:「走的時候把賬記在我名下,我走了。」

宋應容擺擺手,好似不在意,笑著哄趕:「走走,別耽誤本市長請大家喝酒。」

顧白脫下外套:「外面冷,你穿的少。」留下外套,他轉身就走出了燈光。

宋應容看著椅子上的外套,失笑,顧白這個男人,最多情,也最無情。宋應容可以料想,能一個電話就讓顧白東奔西顧的,只有一個人。

「給我來一杯最烈的酒。」宋應容對台的調酒師笑了笑,「這家酒既然是顧家名下,那我就不客氣了。」

顧白走出酒,到了安靜的地方,拿出手機,熟練地撥了一串數字:「江西。」

電話里,阮江西輕聲應了一句。

顧白問:「宋家已經撤訴了,要收手嗎?」

先前顧白律師事務所以誹謗罪將宋家葉家告上了法庭,算算時間,也快開審了。

電話那邊,阮江西沉默了。

顧白立刻明白了:「等我搞到他們身敗名裂了。記得請我吃飯,我要吃御林一品的香酥雞。」

阮江西說:「好。」

掛了電話,她盯著鏡中看了一下,然後繼續解開病號服的衣扣。

宋辭從身後抱住她,咬了咬她耳垂:「顧白?」

「嗯。」被宋辭的氣息鬧得有點癢,阮江西躲開,側頭看宋辭,「唐婉撤訴了。」

宋辭並不驚訝,雙手繞過她的腰,低頭解她的衣扣,動作專注。

「是你嗎?」阮江西轉過身來看她。

宋辭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嗯,是我。」手上的動作繼續,已經解到了第二顆扣子。

阮江西按住他的手:「你用了什么辦法?」

宋辭抬眸:「要挖出她的把柄並不難,我只是稍稍動了一點手腳。」

「什么時候著手的?」

「於家散宴那天晚上。」

原來那時候,他還是惦念她,即便惱她,即便捋不順頭緒,還是沒辦法對她置之不理。

「當時我還以為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她刻意嘟起嘴,有點埋怨的語氣。

宋辭捏捏她的臉:「怎么會有這么愚蠢的想法。」

阮江西難得據理力爭:「當時你扔下我了。」

「沒有,我一直跟在你後面。」他拿開阮江西的手,繼續給她寬衣,「放你一個人在那我怎么放心。」

一句話,突然撞進她心里,猝不及防,又酸又澀的。宋辭啊宋辭,這么讓她心動。

她似笑非笑著:「媒體說,我是紅顏禍水,會讓你眾叛親離。」

紅顏禍水,也許是,只是,又有何妨?

宋辭鄭重其事地問:「哪家媒體?」語氣十分不滿,「不識好歹東西,我要讓它破產。」

阮江西啼笑皆非,抓住宋辭的手:「我自己來,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宋辭松手,靠著洗手池,視線絲毫收斂都沒有:「你換你的。」

阮江西無從下手了。

宋辭走到她跟前:「需要我幫你?」

不等阮江西開口,他環住她的腰,低頭就截住她的唇,深深吻下去,手放在她領口,一顆一顆緩緩挑開病號服的扣子,寬松的衣服下,她只穿了貼身的內衣,宋辭的手,有些微微的涼意,落在她的胸口。

阮江西躲開他的吻:「宋辭。」

「嗯?」宋辭心不在焉,認真地親她的脖子,然後是鎖骨,一點一點流連往下。

阮江西害羞,抓著已經被宋辭解開的衣服,有些局促:「這里是醫院。」

宋辭抬頭,眸子已經染了**,他言明:「我想要你,現在就想。」

阮江西羞得低頭不看他:「現在是白天。」

宋辭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在了洗手池上:「現在不要說話,不然等會兒會沒力氣。」

她不說話,松開了手,抱住宋辭的脖子。

宋辭笑了笑,扶著她的腰,俯身吻著她的鎖骨,宋辭說:「你瘦了。」

她說沒有。

宋辭吻住她的唇,手繞到她背後,解開了她內衣的衣扣。

衣衫半褪,在鏡中,映出一副繾綣的光景,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來電的光亮不厭其煩地閃爍了許久才停歇。

陸千羊掛了電話,對魏明麗說:「不接電話,我猜江西被宋大少拐走了,可能,」她撓撓頭,東張西望,試圖轉移b的注意力,「咳,可能明天的通告要推了。」

魏明麗坐在老板椅上,搭著腿,不容置疑的口吻:「讓江西空出時間來,這個訪談節目我替她接了,電影快要開拍,她需要出境。」

陸千羊不敢忤逆,一邊叫苦一邊腹誹:我家江西需要出境嗎?需要嗎?開什么玩笑!

確實,阮江西不需要出境,阮江西三個字就從來沒離開過頭條熱議。

阮江西的米分絲後援會里,熱鬧非凡,打從宋辭向媒體坦言推唐婉下水之後,就沒消停過。

會長林晚創建了一個話題:真相是,塘主屬犬系。話題後面,附上了宋辭在醫院住院部回應記者的音頻。

一時間,阮米分們都好躁動,好激動,好春心萌動!

「宋少,又帥出了新高度,上下五千年,塘主威武,還有誰!」

「宋夫人棒打鴛鴦,宋哥哥大義滅親。謀害門正解:女神和她的忠犬男人。」

「我家宋哥哥黑化了,為毛我這么激動,這么澎湃,這么盪……盪漾。」

「樓上,不准yy我們宋少。」

「宋少是常青姑娘的,常青姑娘是大家的!」

「嗷嗚!常青姑娘,快,按倒忠犬宋,常青姑娘,篡位,把太後搞下去,獨霸後宮!」

「阮美人,不要和他們耍,我們好好拍電影,空虛寂寞中。」

「空虛寂寞中,《定北侯》第五遍走起。」

次日,唐婉撤訴的消息才剛爆出來,顧白律師事務所就以誹謗罪向法院提出了一審,唐婉與蘇鳳於同時被法院傳令。

唐婉將手里的報紙撕了個米分碎,還不解氣,狠狠揉成一團,用力摔在地上。

宋應容連忙走到病床前:「哎呀,嫂子別激動,正輸液呢,手再動血會倒流的。」

宋應容咬牙,一口氣堵在心口,憋得慘白慘白的,因為溺水後感染了肺部,猛烈地咳嗽起來。

宋應容趕緊倒杯水遞過去,見唐婉喝了水,臉色好了幾分,就繼續念叨:「老頭子正在家發怒,說小辭斷了唐宋慈善機構的現金流。」宋應容擺了一臉的苦惱與氣惱:「那小子,本事真是翻天了,真不知道以後還有誰治得了他。」

絮絮叨叨了一番,宋應容又說道:「嗯,還好有侄媳婦鎮著他,要不然——」

唐婉大喝:「夠了!」

宋應容表情像是被嚇了一大跳。捂著心口。

唐婉坐在病床上,扎針的那只手緊緊握緊,青筋爆出,血倒流進了輸液管里:「我不想聽到他和那個女人的任何事情。」

宋應容後退一步:「我就說一句。」她說,「你斗不過你兒子,所以,別玩什么勞什子婆媳大戰了。」

唐婉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過去,宋應容連忙閃身躲開。

「咣!」

宋應容呼了一口氣,還好她當年在部隊進修的時候學過幾招。

「咣!」

同樣是病房,葉家也不太平,葉明遠砸了煙灰缸,就發脾氣:「看看你們做的蠢事!」隨即把報紙扔到了葉宗信夫婦身上,捂著嘴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因為葉江西死而復生的消息,葉明遠氣急攻心,心肌梗塞就犯了,葉宗信連忙過去順氣:「爸,您別動氣。」

葉明遠怒目:「對方律師是顧白,你們就等著敗訴!」似乎還不解氣,罵了一句,「愚不可及。」

蘇鳳於被訓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如果不是唐婉那個女人撤訴,我們也不會惹上官司。」她咬牙切齒,十分不甘心。

葉明遠怒喝:「我當初就警告過你們,不要去招惹宋辭的女人。」

蘇鳳於被老頭子嗆得面紅耳赤的,她旁邊的葉以萱便沉不住氣:「爺爺,又不是爸媽的錯,都怪那個災星,十五年前禍害我們葉家還不夠,死也不死干凈,現在還來陷害我們。」

胸無點墨口無遮攔,說話完全不過腦子,葉明遠臉都快氣紫了,指著葉以萱:「你——」一口氣上不來,葉明遠白眼一翻,就癱坐在病床上重重喘氣。

葉宗信見狀一邊給老頭子順氣,一邊大喝葉以萱:「你個蠢貨,還不給我住嘴!」

葉以萱哪里服氣,在病房里大喊大叫的:「我哪里說錯了,她就是個害人精,裝死這么久就是為了圖謀我們葉家的財產。」

「你住——」

葉明遠的氣急敗壞的話還未說完,被一道微微涼意的嗓音打斷:「葉家的財產?」

尾音上揚,帶著淺淺的幾分諷意。

病房里幾人驚愕地抬頭看去,阮江西正安安靜靜地依著門口:「你們忘了,葉氏電子曾經是姓阮,何來你們葉家財產一說。」她平平靜靜,無波無瀾的眸,卻深不見底。

葉宗信下意識心驚了一下,臉色頓時就沉了,略帶防備地看著阮江西:「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

她並沒有進去,靜立在門口:「我只是路過,想提醒你們一句,」清凌凌的眸,落在葉以萱身上,語氣不溫不火,「你們以後說這種不要臉的話請小聲一點,會被人聽到。」

自始至終,阮江西都沒有動怒,心平氣和,好似看就一場鬧劇,連諷刺也如此理所當然。

葉家幾人,此時,各個臉色鐵青,以葉以萱為最,滿臉怒氣扭曲了一張原本姣好的容貌:「不要臉的人分明是你,是你居心不良覬覦我們葉家的東西。」

我們葉家的東西……

真是無知又無恥呢,阮江西懶於辯駁,語氣懶散又空靈:「既然知道我要來搶,那就看好你們葉家的東西,不要讓我太快搶回去,那樣會很沒意思。」

這樣狂妄的宣戰,好似有著必勝的把握,竟帶著漫不經心的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