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新年紀事(1 / 2)

病寵成癮 顧南西 4949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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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昨夜里,宋辭剛沒了記憶,他尤其粘著阮江西,甚至是有些不分場合,嗯,還有點斤斤計較,似乎急於占山為王一人獨寵。

飲品區的旁邊,擺放了許多精致的廚具,大多是漂亮的瓷碗。

中央櫃台上羅列疊放了一套青花瓷的餐具,青色的水袖,十分精巧,阮江西多看了兩眼。

宋辭對瓷碗沒什么興趣,他只看他家江西:「你喜歡?」

她點頭:「顧白有一套一模一樣的,他不會做飯,但是很喜歡收集漂亮的盤子。」

顧白兩個字,一下子把過年的氣氛搞僵了,瞧瞧,宋辭的臉與青花瓷一般青了。

他瞥了一眼那套做得跟藝術品一樣的盤子,十分嫌棄:「一點都不漂亮。」拉著阮江西走到旁邊的櫃台,指著最里面那一套卡通餐具,「買這個,上面的人偶很像你,會讓我很有食欲。」

「……」

阮江西看了看那套青花瓷,又看了看那套卡通人偶,突然覺得,她家宋辭的品味,有點獨特,笑了笑:「麻煩幫我拿那種卡通人偶的盤子。」

宋辭心情頗佳,啄了啄阮江西的唇,惹得她趕緊拉著宋辭避開銷售員有些曖昧的眼神。

兜兜轉轉逛了十幾分鍾,多半是阮江西在挑,宋辭也會時不時給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建議,比如:

「我要那種印了阮江西照片的桌布。」

「……」宋少,您真的是來買桌布的嗎?

「這個飲料為什么要讓這個家伙代言?」

「……」唐天王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這么被宋少大人嫌棄。

「那只狗的印花太丑了。」

「……」哪里丑了,那只貴賓多可愛啊。

「這個,我要印了阮江西照片。」

「有沒有上面有阮江西照片的那種?」

「為什么沒有?你們怎么做事的。」

「居然都沒有印阮江西照片的?把你們經理叫過來。」

編號7983的銷售員已經快哭了,早知道宋少大人的惡趣味這么變態,她才不會為了偷拍女神日常而主動上門來自尋死路,絞盡了腦汁,才想到:「宋少,日用品區有一款杯子,上面印了阮江西的照片。」

「不好意思。」阮江西十分禮貌地致歉,然後把宋辭拉走了。

編號7983的銷售員掏出手機,偷拍了一張,發微博,話題:女神和她男人的超市日常。照片下面還附了一句話,女神來遛宋大少這條忠犬,宋大少來虐我們這幫單身狗。

幾分鍾之後,宋辭在日用品貨架上找到了印了阮江西照片的水杯:「這個是你。」

「嗯,是常青。」

杯子是常規形狀,做工和印圖都很一般,不過顯然這都不重要,有阮江西的照片就行了。

宋辭拿了兩個,然後想了想:「一個放在客廳,一個放在浴室,一個放在辦公室,還有會議室也要一個。」宋辭細數完,拿了五個杯子放進推車里。

阮江西失笑,給自己也拿了一個,這才發現,緊挨著常青杯子的是印圖為燕驚鴻的杯子。

宋辭當然很不滿意:「為什么它會擺在這里。」

阮江西有點無言以對了,這時候,就有個銷售員過來了,胸前的銘牌上的編號是7986,她顯然沒有認出這對在室內還圍著圍巾戴著墨鏡的小情侶:「先生,您的眼光真好,這款杯子是我們商場里買得最好的一款情侶杯,這上面的彩印是3d打印技術,打印效果很逼真形象的,你看常青和燕驚鴻這一對是不是印得很萌?p感爆棚有沒有?」

一番專業水平的推銷之後——

「把你們經理叫過來。」

「……」編號7986的銷售員覺得這位上帝大人,不像是來買杯子的,更像是來砸場子的,「先生,如果不喜歡這款杯子,我們還有別的杯子。」

「把經理叫過來。」

「……」銷售員覺得今天大年三十不是個黃道吉日。

阮江西問:「怎么了?」她覺得,宋辭今天有些草木皆兵了,「是不是不舒服?頭疼不疼?」她擔心宋辭的病又嚴重了。

「我沒事。」宋辭指了指燕驚鴻印圖的杯子:「就是這個杯子,我不喜歡,很礙眼,居然還挨著放。」

「……」銷售員就不明白了,常青的杯子挨著燕驚鴻怎么了?礙著這位上帝大人了?

阮江西直接把拉他走,她想,大概是她家宋辭這次記憶清空還沒恢復過來,有點無理取鬧,特地還給秦江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一下宋辭的情況:「有點偏執,有點幼稚,很愛吃醋,我擔心他是不是還沒恢復過來,要不要安排去醫院——」

宋辭接過阮江西的電話:「過來一趟,把這里的杯子都給我處理了。」

然後就掛了電話。

秦江表示,宋辭的病症確實更嚴重了,不過,僅對阮江西的事,這暴戾不講理的風格就完全是宋辭的常態好嗎?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付賬的時候,阮江西瞟到計生品區,真的,她只是無意地瞟了一眼計生用品,然後瞟了一眼她家宋辭,結果,宋辭就大大方方地拿了一盒,又拿了一盒。

阮江西臉皮薄,小臉被裹在圍巾里,露出的耳垂有些泛紅,拉著宋辭,搖了搖頭,有些羞赧。

宋辭問:「不要?」

阮江西點頭,在她過去二十多年的淑女認知里,避孕套這種東西不應該在公眾場合下進行交易,盡管她和宋辭都把臉遮住了,也要……偷偷摸摸,不能這么正大光明。

可是,似乎宋辭的理解有些差入,他乖乖把兩盒都放回去:「聽你的。」心情很好,湊在阮江西耳邊說,「不用更好。」

「……」宋辭好像誤會了。

宋辭給了個地址,讓超市送貨,然後攬著阮江西回家,一路上宋辭心情都很好。

阮江西坐在副駕駛上:「你好像很開心。」從超市出來,確切地說是從放下避孕套開始,宋辭嘴角就揚起來了。

宋辭俯身給她系安全帶:「嗯。你買培根和盤子想到不相干的人沒關系,買避孕套想到的是我。」

「……」阮江西羞得低下了頭,她覺得她家宋辭有時候太肆意了。

回家的路上,阮江西接了個電話,是顧家打來的,是顧輝宏,阮江西接電話的語氣十分乖順,乖順得讓宋辭覺得顧家那個老流氓在倚老賣老騙取他家江西的孝心。

掛了電話,阮江西就說:「晚上去顧家吃飯。」

宋辭表態:「不想去。」

阮江西有點為難:「我答應了陪顧伯伯一起吃年夜飯。」

宋辭一腳踩了油門,把車停在路邊,很嚴肅地問了阮江西一個問題:「姓顧的,狗,還有我,誰最重要。」

這壇陳年老醋,被宋辭幾次三番顛來倒去。

我和狗誰重要?

我和顧白誰重要?

我和顧家那一窩流氓誰重要?

姓顧的,狗,還有我,誰最重要?

諸如此類的問題,一直是阮江西家的家庭糾紛。她回答,很果斷:「你。」

宋辭沉著的俊臉柔和了幾分。

阮江西又說:「晚上我們一起去顧家。」

宋辭剛松開的眉頭,又皺起來了,不理阮江西,一個電話打給秦江:「給你二十分鍾,那些杯子沒處理完,我就把你處理了。」

「宋少——」

「嘟嘟嘟……」

秦江放下電話:「握草!」大過年的,還讓不讓人好好一家團聚啊!不就是幾個破杯子嘛,宋辭至於這么借題發揮嗎?他料想,肯定是宋辭失寵了。

十五分鍾後秦江風塵仆仆就趕到了超市,把經理叫過來,指著專櫃上那一排印著常青的杯子:「這些杯子送去錫南國際,至於這些,」又指著印了燕驚鴻的那些,秦江思考了一下,很不通情達理地吩咐,「砸了。」

超市經理戰戰兢兢:「是是是。」眼前這位可是宋少跟前的紅人啊,這氣場,太壓人了,「不知道宋少光臨小店,是我疏忽了。」

秦江笑得人畜無害:「周經理嚴重了。」

周經理綳緊的神經剛松開,這位宋辭跟前的紅人笑得很隨和,說:「關於阮小姐肖像權益稍後會有律師過來詳談。」

肖像權益……

他們超市可是做正經生意的啊!可是一想到財大氣粗的錫南國際,周經理就慫了,沒底氣:「秦特助,這大過年的,能不能通融通融?」

「通融啊?」秦特助嘴角拉出迷之微笑,「這就要看宋少的心情了。」

宋辭心情很不爽,相當得不爽,因為沒去顧家,顧家父子帶著流氓地痞老三和老四上阮江西家來了。

打從顧家四只進門,宋辭就沒個好臉色,二人世界被插足,宋辭沒趕人都算好的。

顧輝宏這個暴脾氣,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與宋辭大眼瞪小眼:「瞪什么瞪!你以為老子稀罕過來,要不是你不放人,老子用得著大晚上奔波嗎?」

宋辭面無表情,眼神冷得一塌糊塗:「不送。」

火光四濺,硝煙味好濃。

顧輝宏袖子一甩,直接往沙發上一躺:「你想老子走,老子偏不走!」大爺一般癱著,吆喝道,「江西,我要吃紅燒排骨。」

顧白自然熟地去鞋櫃里拿拖鞋,說:「江西,你知道我愛吃什么。」

然後,顧家父子登堂入室,後面,老三老四緊隨其後。

顧老三:「我要水煮魚。」

顧老四:「洋蔥蛋卷。」

這兩地痞流氓,也不知道客氣!

「汪汪汪!」火腿培根!火腿培根!宋胖撲上去,很是亢奮地撓阮江西的鞋面,「汪汪汪!」

宋辭的臉徹底黑了,語氣惡劣:「都給我滾出去!」他都不舍得使喚一下他家江西,這些流氓居然如此得寸進尺。宋辭忍無可忍,「立刻,馬上,滾!」

顧輝宏耍流氓,眼一橫:「老子就不滾!」

「汪汪汪!」不滾不滾!

宋辭雙拳緊握,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氣氛劍拔弩張,好暴烈,好尷尬,這頓年夜飯,還沒開始,就要崩了,可叫阮江西為難了:「顧伯伯。」

「哼!」顧輝宏頭一甩,脾氣很大。

阮江西又轉頭:「宋辭。」

宋辭不應她,倒是宋胖對號入座了,叫喚得很歡快:「汪汪汪!」

「汪汪汪!」

沒人說話,宋胖在自嗨。

「汪汪汪!」

宋辭一腳踢過去。

「嗷嗚!」宋胖上躥下跳鑽進了顧白懷里,「汪汪汪。」可勁求愛撫,求安慰。

顧白漫不經心,說了句:「粗魯。」

粗魯?還有更粗魯的呢!宋辭一言不發,直接把阮江西扛進了卧室。

顧白頓時不淡定了,對著卧室門口就咬牙切齒:「不要臉。」

宋胖跟著躁動:「汪汪汪!」

顧白摩拳擦掌,罵:「無恥!」

「汪汪汪!」

「淫賊!」

「汪汪汪!」

得,剛才還說別人粗魯呢,這會兒連淫賊都罵出口了。

「嘖嘖嘖嘖。」顧輝宏連連搖頭,「這小子是故意的,還真會蛇打三寸刺激人。」

顧白哼了一聲:「我想揍他。」

顧老三想了想,就勸:「顧哥,宋辭那小子是個練家子,你恐怕打不過他,而且江西小姐還護著他,不能來硬的,這要打起來,你肯定占不到贏頭。」

顧白一個蘋果砸過去,直接砸顧老三腦袋上了。

「嗷嗚!」

宋胖好嗨:「汪汪汪!」

再說被宋辭抱進房間的阮江西,門關上,宋辭扣著她的頭就吻下去,他吻得狠,幾乎不給她喘息的時間,微涼的指腹在她腰間流連,鑽進了衣擺。

阮江西按住宋辭的手,推開他,伏在他肩上輕喘:「廚房的湯快好了。」

「不管。」宋辭湊過去親吻她的脖子,他用力地啃咬,落下一大片吻痕。

宋辭是成心的。

阮江西笑著躲開她:「再不出去,湯會熬干的。」

「熬干了更好。」宋辭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俊臉,「你給我熬的湯,怎么能給別人喝。」

這語氣,好酸。一鍋湯而已,不至於,

至於!當然至於,宋辭扣住阮江西的腰,低頭就用牙齒去咬她上衣的拉鏈,用身體磨蹭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舔吻她裸露在外的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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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江西推開他:「宋辭。」她搖頭,「顧伯伯還在外面等,別鬧。」

宋辭扣緊她的腰,不由分說:「不准拒絕我。」伏在她肩上,他蹭著他家江西,悶悶地抱怨,「江西,我不喜歡姓顧的,也不喜歡那只狗,你對他們好,我會吃醋。」他著重聲明,「我很小氣,一點都不喜歡他們。」

說來說去,宋辭就是要獨寵咯。

阮江西輕笑,托著宋辭的臉,清清靈靈的嗓音,卻篤定:「你沒有不喜歡他們,你只是太喜歡我了。」

愛極,必然極端。

人心便如此,忠於私欲,而宋辭的全部私欲,都是阮江西,所以想要獨占,愛生貪婪,貪生念,念生欲,便是如此。

宋辭不否認,灼灼凝視:「是,太喜歡你了,所以總想一個人擁有你,想把你藏起來。」

阮江西只是笑著,一言不發。

她只會對他笑得如此溫柔,眼底,情深繾綣,里面全是宋辭的影子。

宋辭嘆氣,束手投降了,將她外衣的拉鏈拉上,親了親她的臉:「輸給你了。」

之後,阮江西拉著宋辭出了房間,他直接無視顧家的那四只,跟著阮江西在廚房進進出出,倒是沒有在為難人。

宋辭舍不得阮江西忙里忙外,只做了幾個菜,大部分的食物都是讓錫南國際酒店外送過來的,其中,多半是阮江西愛吃的菜,至於顧家人的口味,完全不在宋辭的考慮范圍之內。

總之,一頓飯吃得還算風平浪靜,除了顧輝宏給宋辭灌了幾杯白酒,宋辭回敬了幾杯紅酒。顧白又搶了宋辭幾塊排骨,宋辭卸了他幾個反手讓顧白一口最愛的糖醋里脊都沒吃到。宋胖全程吃得很嗨,除此之外,還算和諧,也不枉阮江西每次夾菜都要夾三份,而且絕對不能誰多誰少。

年夜飯之後,宋辭給阮江西切了一小塊甜點:「晚上不能吃太多。」囑咐完,脫下阮江西的圍裙,十分自然地挽起了袖子,去廚房洗碗。

這么自覺,一看就是平時養成了習慣。

顧老三吃飽喝足,癱在沙發上嘮嗑:「江西小姐,平時都是宋少洗碗?」

「嗯。」

「那做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