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會場風雲(1 / 2)

病寵成癮 顧南西 4901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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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拿太多了,獲獎感言說膩了。( 小說閱讀最佳體驗盡在【】)」

主持人愣:「……」唐天王好任性。

吃瓜群眾愣:「……」唐天王好虐汪。

唐天王步調懶懶,走下舞台,然後,拿出手機:「千羊,我拿到獎了,今晚有獎勵嗎?」

主持人愣:「……」唐天王注意點,公眾場合。

吃瓜群眾愣:「……」唐天王,求高清無碼種子!

這么神聖又庄嚴的頒獎晚會,完全被唐天王玩壞了。

「感謝唐天王,你的獲獎感言,應該可以成就明天的頭條了。」袁熙趕緊把被唐天王帶偏的主題引上正軌,「接下來要開的獎項是我們萬眾期待的內地最優秀女演員獎,請用熱烈的掌聲有請開獎嘉賓——華星電影電視公司執行總裁雷天明先生。」

會場驟然安靜,開獎嘉賓走上頒獎台。

「很榮幸能為最優秀女演員開獎,入圍的演員都有誰呢?請看大屏幕。」

鏡頭切換,會場數萬雙眼睛看著舞台正中央的屏幕,渾厚的男聲伴隨著熒屏鏡頭:「被提名的女演員有,」

「《天獅》,方菲,」

「《定北侯》,言天雅,」

「《清平頌》,張君樺,」

「《江北戰火》,劉素萍。」

大屏幕上的鏡頭定格,燈光切到四位候選藝人,全場屏息凝神,只見開獎嘉賓緩緩打開信封,抑揚頓挫地念道:「獲得第十四屆飛鷹電視節最優秀女演員獎的是——」停頓片刻,頒獎嘉賓音調上揚,道,「《天獅》方菲。」

歡呼驟起,所有鏡頭切向方菲,只見她擁抱了一下身邊的男伴,笑著對鏡頭拋了個飛吻,然後落落大方地走上了領獎台。

主持人上前擁抱:「恭喜。」

「謝謝。」

禮儀小姐款款上台,頒獎嘉賓將獎杯遞給方菲:「祝賀你。」

她淺笑從容,道:「謝謝。」禮貌性地擁抱了一下嘉賓,轉身站到領獎台,調了調麥克風的高度,她捧著手里的獎杯,笑容明媚,「感謝petv,感謝我的賢內助,喬先生。」

台下,喬彥庭寵溺地看著領獎台上言笑晏晏的女子,笑著回了個飛吻。

頓時,場下一片尖叫。

今天是怎么了?集體派放狗糧嗎?這奸情一段一段地來!袁熙巧舌如簧,連連揶揄打趣:「好別開生面的獲獎感言,請問方菲小姐,我能另作他想嗎?」

方菲毫不遲疑地搖頭,認認真真的表情:「不能,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瞬間,方菲的話惹得場下一陣歡笑,尤其是方喬二人的米分絲,此番公布戀情,真是殺了個措手不及又驚天動地啊。

方菲向來不是個矯揉造作的女子,對著鏡頭,大大方方地開誠布公:「喬彥庭先生,讓你偷偷摸摸了三年,幸苦了,你已經正名了,今晚,你就大大方方來我家。」

「……」在場所有人,大跌眼鏡。

喬彥庭失笑,無奈地看著台上的女子,目光寵溺。

「最後感謝米分絲們,請繼續支持我,還有,別忘了支持我家喬先生。」說完,片刻,方菲補充,「忘了感謝一個人了,感謝阮江西,托了你的福,我的獎杯,分量很足。」阮江西要評選,哪個不要命地敢玩黑幕不是?

說完,方菲對著觀眾欠身鞠躬後,走下領獎台,徑直走向喬彥庭,她的喬先生,等了許久。

台上,兩位主持人相互調侃,氣氛持續高漲。

「今天是虐狗日嗎?」袁熙問身邊的男伴。

「我倒覺得今天是阮江西日。」

袁熙挑眉:「怎么說?」

「居然有三個獲獎人都在感謝阮江西。」張敬豪似不可思議。

袁熙略微思忖:「那我是不是也要感謝一下江西?」

「哦?」

「江西去了我的訪談節目之後,台長就給我漲工資了。」

台下觀眾,一片哄笑,氣氛恰好。

張敬豪滿臉誠懇:「等下晚會結束,我一定要抱著江西的腿,她不同意當我新歌的v女主角我就不撒手。」

一番風趣的打趣,惹得阮米分陣陣歡呼。

袁熙狀似認真,瞧著台下,好好睃視了一番:「誒,宋少怎么不在位置上,導播,導播,快把剛才那一段剪下來,等宋少回來,重播十遍。」

張敬豪連連擺手,場下笑聲越發此起彼伏,氣氛點到最熱,袁熙適時引入下一part:「接下來把舞台交給馬上要出場的藝人,一舞驚鴻,踏馬定北。」聲音高昂,袁熙拉麥高喊,「現場的觀眾。准備好你們的尖叫了嗎?」

一舞驚鴻,踏馬定北,那是常青揮別北魏時,為池修遠跳的舞,也是她作為細作獻給燕驚鴻的舞,一舞傾城,迷了風沙,還有他的眸光。

會場驟然安靜,古箏聲緩緩響起,舞台的燈打亮,煙霧朦朧,只聞清凌的女聲錚錚似弦,念道:「遠之,你等我揮軍北下,為你踏馬歸來。」

古箏聲猝然高昂,狼煙飛起,馬蹄聲聲,女子輕聲吟唱,頓時,尖叫聲鼎沸。

「常青!」

「常青!」

「常青!」

「……」

無數阮米分,尖叫聲直接沖破了萬人會場,只見那舞台中央,霧氣籠罩,女子一身銀灰盔甲,若隱若現。

「方菲。」

方菲驟然回頭,瞪大了眼:「江西?」

阮江西笑笑:「恭喜你獲獎。」

方菲瞧瞧舞台上的人影,又瞧瞧阮江西,驚詫不已:「你在表演分身術嗎?」她實在難以置信,驚奇,也好奇,「如果我腦子沒有短路的話,你應該在台上表演。」

阮江西背著光,眸子落於台上,淡淡道:「君子有成人之美。」

這時候,燈光區的工作人員喊道:「燈光師准備。」大喊,「切七號燈光。」

阮江西走向第一排,最尊貴的位子,她拂裙落座。

蘇鳳於猛然站起,不敢置信地瞪著座上的人兒:「你為什么會在這?!」情緒幾乎失控,她大喝,「你在這,那……」她看向舞台,聲音劇烈地顫抖,「那,台上是誰?」

突然,電火花一亮,七號燈閃了一下,滅了,下一秒,所有應急燈光驟亮,唯獨舞台的表演區,一片昏黑。

阮江西淺笑:「你覺得台上應該是誰?」

「砰。」

毫無預兆,一聲巨響,隨之,慘叫聲撕裂:「啊——」

叫聲不絕於耳,慘烈至極,眾人望去,卻見台上高懸的舞台燈,碎裂了一地。

蘇鳳於嘶喊:「以萱!」

一時間混亂不堪,女人慘叫聲還在繼續,應急燈切向舞台的表演區,只見女人被壓在懸掛舞燈的鐵架上,呻/吟呼喊,細看,女人竟是定北侯的演員,葉以萱。

阮米分們頓時松了一口氣。

「為什么會是以萱?明明是你在台上,分明應該是你。」蘇鳳於失聲大喊,「是你?一定是你搞得鬼。」

阮江西側身以對,端坐於座,淡然無痕,回答:「嗯,是我。」

現場太過混亂,無人注意到蘇鳳於近乎毒辣的眸光,直直鎖向阮江西:「你做了什么?」

「成人之美。」她語氣輕描淡寫般,「她似乎很想上台。」

蘇鳳於嘶喊:「分明是你害她!」

阮江西輕輕搖頭:「不是我,」轉頭,清澈潑墨的瞳孔徐徐生輝,她說,「是你,是前輩你自食惡果。」

蘇鳳於眼冒火星:「你——」

「蘇鳳於,」阮江西不溫不火地打斷她,從座位上起身,眸間微微冷凝,似寒霜染了古墨,她依舊淡然無波,卻字字錚錚,「你不該來惹我的,如果非我甘願,從來沒有誰可以算計我。」

蘇鳳於猛然後退,眸光閃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阮江西不疾不徐,逼近了一步:「你不好奇嗎?為什么我會識破你。」

蘇鳳於瞪大了眼,瞳孔猛地縮了一下。

「前輩的手段,似乎拙劣得有點幼稚,而且,剛才在化妝間里,前輩忘了藏好得意忘形的表情。」阮江西輕笑,好似平常,語調雲淡風輕,「原來前輩的演技,不過爾爾。」

竟不想,讓她一眼識破。

只憑一個眼神,識破了她精心籌謀的所有心思,這個女子,如何這般聰慧,這般精明得像只能洞察一切的貓兒,讓人無處遁形。

是她失策了,居然低低估了這個狡黠的女子。蘇鳳於咬牙,指尖緊握,陷進掌心里:「如果你在是耀武揚威,奉勸你適可而止。」

阮江西淺笑盈盈,斜睨著,目下無塵卻透露著淡淡居高臨下的恣狂:「似乎沒有人告訴前輩,這里,是宋辭的地方,最不該自作聰明。」長睫微抬,清凌婉約的容顏突然寒冽,冷若秋霜,音調狠厲極了,她道,「表情管理,是一個藝人基本的修養,蘇前輩,比起我,你差遠了。」眼底,是輕視,是目空一切的自信與狂妄。

不似以往的溫婉如水,她一個眼神,也可以乖張陰狠。

若論表情管理,確實,無人能及阮江西一分,她啊,在示威,在挑釁與壓迫。

蘇鳳於下意識後退了數步,看著阮江西的瞳孔,竟不禁慌張失措:「阮江西,你——」

「葉以萱,」語氣,又平淡下來,阮江西輕聲說,「你不去看看她的傷勢嗎?燈光很高,鐵架很重,她應該會傷得不輕。」

「阮江西,記住,」蘇鳳於狠狠相視,一字一字,像是撕咬出聲,「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蘇鳳於跑上了舞台,狼狽又趔趄。

血本無歸,落荒而逃,也莫過於此。方菲到現在都未能平復下來,驚訝之余,更多的是震驚:「江西,你剛才的神情,太像一個人了。」現場太亂,別人興許沒有注意到,方才的阮江西,有多狠辣,有多強勢,像極了宋辭。

阮江西只是笑笑,並不言語,端坐著,看著台上。

方菲久久不能平靜。

正是混亂失控時,於景言跑來,額頭上還冒著汗,停在阮江西面前,盯著她,一言不發,就死死瞪著她。

發型有點凌亂,汗濕了妝,顯得有些狼狽,於景言怒目,對著阮江西就吼:「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讓人操心。」

吼完,甩手就走,似乎太急,踉踉蹌蹌的。

阮江西不明所以。

於景安走過來:「別理他,那小子剛才急著沖到台上,被應急燈閃了眼,撞傻了腦袋,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惱什么呢。」

阮江西聽了,並不做反應。

聰明的家伙,分明知道景言那個家伙是關心則亂,還這么淡定。於景安也不戳破:「你沒什么事?我和景言都以為台上的人是你。」

阮江西搖頭:「沒事。」

你是沒事了,景言那個白痴可是嚇傻了。於景安腹誹完,與阮江西玩笑:「沒事就好,不然我這個之一贊助商就慘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燈光短路也就算了,還那么巧,鋼絲也好端端地斷了,斷哪根不行,偏偏斷葉以萱頭上那跟,巧得跟有人刻意似的。」

於景安話里有話,刻意試探,阮江西卻沉默不言。

巧合太巧,於景安敢肯定,不是天災,是**,轉頭,看向正回席的宋辭。

於景安想:恐怕是,禍出紅顏呢。

宋辭坐在阮江西旁邊,手自然地摟住她,他看著她,對周遭嘈雜完全熟視無睹。

阮江西靠著他,貼近宋辭耳邊,小聲地問:「傷得重不重?」

宋辭回了句:「不輕。」

恐怕,葉以萱要在醫院躺好長一段時間了。

阮江西有些疑惑:「蘇鳳於應該不敢下這么重的手。」她看著宋辭,「是不是你?」她告訴宋辭時,宋辭惱了,依照宋辭的性子,不太可能不以牙還牙。

「蘇鳳於斷了一根電線,我剪了一根鋼絲,」宋辭目光有些冷清,「扯平了。」

阮江西驚愕,她家宋辭下手太狠了。

蘇鳳於到底是忌憚宋辭,只是小打小鬧,壞了電路,至多是讓阮江西出出丑,可不及宋辭,直接就下狠手,玩命。

「萬一鬧出人命呢?」人多眼雜,她擔心宋辭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多少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宋辭拍了拍她的肩:「算她運氣好,我不會鬧出人命,你還沒有拿到獎,頒獎典禮還要繼續下去。」宋辭冷哼,談及此事,還是十分惱怒,「不然,我就把鋼絲全剪了,砸不死她也要弄殘她。」

阮江西愕然失笑。

後排,定北侯劇組及方菲等人都驚呆了,宋辭這類似於犯罪證據的招供,未免也太明目張膽了,這可是故意傷人罪,是犯法啊!

方菲有點不敢置信:「不是,宋辭真敢弄死人?」

喬彥庭揉揉她的臉:「我家菲菲還是太單純了。」

「……」方菲突然有點怕怕的,以後,還是離江西家那位遠點,太危險了。

葉以萱是被抬下舞台的,據說,壓斷了腳踝的骨頭,傷得不輕,不過,畢竟是別人的事,事不關己,哄哄鬧鬧了半刻鍾之後,現場混亂就漸漸平息了。

這頒獎晚會還得繼續,宋少家里那位還沒領獎呢,誰敢散場。

「下一個就是我。」阮江西偎在宋辭懷里,指了指貴賓席最里側的地方,「她一直在看我。」

左上方,四十度方向,坐的是唐宋慈善基金的駐華董事,唐婉,以頒獎嘉賓的身份出席。

宋辭瞥了一眼左上方的席位:「別理她。」

唐易也瞧了一眼,皺了皺眉,但願他這偏執的姑姑能識相些,千萬別搞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宋辭再玩一次沖冠一怒為紅顏,就很難保證不出人命了,退一步想,就算宋辭不出手,阮江西可也不是能隨便拿捏的軟柿子。

今晚,真是多事之秋。

稍後,主持人袁熙上台,從容不迫地救火:「不好意思各位,剛才出了一點意外,不過大家不要驚慌,警衛人員已經檢查過現場所有設備,確保不會再出現任何安全事故,另外在這里,我代表主辦方和電視辦向到場的所有嘉賓致歉,是我們的失誤了,抱歉。」

一番進退得當的話,緩解了不少緊張的氣氛,作為主持人,袁熙充分表現了她超高的職業素養,又道:「因為鎂光燈脫落,以萱的表演不得不終止,幸運的是以萱的傷不算太重,醫生已經在處理了,沒有看到精彩的演出,我想大家都和我一樣遺憾,更抱歉的是,蘇老師需要照看以萱,無緣給我們最受歡迎的女演員頒獎。」銜接得十分自然,袁熙褪下沉重的表情,笑著致辭,「沒錯,接下來我們要頒發的就是今晚的重頭獎項,內地最受歡迎女演員,究竟這個獎項花落誰家呢?我們馬上揭曉。」

男主持人這時候接話:「接下來讓我們掌聲有請開獎嘉賓——唐宋慈善基金的駐華董事,唐婉女士。」

眾所周知,阮江西被提名了最受歡迎女演員,拿獎的概率**不離十,這開獎嘉賓居然補位成了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