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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袋是什么東西？」張少楠問蒙芸，剛剛蒙芸把帶來那袋子東西交給了獄警，說是給何巧巧帶的，袋子是黑色的，看不見里面，所以張少楠有此一問。

蒙芸說：「是些護膚品，還有書籍之類。」

張少楠說：「你可真會准備，我就沒想過給何巧巧帶東西，哎。」

「你沒良心唄，呵呵，其實我還想帶點其它的，不能過關而已，他們要檢查過才會帶給何巧巧。」

張少楠哦了聲，心堵，人沒有了自由是件可怕的事情，什么都得讓人管著，怪不得有些人犯了罪寧願死都不肯坐牢。

經過十多分鍾的等待，到時間了，張少楠和蒙芸跟著獄警走，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後來到一個大廳，中間是一面玻璃，夾在大理石的中間，上面放著一個座機電話。玻璃兩邊都各有一張椅子，何巧巧坐在玻璃里面的椅子上，她腦袋是光的，一頭長發變成參差不齊的短發，身上穿著極其難看的舊囚衣。

其實何巧巧本應不需要刮頭發，不需要穿殘舊的囚衣，還可以有獨立的囚室，一切都可以用錢搞定。只是那樣一來太過於高調，與短時間內救她出來形成了沖突，所以張少楠當時只能很無奈地選擇讓何巧巧承受一個犯人應該承受的苦。

「何巧巧，你胖了！」蒙芸抓起電話說，她聲音哽咽，說完深吸一口氣才勉強說出下一句，「看來你習慣了。」

何巧巧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往下，蒙芸和何巧巧長達六分鍾的談話，蒙芸說的張少楠能聽見，何巧巧說的卻聽不見，就看見何巧巧的嘴巴在玻璃的另一邊不停的活動，只能從蒙芸的提問與回答里猜到那么一點點，她們說的內容涉及許多，不過並不包括冷面菩薩。

六分鍾後，蒙芸說完了，把電話遞給張少楠，轉身就走了出去……

「對不起，何巧巧。」這是張少楠抓起電話後說的第一句話，他必須說這句話，因為女人都很在乎自己的秀發，哪怕是個丑女人，而何巧巧的秀發被刮光，很大原因是因為他。

何巧巧問：「冷總好嗎？」

張少楠點頭：「挺好。」

「事情解決了，對她來說還算完滿，她得到蘇妙忠的所有生意。」張少楠嘆了口氣，「只是蘇決然出事了，為了解決仇恨，把刀插進自己肚子里，當時情況比較混亂，還傷到腦袋，所以蘇決然現在處於昏迷當中，不確定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聽張少楠說完，何巧巧一陣沉默，過了許久才問下一個問題：「蘇素凝和冷總能有個好關系嗎？」

「還……可以吧！」張少楠沒有脫口而出說「有」，因為不確定有沒有，表面看有，蘇素凝離開時，冷面菩薩最終還是出現了，可僅僅因為那樣就說有，顯然不對，如果真的是好，冷面菩薩早應該到，而不是求她才到。

「郭曉婷呢？」

「郭曉婷到蘇格蘭去了，所有蘇家的人都已經離開，包括蘇素凝。」

「哦。」

「冷面菩薩接手了許多蘇家的生意，她很忙……而且她的身體……」

「我知道，她來過，剛走一個小時不到。」

冷面菩薩來過？而且才走一個小時不到？

張少楠心里無疑很苦，如果不睡過頭，就有可能碰見冷面菩薩了！

「她在不夜天大酒店，可能有麻煩，那些人……」何巧巧沒往下說，轉而道，「如果你要找她，可以去，別告訴她是我告訴你的，否則她以後什么都不會告訴我。」

「謝謝！」

「回去吧！」何巧巧皺著眉頭，聲音有點飄，「去找她。」

張少楠嗯了聲說：「何巧巧，你很快能出來了，我保證。」

「我知道。」

「冷面菩薩那里我會照顧好，你不要擔心。」

何巧巧掛斷電話，站起來，往一個鐵門走去。

看著何巧巧的背影消失，張少楠嘆了口氣，轉身走出去匯合蒙芸，然後和蒙芸一起離開看守所。

車里，張少楠說：「冷面菩薩來看過何巧巧，一個小時前。」

「啊？」蒙芸很驚訝，「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