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闖府(2 / 2)

魔魂啟臨 先飛看刀 2557 字 2020-09-02

那兩名大漢手中大棒。直接劈頭蓋臉的朝呂峰砸去。

鄂府在這江隼城中,原本就是豪門,呂峰不過是個落魄的寒士,現今法度紊亂,強者益強,弱者益弱,他們就算把呂峰打死在這里,呂家也只能忍氣吞聲。無處說理。

那兩名大漢原本就是鄂府所養的鷹犬,狗仗人勢,又練了一些武,平日里囂張跋扈,反正背後有鄂府撐腰,也不將人命放在心上,大棒這一砸下。眼看著就要將呂峰砸個腦漿開花。

這兩棍既凶且猛,就算是惡狗也可輕易砸碎椎骨,但是不知怎的,仿佛有一道冷風卷過,兩人竟是同時滯了一滯。

呂峰解牛刀一轉,當胸便刺入左邊一人心窩。酒已上頭,又聞血氣,更是膽怯盡去,與其同時,仿佛有一種無形的氣流闖入他的體內。讓他力量上涌,全身有一種舒爽之感。於是解牛刀一拔,又往另一人刺去,那大漢大棒終於擊下,卻連他自己也不知怎的,莫名的就砸了個空,而呂峰的解牛刀已一刀刺入他肚皮,隨手再攪了一攪,快速拔出,帶出腸子,蒙頭就往邵管家沖去。

那大漢坐倒在地,驚恐的將暴出的腸子往破開的肚皮里塞,他以前本是地皮,仗勢欺人慣了,其實並無多少膽量,只是仗著背後有強大靠山,總覺得別人欺不到自己頭上,此刻硬生生被人剖了一刀,整個人都是懵的,只知毫無意義的將已是攪斷的大腸往回塞,只弄得滿手都是血水。

邵管家沒有想到呂峰竟有這般本事,驚恐往門內逃去,呂峰追之不及,只是硬往里闖。門邊本是還有兩人,眼見呂峰只一下子,便殺死一人,重創一人,俱被唬得不敢動手,呂峰也不管他們,就這般闖入廳中。

廳中本有眾多賓客,這些賓客非富即貴,忽聽邵管家驚叫逃回,紛紛扭頭看去,只見一弱冠青年,手中提著一柄帶血尖刀,追著邵管家闖了進來,盡皆錯愕。

賓客中亦有一些武者,或是出身軍族,或是出身世家,一眼看去,見這青年雖然滿腔憤怒,但腳步只沉不穩,沖向邵管家時,雖持尖刀,雙臂卻因緊張而夾得死緊,連武道中最起碼的開闔都不知道,分明不是習武之人,且步伐踉蹌,顯然連日常的鍛煉都成問題,其中一些為巴結鄂家,便要上前將這青年擒下,不過鄂家本是豪強,還沒等他們出手,一下子便又有**名狗腿手持刀棍,涌了上去,將呂峰團團圍住。

呂峰既已殺了人,再無顧忌,反正殺一人已是夠本,殺兩人還賺了一個,眼見著一伙惡棍沖向自己,他雙目怒瞪。

邵管家大叫:「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那些狗腿恃著人多,又如何會怕這樣一個文弱書生?立時一涌而上,鐵棍大刀紛紛往呂峰劈去。

對方人數如此之多,呂峰也不知如何應付,只是憑著酒氣一聲大吼。

他本是文弱,就算吼出聲來,按理說也響不到哪去,但卻不知怎的,隨著他這聲大吼,肺部似是涌起無窮力量,吼聲竟如獅虎,整個大廳都震了一震。

那些狗腿竟是紛紛滯在那里,目瞪口呆,刀棍墜地,發出一連串的鏘響,緊接著便是一個個倒了下去,動也不動,也不知是生是死。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這青年看著文弱,只憑著這一吼,就嚇倒了沖向他的這么多人?那些本欲替鄂家出頭的武者,立時紛紛縮了回去,他們完全看不出呂峰到底做了什么,但不管怎樣,這只憑一聲大吼就震倒這么多人的本事,就算是修至宗師境界的高手,也未必能夠做到,跟這樣的高手交手,他們可沒有這般膽量。

他們自然不會知道,呂峰絕無這般本事,震倒那些狗腿的,乃是暗中所藏之人的「咒印」,那人以咒術增強呂峰體內五行,助他力氣上涌,發出響亮吼聲,自己卻在暗處配合他這一吼,以魔神之力,施展陰陽家的陰陽合手印。

陰陽家之咒術,許多人只是聽聞。不曾見過,縱然見過。若不通其原理,也只覺有若神助一般,像這種發出幾聲,動上幾下,敵人便自己倒下的本事,不知奧妙的人,想想便都覺得神秘。

呂峰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一吼,這些人便被嚇破了膽。盡皆倒下,心頭大喜,覺得必是天公替自己打抱不平。眼見邵管家又被唬得向內要逃,立時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將邵管家一刀刺倒,發起狠來。又在其背上不斷的拔刀狂刺。

他受咒術影響,體內有若火燒,力量增強,但畢竟不曾習過殺人之術,在邵管家身上刺了十幾刀,竟然無一刺中要害。只刺得邵管家滿身都是血洞,兀自倒在地上哀哭嚎叫。

另一端,鄂家家主鄂善保聽到動靜,急趕而出,他身穿大紅袍。滿身肥肉,看到邵管內渾身是血。一個青年在邵管家身上猛刺,既驚且怒。鄂善保卻不認得呂峰,雖曾奪了呂家一些家產,但這種事不過是交給邵管家和底下爪牙去做,他自己如何會將這點事放在心上?至於新娶小妾的未婚夫,他連那人名字都不記得,哪里會當一回事。

眼見那青年闖府殺人,鄂善保怒道:「你是什么人?」

呂峰反笑了起來,這人搶了他的妻子,卻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世上有許多事,便是這般的諷刺與可笑,他抓著解牛刀,棄邵管家而不顧,朝鄂善保直沖而去。

鄂善保喝道:「瘋子。」他本是一方豪強,亦學了一些功法,眼見這青年直沖而來,全無章法,一聲冷笑,身子一閃,便要閃開這人,再大掌甩他耳光,誰知身形未動,卻有無形的氣流猛然沖來,直接沖擊他的肺腑。

鄂善保見識卻更廣些,心中大驚,已知暗中必是有高手相助這人,那暗處所藏之人只憑著這種無形的術法,一下子就攻破他的護身勁氣,震懾他的三魂七魄和五臟六腑,實力之強,幾已到了讓人恐懼的地步。

雖然心中驚懼,但是此時,不管要做什么都已來不及了,鄂善保腹下一痛,呂峰已是一刀刺入他腹內。

呂峰也沒有想到如此簡單的就得了手,瘋癲大笑,再來幾刀,隨手拭了拭臉上汗水,反更抹了一臉的血,形樣極是嚇人,那些趕來的護衛更不是敢上前,眼睜睜看著家主重傷倒地。

呂峰更不答話,直往內屋闖,嚷著「秀娟、秀娟」,又抓住一個老太婆子,朝她喊著「秀娟在哪里」,那老太婆子被嚇得三魂亂跳,七魄難安,總算想起「秀娟」似是老爺新娶的那位如夫人的小名,顫著手往一掛滿燈籠的屋子指去。

呂峰闖了過去,一腳將門踹開,內頭果有一位姑娘,一個婆子。

那姑娘面紅齒白,倒也嬌美,她在屋內聽到外頭連番慘叫,正自惶惶,門突然被人踹開,滿身是血的呂峰闖了進來。她驚叫一聲,狼狽的往床里爬。

呂峰伸出手:「秀娟,我來接你了。」

那婆子卻是秀娟的奶媽,趕緊張開雙臂擋在床前,慌張道:「呂公子,今日是我家小姐大喜的日子,有什么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呂峰卻不理她,只看柔聲道:「秀娟,跟我走……」

床上姑娘幾乎要哭了出來:「呂大哥,我們已經解除了婚約,我、我已是鄂家的人……」

呂峰只覺胸口像是被大石突然撞中一般,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雖有血跡,卻突然變得極是蒼白:「秀娟,跟我走,你明明不願嫁進來,你給我的信也是這般寫的……」

那婆子喝道:「呂峰,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家姑娘不過是看在以前跟你多少也有些感情,不願讓你丟人,給你留些臉面罷了,我家姑娘早就已經是鄂老爺的人,你呂家一沒錢二沒地,我家姑娘憑什么要嫁給你呂家?」

呂峰嚷嚷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如果你不是被迫的,如果你早就是他的人,那你為什么、為什么……」

秀娟顫聲道:「我、我……」

那婆子哼上一句:「實話告訴你,那只是因為鄂老爺的大夫人出身名門,鄂老爺沒有得到她的同意,不好置妾,姑娘總要留條後路罷了,你呂家無權無勢,現在連塊地都沒有,姑娘跟著你也只是受苦……」

呂峰吼道:「住口。」

那婆子膽怯的縮了一縮,卻也硬氣,擋在床前,一步不讓。

呂峰看著婆子身後,往里頭縮個不停的女子,踉蹌後退,慘笑三聲。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虧自己還要為她尋死覓活……

他掉過頭,跌跌撞撞的出了屋子,一路亂奔,奔出大廳,奔出府門。

成群結隊的兵將擋在他的前方,他一路殺人,早已有人報上官府,這些兵將將他重重圍住,放眼看去,花燈旋轉,刀光劍影。他提著解牛刀,想要沖上去,卻只覺天旋地轉,昏昏欲吐,到處都是喧鬧的人聲,他聽不清他們說些什么,他聽不清他們叫些什么,天地是如此的可笑,所有人仿佛都在沖著他笑。

那些兵將疾沖而來,要將他置於死地,他瘋狂的笑著,慘淡的笑著。

衣領卻是一緊,有什么人拎著他,直飛而起……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