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江上劫殺(2 / 2)

魔魂啟臨 先飛看刀 2637 字 2020-09-02

貨船卻一下子加快後退的速度,這些人沒有想到這艘船明明是逆著水流後移,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紛紛撲空,落入水中,如此寒冬,一個個冷的發紫。

貨船竟然神奇的在原地轉了個圈,船頭轉向上游,既未起帆,也未做其它什么,竟然就這般一下子遠去,讓曹安船眾船追之不得……

***

擱淺在岸邊的商船上,一名老者立在艙內窗旁,看著急速而去的船只。

三名曹安船頭目立在他身後,艙內到處都是血跡,這些血跡散得極開,到處一片凌亂,由此便可想見那些死去的人,生前必是受到百般折磨。

其中一人隔著老者肩頭,看向逝去的貨船,訝道:「那艘船怎那么快?」

曹安船原本就管著南原一帶的漕運,所用的都是上好船只,哪怕是與軍隊發生水戰,都可應付,那艘貨船明明看著毫不出奇,但臨江掉頭,無風逆行,他們數艘船只追去,竟無一只能夠追上。

那老者雙手負後,冷然道:「如此朴實無華,卻又暗藏精巧機關,那船必是來自於墨門,船底裝有墨家獨創的飛輪,以墨核為心,磁木為骨,其他人想仿制也仿制不了。」

一名頭目怒道:「他們見勢不妙,立時逃走,分明就是心中有鬼,這幾起事件必是他們做的。墨門想要在有翼城建分舵,卻被我們各種破壞,所以含恨在心……」

老者喝道:「這話你自己信么?」

那頭目閉口不語。

老者淡淡道:「我曹安幫暗中所做之事,瞞得過他人,瞞不過墨門,墨門縱有滅我曹安幫之心,亦不足為奇,但這種殺人越貨,將人各種折磨,令其痛苦而死的手法,他們還做不出來。」

他冷笑道:「墨門雖然遍布八洲,但強龍難壓地頭蛇,而且他們過於看重所謂的俠義,自己束縛住自己手腳,我曹安幫已為南原最大之幫會,墨門在這里毫無根基,實不足慮。倒是最近針對我曹安幫的那些人,手段比我們更毒。下手比我們更狠,又是藏在暗處。讓我們連尾巴都摸不著,雖是疥癬之患,卻遠比墨門令人頭疼。」

另一名頭目道:「三公覺得,那些人會是誰?」

老者目光一閃,緩緩道:「血獄門。」

三名頭目同時動容:「血獄門?」

老者道:「近日江湖傳言,血獄門復出,原本我還有些不信,現在看來。只怕是確有其事。這些弟兄死前所受之痛苦折磨,確實是血獄門十八童子以前殺人害命所用的手法,而這新生之血獄門,似是尊近來聲名忽起的『暗魔』為主,又連合各地下三流的小幫會,組建『暗盟』,不過這只是聲稱罷了。實際上,應當只是扯著『暗魔』之大旗,和暗魔到底有沒有關系,其實難說得很。」

又道:「血獄門當前似有兩位首領,一位為主,喚作血公主。一位為輔,喚作震公子,但這兩人到底有何來歷,卻到現在也無人弄清,只知那震公子陰狠毒辣。聽聞近來西海鎮江隼城鄂府被滅門之事,便是他所做。滿門一百多條性命,盡皆慘死,連雞犬都不放過,而那血公主卻更為神秘,無人真正見過她長得如何。」

一名頭目不解的道:「既然無人知道她長得怎樣,又這么神秘,那別人怎么知道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又知道她叫『血公主』?」

老者淡淡道:「像這種『江湖傳聞』或是無意泄漏,或是有意泄出,有真有假,像那震公子滅鄂府滿門時,聲稱奉暗魔之名,他做其它事都是暗里來,暗里去,別人事後方知,唯獨此事卻是故意出聲,周圍街坊盡聞,正因為做得這般張揚,倒更似假,不過是扯虎皮之舉。而那『血公主』,神秘莫測,有人聞其聲,有人見其影,卻又難以弄清究竟是誰,只怕是真有這么一個人,只因她在幕後以黑手操控一切,再怎么小心,也不可能完全不露形跡,倒不如干脆將自己弄得神神秘秘,讓他人各種猜疑,真真假假,消息混雜,她反可以藏得更深。更何況像這般聰明之人,雖然行事極為低調,卻又總有一種炫耀心理,『血公主』之名,當是她有意放出。」

三名頭目對望一眼,俱是恍然。

一人道:「三公,我們現在該怎么做?」

「也沒有什么可怕的,」老者冷笑道,「不管他們再怎么折騰,也不過是小打小鬧,雖給我們造成一些小麻煩,但動不了我曹安幫之根本。反過來想,也正因為他們實力不濟,固而只能用這種陰毒的小手段,殺幾個人,劫幾條船,讓我們頭痛幾下,他們要真有滅我曹安幫之實力,何必做這種小動作?從現在開始,讓眾弟兄打起精神來,彼此扶持,互相接應,先讓他們無機可趁,再發動我們所能動用的各方勢力,務求將他們連根挖出,看他們能跳到幾時。」

三人聞言,盡皆佩服……

***

到了半夜,墨門的船只無聲無息的,順流而下,一天後進入枝江。

劉桑讓胡翠兒帶著鬼圓圓,先回凝雲城,一方面,可以跟夏縈塵說一聲,讓夏縈塵知道召舞去了靈巫山,而他有事往有翼城一趟,另一方面,他和翠兒、召舞這三個宮主離開蟾宮這么久,總要有人回去主持一下。

閭雄的肖像、信物與資料很快就傳了過來,那閭雄也確實有才,將他自己的肖像畫得惟妙惟肖,丘丹陽對著肖像,幫劉桑易容。

劉桑本以為他用的會是那些武俠小說里所說的「人皮面具」之類的東西,結果他用的卻是一種特制的膠,在劉桑臉上小心塗抹,差不多弄了兩三個時辰,方才說聲好了。劉桑對鏡一看,果然與畫上的閭雄極是相像。

丘丹陽道:「這易容液乃是以玉紅膠所制,等它干了後,就算用水也難以洗掉。狐術的幻術雖然也能改形易容,但既是術法,總是會被高手看破,而我的易容液,因是實打實的,以膠液覆人臉皮,與人臉緊緊貼合,不管是笑是哭,都不受影響,就算是觀察足夠細心的高手,也難以看破。」

劉桑笑道:「先生果然博才。」

來到外頭,墨眉、小凰等在那里,瞅著他看,雖然知道他就是劉桑,一時間竟也難以認出。

向天歌在另一頭飲酒笑道:「有趣,有趣,與真正的閭小弟,竟有七八分相像,若是兩人走在一起,倒像是兄弟一般。」

丘丹陽走了出來,道:「畢竟是對著畫像易容,若是對著真人,還會更像一些。好在既然楚家的人也有幾年沒見過閭雄,將就一下,當無問題。」

向天歌道:「另外說一事,閭小弟傳來口信,說以後『閭雄』這個名字大家只管用,他已改名換姓,以後不再叫這個名字。」

劉桑道:「沒有這個必要嗎?別人又不可能一直扮著他……」

「跟這個無關,」向天歌道,「閭小弟因父母雙亡,正處於傷心中,我們的消息傳了過去,他自是同意幫忙。只是同意之後,忽的想到,既然別人可以是閭雄,閭雄自然也可以是別人,天下之人,你可以是我,我可以是你,我墨家講『兼愛平生』,豈非正因天下之人,本是一家,強分彼此,這才有了沖突?他是閭雄又如何?他不是閭雄又如何?何不就此改名換姓,從此拋棄過往,專心墨學?他甚至已向墨門那些認得他的弟兄發出訃聞,說閭雄已死。」

呃……怎么感覺是讀書讀傻了的樣子?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