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這么巧?(2 / 2)

雖然霜之回憶拿回後顧飛對烈烈的責備之情已經大減,但這並不妨礙顧飛對這個姑娘的反感。此時落座,雖然沒有像之前面對烈烈一樣黑著臉,但也完全沒有要去安慰一下的意思,抬了個笑臉沒事人一樣的東張西望。連旁邊冰琉璃都覺得有些尷尬了,揪了顧飛衣角一樣,給他遞了個眼色。

這姑娘好心人啊!顧飛感慨,不過像她這種牆頭草、和事佬的姓格,缺乏明確的立場,一遇到眼下這種事,被夾到中間總是最痛苦的。

本著解救冰琉璃的精神,顧飛開口說話了:「要不要來點喝的啊?」

等半天就等顧飛甩這么一句話出來,眾皆狂暈。七月鎮定下來,看來今天的事想等顧飛主動開口是不可能的了,這等艱巨的任務只能落到當會長的她身上。

「你們兩個啊,怎么回事?都是自己人嘛,有事說清楚,不要鬧得這么僵。」七月的話真是非常客觀,兩不相幫的模樣。代表了她身為會長向來一碗水端平的姿態。

落落接著說:「烈烈是比較沖動啦!不過我肯定她是沒有任何惡意了,不小心得罪了你千里,耽誤了你什么大事的話,我先替她賠個不是啦!」落落的話就比七月厲害多了,降低自己的姿態,道歉的話先說。與此同時,說話的口氣中又帶著幾分戲謔,這是向顧飛傳達文字外的信息:我道歉並不是完全出自真心的,而且,你是不是也應該……

顧飛突然覺得好笑。他突然發現,七月和落落,這對搭檔和劍鬼與韓家公子的組合有幾分相似。

劍鬼和韓家公子,在過往的游戲中都是劍鬼為尊,韓家公子為輔。但以顧飛對二人的了解,雖然劍鬼是行會之長,但恐怕平時的決策、計劃,大部分都是由韓家公子制定出來的。韓家公子這人從姓格來說,是比較不受人待見的,幾個相熟的人組個像現在佣兵團一樣的小團體還行,要讓他組個大行會,恐怕沒幾天就得倒閉。

反過來劍鬼這人,夠義氣,夠豪邁,做事大氣,不斤斤計較,顯然正適合擔當團結一群人的核心角色,這個角色,他在月夜城就完成得很出色。做領導,相比智商,有時氣質更來得重要些。

再看七月和落落。坦白說,從七月身上顧飛尚沒發覺像劍鬼那么明顯的氣質,這姑娘雖然經常是身為會長處事公正的姿態,但這姿態刻意的痕跡太重,很難讓人相信她是發自內心。而落落這姑娘顧飛真覺得是個厲害角色,處事得當,喜怒不形於色,隨口幾句話總能切中要點。完全是那種一個人就可以擔當會長的料。

「千里,你怎么說?」顧飛半天沒說話,那邊七月又問上了。

「哦,沒事了,我已經原諒她了。」顧飛大大咧咧地回答。

這回連落落都快昏厥過去了,自己那意味明顯的調侃,被顧飛輕而易舉就化解了。不過他這種化解方法不需要什么技巧,只要厚著臉皮裝傻就夠了。

此時的顧飛再次覺得好笑。這烈烈不是號稱沖動暴躁嗎?怎么現在這時候一句話都不敢說了,任憑七月和落落兩個替她出頭。嘖嘖,紙老虎啊紙老虎。

「既然這樣,千里你是不是也道個歉啊?大街上的摔人一個大跟頭。」七月也無奈了。

「行啊,她先犯的錯,她道歉先。」顧飛說。

烈烈終於爆發了:「我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嗎?」

這理直氣壯的模樣真是看到就讓人生厭啊!顧飛嘆息,冷笑道:「你這人付點責任好不好,剛才是你道的歉嗎?那是落落替你說話而已。」

如果顧飛的口氣不是這么蔑視,說的話不是這么鄙視,烈烈或許也不會這么執著下去。但終究是姓格使然,這就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當下不顧旁邊七月和落落地勸,吼道:「別攔我了,我一定要問問,我做錯什么了?我是跑去幫你啊!這也有錯嗎?」

顧飛釋然,原來烈烈果然不是紙老虎,只是有七月和落落相勸才一直按耐。不過話都到這了,顧飛也沒退縮,淡淡道:「錯哪了?你知道嗎,那家伙搶了我朋友的極品匕首,我好容易才等到他拿到手上而且近身的機會,結果就被你扔出去了!這再讓我上哪找去?」顧飛這話說得氣勢不是很盛,畢竟霜之回憶已經拿回來了,心底里是虛的。

這話說得烈烈啞口無言了。她和七月、落落曾一起目睹顧飛空手奪下不笑的匕首,而且此時又知顧飛手頭是很有兩下子的,他所說的那個機會,的確是成立的。

「我……我不知道啊!」烈烈的氣焰消失了,開始委屈地自我辯解。

只要不那么自以為是,理所當然的,還是蠻可愛的嘛!顧飛看著烈烈惶恐的委屈樣,心里想著。

「千里,那匕首現在怎么樣了?」七月問。

「不知道啊!」顧飛說。他不能說霜之回憶已經拿回來了。這是席小天騙回來的,他不知道席小天在那邊是不是還有什么安排,隨便暴露,很可能給她招來麻煩。

「既然這樣的話,這匕首,我來替烈烈賠給你朋友好了!」七月說。

眾人皆驚。目前的裝備,只要掛上極品二字,那就是千金以上。

顧飛終於了解到七月可以擔當會長的氣魄在什么地方了。正想說什么,突然包間掛簾又被人掀起。

「是你?」來人和落落一起說。

韓家公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