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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醫,神醫出來了。」
就在後面排隊的病人驚呼之時,方丘也舉目看著眼前這名老者。
只見。
這老者神色和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英氣,卻並不逼人,給人一種很渾圓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顆珠子。
如果把普通人比做一個做工粗糙的木珠,那么這個老者就是一個做工精細的玉珠。
「你身體哪里不舒服?」
即便是大醫,也免不了四診。
在診桌前坐下,余清大醫面帶微笑的看著方丘。
「您把脈便知。」
方丘應了一句。
立刻模仿老爺子的脈象。
余清大醫的手指才剛剛搭上方丘的寸口,就眉目一挑,臉色微變。
稍許。
把完脈。
余清大醫輕輕的吸了口氣,然後搖頭說道:「這病,我看不了。」
這話一出。
醫館里外正在排隊的病人們,頓時就都震驚了。
余清大夫可是神醫啊。
他們還沒見過有什么病能難得到他的。
現在,竟然還真的有神醫都看不好的病?
「師父,這是什么病?」
青年趕緊走了上來,驚聲問道。
「呼……」
余清大醫長吐一口氣,說道:「不是正常的病,這是內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才有的症狀。」
「恩?」
青年疑惑,說道:「我剛才把脈的時候沒有這種脈象啊?」
疑惑中。
青年再度走了上去,伸手給方丘把脈。
一把還真是。
感受著方丘的脈象,青年也臉色凝重的皺起眉頭來。
這病,確實治不好!
「你且隨我進來。」
就在青年疑惑,病人震驚之時,余清大醫突然站起身來,微笑著對方丘說道。
方丘起身。
尾隨在余清大醫身後,從醫館後門穿過小院,走進里屋。
「誰讓你來的?」
剛一進門,余清大醫就似笑非笑的看著方丘問道。
「神醫,何出此言?」
方丘一愣。
「呵呵。」
余清大醫呵呵一笑,說道:「你這病可不是一般的病,能找到我這里來,一定是有人介紹過來的。」
聞言。
方丘也笑了。
「見過前輩。」
方丘對著余清大醫行了一禮,然後摘掉帽子和口罩。
「咦?」
見到方丘的真面目,余清大醫的神色頓時就精彩了起來,驚訝和疑惑交叉的說道:「竟然是你?」
「前輩認識晚輩?」
方丘問道。
「能不認識嗎?」
余清大醫哈哈一笑,說道:「青年國醫的冠軍,年輕一輩中醫的領路人,兩千萬粉絲的大明星。」
「前輩見笑了。」
方丘有些尷尬。
這邊。
余清大醫笑著點點頭,正想張口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方丘的手腕,說道:「跟我走。」
方丘一愣。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余清大醫拖著,從後院的後門走了出去。
一路急步前行。
走了有五六分鍾。
繞了幾個彎後。
來到一處,距離垃圾堆不遠的破爛房子門前。
「到了。」
余清大醫說道。
「前輩,這是?」
方丘問道。
「帶你來救人。」
余清大醫仰了仰頭,示意這個破爛房子里有病人,說道:「是癌症,而且已經是晚期,頂多就剩一個月的命了。」
「哦?」
方丘一聽,當即主動邁步要進房。
「這房子里住著一家父子倆,這父子倆相依為命,孩子只有七歲,要是大人病死了,這孩子可就遭殃了。」
余清大醫一邊邁步,一邊跟方丘說道:「孩子一個多月前找到我,請我幫他父親治病,這一個多月來,我用盡了各種辦法還是不行,正好你來了,就帶你過來看看。」
「恩。」
方丘點點頭。
倆人推門而入。
進屋。
方丘轉目掃望了一圈,發現屋子里只有一張破酒的彈簧床,此時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壯年正躺在彈簧床上,看上去面黃肌瘦的,眼中都有些無神了。
在彈簧床旁邊,一個小男孩坐在地上,在其身前有著一個黑漆漆的火爐子,正在燒著水。
正個房間里。
連個凳子都沒有。
「唉。」
余清大醫苦嘆一聲,說道:「原本,他們家也沒這么貧苦,只是因為大人得了病之後,孩子把家里的東西全給賣了,把錢都拿來給他父親看病了,所以才落得家徒四壁。」
「神醫,你來了。」
見到神醫,那個穿著臟兮兮的七歲的小男孩趕緊站起來。
「恩。」
余清大醫點點頭,說道:「我給你帶了一個比我更厲害的神醫過來,他是專門治你父親這種病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父親的病今天就能治好。」
「真的?」
小男孩激動了。
「沒有意外。」
方丘走上前去,對著小男孩笑了笑,說道:「一定能治好。」
余清大醫一怔。
雖然方丘的確治好了幾個同類的病人,但是這個病人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連病人的情況都不看,就給出如此肯定的答復,方丘真的這么自信嗎?
方丘走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