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化妝沒什么概念,或者換句話說,她根本沒想到『打扮』兩個字中還包括了化妝。
雲煙挑了一條無袖的白底碎花裙子,說是碎花,只有裙擺處點綴著些許花瓣。
這條裙子是方媽媽在初夏那會兒特意讓設計師給雲煙定做的。
腰線卡的一絲不苟,裙長在膝蓋上一點點,露出纖長白皙的小腿。
同時,把扎起來的頭發放下去。
按照之前造型師給她編過的發型,雲煙回憶了一個大概後,從左右各挑了幾縷,辮成很窄很細的麻花辮。
然後把大部分頭發收攏在腦袋後。
因為她之前就很會編各種繩子,這種有點繁復的發型,雲煙不需要看,自己用雙手靈巧的編織,很快就固定住,連發繩都不需要。
鏡子里的小姑娘皮膚很白,唇色櫻紅,一雙杏眸又大又亮。
配著這種少女氣息濃郁的裝扮,簡直再適合不過。
書卷和少女氣息沖撞在一起,忽而又完美的交融,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
打扮好,現在才四點半。
這個點爸爸和哥哥都在公司,媽媽應了閨蜜的邀請,出門喝下午茶。
雲煙偷偷摸摸從樓上下來,給遠墨發消息。
「墨哥,我出來了。」
「我在門口。」
過了大概五分鍾,遠墨詢問,「出來了?」
剛發完這句話,就看到小姑娘出現在路上。
明艷中帶著俏皮,還有種古代大家閨秀一般的典雅,真的特別漂亮。
雲煙也看到了遠墨,當即就加快了步伐。
她手里還拎著一個袋子,說,「我剛剛回去又拿了一身衣服,擔心穿這一身回家,會被我爸媽盤問。」
遠墨說,「確實很漂亮。」
「這樣才配得上墨哥。」雲煙說。
遠墨忍不住失笑,「不,該是我一直擔心自己配不上囡囡。」
「???」
=
遠墨先帶著雲煙吃了點甜品和冰淇淋墊墊肚子。
後面的冰淇淋是雲煙非要吃的,遠墨拗不過她,買了一個,雲煙一半他一半。
雲煙一邊吃一邊問,「怎么去皇後酒店了?那里聽說好貴啊。」
而且沒有一定的身份是訂不到桌子的。
遠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收到了這個通知。」
頓了頓,他說,「如果囡囡不喜歡,我們就不參加了。」
「可你不是答應他們了?」
「我可以說自己有事直接反悔,囡囡比他們重要。」
「……」
遠墨的眉眼帶了笑,「最開始答應,是因為確實有個關系好的同學去了,他一個勁兒地邀請,我推辭不開。」
那個人說當年籃球隊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來了,場面恐怕會尷尬。
遠墨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不過,如果雲煙覺得不好,他可以臨場反悔。兄弟如衣服。
雲煙搖搖頭,「還是去吧,我今天打扮這么好看就是來撐場子的!」
遠墨:「……」
遠墨有些懷疑人生,「不是跟我出來約會的嗎?」
雲煙:「……」你這么理解也可以。
雲煙說,「他們都不知道你厲害,但是我知道啊,你一個人去百口莫辯。就算他們後來知道你是真的厲害,估計還會有人說你在炫耀。所以,我必須給墨哥撐一回場子。」
雲煙以前跟爺爺奶奶住在大院里。
只要你受一回欺負,後來就算厲害了,他們還是把你當軟柿子捏,各種道德綁架。
雲煙在杜絕這種事情發生。
遠墨看著小姑娘認真的模樣,唇角掛著一抹化不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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