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剛剛有盯著紅裳樓的兄弟過來,說他們好像運了什么東西出城,神神秘秘的,掩飾的很好,卻沒躲過我們的視線。」
陡然聽到身旁的手下在給他匯報情報,便是回過神,有些涼了的茶放到桌面:「....嗯,我們去看看,通知前面的弟兄別打草驚蛇,先看看他們運的什么。」
說完一句話,顧覓便是招呼其余幾人准備離開,走出茶肆時,他再次回望,那邊敞開的敞開里,已經沒有了那一抹紅色。
他有些自嘲的搖搖頭,便是朝城外走去。
........
紅裳樓。
鸞紅衣皺著眉,看著有些微醉的牛義,「今天就到這吧,既然決定已下,奴自然會全力為義父辦事的,畢竟東廠勢力龐大,大家多加小心為上。」
「放心....老子手中的一柄關刀可不是吃素的,那些閹人敢來,保管再讓他們吃一刀。」大漢滿口噴著酒氣,拍了拍胸口,正要出門,突然又轉過頭來,嘿笑了下:「那個....妹妹啊,你看哥哥到你這兒來,怎么的也要安排安排嘛,把樓里最好的姑娘讓哥哥耍耍如何?」
寒著俏臉的鸞紅衣忽然露出媚笑,「哥哥吶,奴就是這里最好的,要不要啊?」
「算了...算了...」牛義擺擺手,拉開門讓侍衛攙扶著,「我....我自己去找,嘿嘿,就不勞煩妹妹了。」
門又關上了,房里頓時陷入沉默。
角落里,有人嘆氣,似乎萬年不動的身影終於在沉悶中動了一下,然而站起,手臂一勾,離他不遠豎立的東西陡然拉動,沉重的背負在了後背,便是一口黑色的石棺。
「站住——」坐在凳上的女子厲聲開口。
走向門口的身影停頓,頭蓬下的半張臉側過來,沉默的看著她。
「對我,就沒什么好說的嗎?」
背著黑棺的趙明陀低聲道:「你不該這樣作踐自己。」
「.....作踐?我有的選嗎?」鸞紅衣自嘲的笑了一聲,忽然起身朝男子走過去:「.....這次是個機會....擺脫那老不死的.....我們倆雙雙離開好不好?」
趙明陀欲言又止,但終於還說了一句,聲音嘶啞低沉,「我們....是兄妹。」
「....但是.....我們沒有血緣關系的啊....」
「那也是兄妹。」
黑棺一擺,男子拉門而出。鸞紅衣在他背後叫嚷道:「你會後悔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眶有些紅了。
離開的身影微微顫抖,片刻後,又再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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