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說話的聲音過來時,女人抱著白龍劍坐那兒看著窗外的大雨怔怔的出神,隨後聽到聲音後,搖了搖頭:「其實平日對我挺好的,也對我包容,就算明知道我有些愛慕虛榮,他也只是笑笑就沒事的……你會殺一個對你好的人嗎……而且我也不是殺手,連雞都殺過……怎么殺人。」
「所以,他摟上了另外的女人。」曹少卿的話,一針見血的刺過來。
「…你一定要這個時候說這些嗎?」
曹若琳咬著嘴唇,吸著鼻子,臉上委屈起來,只是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聲音微微發抖:「我做明星就有錯嗎?我是靠自己一步步走上去的,他憑什么說我,他父親得重病,錢也是我拿的,那時候我覺得既然是他女朋友就該分擔的,他這么多年在這座城市打拼,一直坐的出租房還是和別人合租的,我給他買了一套,他憑什么不高興?我看他上下班天天擠的公交車,就給他買了一輛車,免得夏天和冬天受罪,他憑什么還要摟著外面的女人這樣說自己過的不好?」
「你不了解男人的自尊心。」握著方向盤的身影冷不丁冒了一句。
「你了解嗎?你不是太監嗎?」
吱——
車胎陡然間一下抱死急剎在積水里,曹若琳被顛簸的一頭撞在前面的中控台上,又後仰的貼在座靠上,視線穩定下來,看到旁邊的身影正冰冷的盯著她。
她一時說漏嘴,此時方才想起對方的原來的身份,嚇得胸脯急促的起伏,以為下一秒,就會被殺死。
然而,對面的人又將頭轉過去,車身再次行駛起來。
「換做以前,我就殺了你……這次看在你是督主的朋友份上,千萬別有下次了。」
曹若琳畢竟科班演員出身,揣摩劇本的人物心理也是有一套的,見到對方不殺她,膽子便有些大了起來。
「今天…我看到你把一個人的手砍下來了…滿地是血,你為什么要砍他的手,你不是小學校長嗎?」
「不關你的事。」
「…那白慕秋他…真的是那位東廠九千歲?那可是武朝時期…你們都是活到這個時候的嗎?」
「閉嘴。」
「這把劍…好寬…你應該是會劍法的了?我下一部戲是古裝,你有沒有興趣來客串一下?」
「……」
……
問話和沉默不答的短途中,車子一個甩彎到了之前他去抓豹爺的酒店,停下後,曹少卿盯著落下的雨簾,「下車。」
女人抿抿嘴唇,看了一眼那邊的酒店,之前還頗為興趣的神色黯淡下來,將白龍劍放在一邊,慢騰騰的走下來,目送著尚殘留她余溫的轎車倒退,轉彎,然後消失在雨幕里。
她低著頭,慢慢走到自己的寶馬旁,打開,坐在里面將臉埋著臂彎里,一聲聲的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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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雨夜,不同的城市里,一位老者盯著牆壁上的一幅古畫看的出神。
「……你們到底是誰啊。」
咚咚——
身後響起兩聲敲門聲,隨後打開,外面走廊的光照進並不是很明亮的辦公室,一個身段有致的女人依靠著門框,「楊局,精英組的成員都差不多到齊了,黑火、巨岩也都受到消息,他們會盡快處理完手中的事趕回來,應該在半個月內。」
「嗯。」牆壁前的老人應了一聲。
門口的女子扭動著渾圓的臀部走進來,坐到待客的沙發上,雙手交疊起來又像個淑女:「聽組內的人說,這次我們要與到的敵人,可能非同尋常,齊守恆的死,頭部內的子彈已經被人取走了……我們到手的信息很少。」
「取走,說明是內奸干的,這樣的人留在組織里是個禍患,這次行動時,順手就一起解決了吧,你們的能力在組內是數一數二的,我相信你們。」
「蔡昭還是東方旭?」
老人點上一支煙,「東方旭不可能,這人是我一手提起來的硬骨頭,為人倔強,回來這段兩天,三番五次的過來讓我再給他撥人,內奸不會是他,相反我更願意相信是那個蔡昭,她是上面空降下來,雖然也有一兩年了,但外人畢竟是外人嘛。」
「好,到時到了崇賓,我們將她一起處理掉,就當殉職了。」
老人抖了抖煙灰,笑著點點頭。
ps:後面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