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六章(1 / 2)

暖色 瘋子三三 1831 字 2020-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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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被邵欽粗暴的動作按得整個人都趴伏在了他身上,搖搖晃晃起身,下-身卻依舊跨坐在他結實的腰腹上。聽到他那句自以為是的體貼,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這時候裝什么紳士?她根本不想和他一起睡好嗎?和姿勢更是沒一點關系好嗎?

她臉色陰沉的瞪著邵欽,撐著他的胸口直起身,剛想說話,卻驀地發現男人那堅硬的猙獰之物頂上了自己,在她股-縫間摩擦著,蓄勢待發。

簡桑榆的臉更黑了,拽著邵欽的衣襟:「你個沒節操的臭流氓!」

邵欽一副坦然的模樣,手臂還自覺的攬緊她的肩膀以防她摔下去,毫不在意她刻意作出的凶惡表情:「自然反應,頂著而已,又沒進去。」

後邊一句他說的極輕,那壓抑的尾音讓簡桑榆心口一顫。她深深吸著氣,好幾次差點沒忍住把這家伙一鍋底拍到牆上去!

邵欽把人按回胸口,哄小嬰兒般輕輕拍著:「別亂動,我不會硬來。」

簡桑榆瞪著眼,睫毛裔動。

這么貼合著他的胸口,簡桑榆能清晰的聆聽到他每一次有力的心跳,好像一下下沉沉的撞進她心坎里去,似乎連自己的心跳都和他合在一起,跟著他的節奏急劇跳動。

「簡桑榆,」邵欽看著屋頂上燈光散開的陰影,忽然開口,「那時候不告而別,因為我爸逼我入伍。」

簡桑榆一怔,沉默著沒有回應。

邵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解釋,重逢之時,他甚至不覺得自己是多么的對不起簡桑榆。可是今晚之後,他發現自己真的挺不是東西。

簡桑榆那時候,該是特別需要他的吧?現在想來,她那時候那么憤怒,是不是說明她很在乎自己?小時候的他情商不夠,以至於那么蠻橫的刺傷她,現在想起來,覺得自己錯過了很多細節。

邵欽干燥的掌心覆在簡桑榆耳畔,溫暖的揉捏著她的耳垂:「打賭的事兒,我其實都不記得了,我是真的喜歡和你呆在一起……如果何夕城沒告訴你,我們會一直很快樂。」

簡桑榆無聲的聽著,心里卻是翻江倒海一樣。

那時候她是真的傷心,被一個男人那么踩碎尊嚴再狠狠拋棄,可是時過境遷,現在再回頭去看,發現原來還有比那更痛苦更難以承受的傷害。

簡桑榆喉嚨發緊,干澀的動了動唇瓣:「現在都沒關系了。」

反正都回不去了,不管邵欽當年有沒有真的投入過,那個年紀的他們,現在想起來只當做了一場瑰麗的美夢罷了。

邵欽聽著她輕描淡寫的話語,心里更加難受,她此刻心里怕是只記得遭遇過的那場劫難,別的什么都無所謂了吧?可是他心里的內疚和自責卻無處紓解。

邵欽胸口起伏著,手指摩挲著她光滑的面頰,幾經忍耐還是沒有說出口,最後只沉聲一句:「以後會加倍對你好。」

兩個人誰也沒再說話,各懷心思。

安靜的空間、暗淡的光線,初秋的夜晚很涼,簡桑榆穿著淺粉色的家居服,整個人蜷縮著趴在邵欽身上漸漸沉入睡眠。

夢里又記起那年的夏天,記起兩人親吻的小巷,那種青蔥歲月的甜蜜讓整個夢境都布滿霞麗的色彩。

他們睡著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又都各自累到不行,可是這種姿勢怎么睡都不可能舒服,簡桑榆迷迷糊糊醒來好幾次。

她眯著眼往邵欽胸口蹭,好像尋找暖源一樣,挨著那滾燙的胸口不斷貼近。

邵欽寬大的掌心覆在她脊背上,感覺到她醒來就會安撫性的拍一拍,簡桑榆又安心的睡過去,如此往復著,兩人半夢半醒間緊緊依偎。

簡桑榆偶爾醒來,會恍惚間感到有人在親吻她的額頭,吻得溫柔又小心,癢癢的就像冬日的雪花,有點涼,可是很舒服,又輕又麻的撩過額際。

盡是疼惜之意。

還有幾次她迷迷糊糊被吻醒,這次的吻落在了唇上,男人捧著她的臉盤,輕輕嗅著她清淡的鼻息,慢慢再把嘴唇貼上去,在她柔軟的唇肉間深深吸吮。

簡桑榆托著沉沉的眼皮看他一眼,抬手揮了揮,掙脫後又睡過去,沒多久又被吻醒。

這次是加了力道的,嘴唇里不斷被迫吞噬著兩人交-合的唾液,淡淡的煙草氣息,那靈活的舌肉翻攪著在她口中游曳,似要把她胸腔里的空氣都吸食干凈一樣。

簡桑榆嗚咽一聲,被他吻得更深。

身下的結實身軀熱得發燙,男人壓抑的欲-望在她柔軟處試探著挺-動摩擦,簡桑榆朦朧中分不清這是成年的邵欽還是年少的邵欽,只記得依舊是那雙黑沉好看的眼睛。

可是年少的邵欽……哪有,那么大……

簡桑榆被他親的滿臉紅暈,晃了晃腦袋甩開那黏人的嘴唇,尋到熱源,安靜的趴伏著又閉眼睡過去。

明明只是短暫的夜晚,卻好像經過了冗長的時間隧道。不停的親吻,不停的掙脫,再不停的被捉回去親密相抵,簡桑榆有種筋疲力盡的錯覺。

***

等再睜開眼,簡桑榆最先看到的卻是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麥芽拄著下巴,頭發亂糟糟的,穿著黃色小雞睡衣,盤腿坐在邵欽的拖鞋上。他眨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的盯著他倆。

簡桑榆一驚,猛然彈坐起來,看向陽台時發現天空泛著藍色絲絨般的微光,大概只是清晨,天還沒有完全亮。

簡桑榆低頭看了眼邵欽,他微微蹙著眉心,總算是老實睡著了,可是顯然被自己壓得很難受,英俊的五官都皺在一起,薄唇緊抿。可是即使這樣,那有力的臂膀還是把她箍得嚴嚴實實,似乎真是怕她消失不見,保護性的鉗制著。

簡桑榆怔怔的看他一會,悄悄從他身上下來。

麥芽歪著腦袋,目光來回游移在他倆身上:「媽媽,你和叔叔在玩什么?騎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