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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再次響起。
仇恨中瘋狂沖擊的野豬轟然倒地。
慣性下,那龐大魁梧的身軀更是又沖出了三米多遠。
野豬的另外一只眼睛上也是血肉模糊,在近距離被獵槍打中,豬頭都被打的像是一個破篩子。
不過這並不是致命傷。
獵槍的散彈在近距離雖然噴射雖然集中,但以野豬的生命力只要不穿透腦袋是不可能當場死亡的。
真正致命的是另外一處槍傷。
碩大的豬翻子上也是血肉模糊,一種極其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
青年皺了皺眉前進一步罵道。
「媽的,這貨皮還真厚實。」
青年話音沒落,對面又走出了一人。
同樣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膚色黝黑、留著寸頭,一雙眸子閃爍著鄙人的精光。
他手里拿著一把改裝過的步槍,槍口上還可以隱約看到熱氣。
顯然,野豬被從屁股上貫穿是他在後面打的。
「怎么樣。我就跟你說這貨得開腸破肚才行。」
很嘚瑟的語氣。
正面吸引野豬的青年不滿了,他沒好氣道。
「我看你怎么抗下去。」
「咱倆抬啊。」
「沒門。你自己把屎打出來的,你自己扛。」
「哎。班長、你別走啊......」
「......」
一頭野豬,四百多斤。
要想從山里扛到鎮上的難度可想而知。
但青年嘴里的班長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將獵槍往身上一掛邁步就走。
後面的青年一臉無奈。
兩人的計劃是打瞎野豬讓它累死,現在這是他擅自開槍爆的懲罰。
丫的,早知道不爆了。
無奈捏了捏鼻子,青年將步槍掛到肩上抓住野豬的兩條腿猛力一甩。
四百多斤的野豬頓時被甩到了背上。
「嘩啦啦!」
血隨著這一甩頓時流了下來。
流到了地上,流到了青年的身上。
那獨特的味道和黏在脖子里的東西讓背著野豬的青年差點沒哭出來。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班長,等等我!」
「老班、你等等我啊!」
「鄭正、鄭正,你等下啊!」
「......」
四百多斤的野豬背著可不是個輕松活。
所謂死沉死沉。
死了的豬可要比以前在邊境背著隊友逃命累人的多。
走了半個小時,背著野豬的青年累的那是喉嚨都快冒了煙。
早已等候多時的鄭正調侃道。
「美不美。」
「老班。我錯了。」
「你這個野猴子什么時候能動動腦子。」
「我要是動腦子,如何顯示老班你的英明神武。」
鄭正懶得搭理這個白痴。
他從兜里摸出煙遞了過去。
頓時,叫野猴子的青年眉開眼笑把野豬扔到了地上。
鄭正彎下腰學著之前野猴子的動作,抓住野豬兩條腿一甩就甩到了背上。
十五里的山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等兩人輪換背著野豬下山到了村子里已經快是上午。
一路人,不時有人羨慕打著招呼。
這么一頭豬,可是能吃很久的,拿去鎮上賣錢,也能賣個兩百塊了。
在一群小孩的追逐中,鄭正背著野豬走到了自家門口,沒等他進屋,院里跑出來一個跟村子完全不搭配的家伙。
是的,跟村子很不搭配的一個家伙。
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西裝,脖子上又掛著一條粗大的金項鏈,手里拎著一部大哥大。
一看特么就是有錢人。
正是坐飛機趕回來的彭三。
他一看到鄭正,立馬笑著喊道。
「表哥,上山打獵了啊!」
「猴哥,你也來了!」
表哥,喊的是鄭正。
猴哥,喊的是野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