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惜時光絕情01(2 / 2)

求饒 沐清雨 2690 字 2020-06-15

原來如此。柴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精短的頭發:「再不走你要遲到了。」

漢宮會所停車場里,柴宇依依不舍:「我在這等你吧組長。」

赫饒搖頭:「你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訓練。」

柴宇環顧停車場,發現里面停著的不是保時捷,就是賓利之類的高檔貨,相形之下,自己的小長城實在太過惹眼。他自然是不介意的,自信這種東西,年少輕狂的小伙子從來不缺。卻擔心給赫饒丟臉,盡管他家組長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於是不再堅持,「那小的先行告退。」

赫饒像姐姐關照弟弟似的囑咐:「慢點開車。」

柴宇孩子氣地敬了個禮:「遵命。」

漢宮位於帝景大廈之內,占據十二層樓,裝修呈雍容華貴的宮延風格,里面隨處可見的精致擺件,據說是漢宮主人的私人收藏。

赫饒聽聞漢宮會所只接待會員客人,而入會費要十五萬人民幣。如此奢華的娛樂消費,當然不是普通人消費得起的,赫饒為時尚周刊如此大手筆地為徐驕陽慶生唏噓了一番。

侍者引領下,赫饒來到九樓漢宮大廳。令人意外的是,撲面而來的不是一片金碧輝煌,而是典雅大氣。尤其經過圖書館時,里面的透明書櫃,滿牆延伸至壁頂的圖書,無一不在渲染一種都市難求的安靜寧謐。

赫饒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圖書館對外開放嗎?」

年輕的女侍者微笑著搖頭:「是會員制的,女士。」

赫饒頗有幾分俏皮地挑了下秀眉。

似乎是感應到她的遺憾,女侍者語速適中地開口:「即將開幕的皇庭酒店也設有圖書館這種特色廳,館內面積是這邊的兩倍不僅,而且環境優雅,圖書種類也更齊全。」

皇庭酒店?赫饒不確定地問:「是位於熠耀大廈里面嗎?」

女侍者點頭又搖頭:「地理位置是沒錯的。但不是位於大廈里面,而是現在的熠耀大廈就是未來的皇庭酒店。」

有些復雜,赫饒沒再問下去,只是感謝她的介紹與推薦。

女侍者笑容甜美:「您不必客氣。皇庭酒店與我們本是一家啊。」

本是一家?

想到蕭熠送來的邀請函,赫饒愣住。

原來,這漢宮會所也是他名下產業。

怎么,始終走不出他的地界似的。

時尚雜志雖不算傳媒行業的龍頭老大,但身居主編高位的徐驕陽的生日party,規格卻很高。赫饒穿過透明酒廊,來到被包了場的十六樓的鋼琴酒吧。觥籌交錯之中,她有點反應不過來。直到侍者遞上面具和胸牌,才知徐驕陽的生日party是以化妝舞會的形式策劃。

果然是走在時尚前沿的新新人類,連慶祝個生日都搞得如此另類。難怪之前一再囑咐她要盛裝出席。赫饒低頭看看自己千年不變的仔褲襯衫搭配,嘆了口氣。

格格不入。不過,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戴上面具,她在燈光閃爍中尋找徐驕陽的身影。

或許是她的打扮過於朴素了,也有可能是她身為特警的生人勿近的氣質太突出,赫饒所過之處,大家都自覺為她讓路。

身穿紅色抹胸晚禮的徐驕陽很容易就看見了她,瞬間拔高音量:「赫警官,我在這。」

因為警官的稱謂成為眾人焦點,赫饒對徐驕陽不滿:「不要四處宣揚我警察的身份,這對我沒有好處。」

徐驕陽自知失言,舉手表示歉意:「知道你們是受保護的一級動物,下不為例。」然後為赫饒介紹:「陳安陳社長。我好朋友,赫饒。」末了壓低了音量補充:「女特警。」

陳安摘下面具,輪廓陽剛的面孔上有優雅的笑意:「終於得以一見驕陽口中英姿颯爽的特警赫饒,在下榮幸。」他伸出右手,舉止儒雅,盡顯名仕風范。

赫饒伸手與他輕握:「陳社長客氣了,久仰。」

四十歲的陳安是個很懂得拿捏分寸的人,赫饒未摘面具的舉動在他看來是自我保護和防備的意味,他巧妙地退後一步,以免唐突了佳人:「驕陽,在赫饒願意,又不違反警隊條例的情況下,做一個關於警察的專訪,以滿足外界對警花的好奇和關注。」

徐驕陽雖早有此想,但深知警察職業危險性的她不會輕易答應,「赫饒身處的不是一般的特警隊,要專訪她,我的社長大人,可是得層層報批的啊。」

「我們驕陽出馬,哪有批不下來的請示?是吧,赫饒?」觸及赫饒精光內斂的目光,陳安微笑:「你們聊,我過去那邊看看。」

待陳安轉身,徐驕陽微揚下巴示意:「怎么樣,很紳士吧?」

赫饒抬手正了正臉上的面具,不置可否。

徐驕陽抿了一口紅酒,感嘆似的說:「和小邢總的霸道總裁氣質相比確實略遜一籌,怎么入得了你的眼。」

赫饒低眸看她:「和阿政的溫潤儒雅相比也是遜色,難怪你拒絕了他的追求。」

徐驕陽嘖一聲:「不提那個混蛋你會死啊?」

「混蛋?」赫饒表情無辜:「別忘了每次都是人家替你收拾酒後殘局。」

徐驕陽想把酒潑到她臉上,「就知道那天是你給他通風報信兒。」

「是不是正中你下懷?」赫饒心無芥蒂地笑:「他沒安排燭光晚餐為你慶生,確實不解風情了,不過有這么隆重的party,你就賢惠一次別怪他木訥了吧?」

如果不是赫饒身手太好她不敢輕舉妄動,徐驕陽是肯定要動手的。

這年頭,能動手誰動嘴啊。

徐主編咬牙切齒:「你等著!」

赫饒但笑不語。

為了報復赫饒的嘴不饒人,徐驕陽騙她喝了兩杯酒。

赫饒基本是滴酒不沾的人,把兩杯酒當飲料喝完後,就有了醉意。

徐驕陽得逞地笑:「看你還敢損我。」說完扶她走出鋼琴酒吧,來到外面走廊休息。

赫饒把身體的重量靠在樓梯扶手上,「我是需要二十四小時開機待命的人,你灌醉我容易誤事。」

徐驕陽不能理解她視警隊為家的思想:「警隊不是就你一個人,但你卻是唯一的女性,缺了你照樣辦案。」

赫饒微仰頭,「我只是想趁體能處於顛峰時,為警隊出點力。」

「顛峰?」徐驕陽雙手撐在樓梯扶手上,「你已經二十七了,還能撐多久?兩年?然後轉個文職,做個被人嫌棄不夠鮮亮的花瓶?赫饒,你是時候為再就業儲備條件了。」

赫饒點頭表示認同,「我有打算,等從一線退下來怎么也能掙口飯吃。」

徐驕陽就沒那么擔心了:「你有律師資格證,後期再進修一下,張嘴也能掙錢。」

「那個行業對邏輯思維和綜合知識的要求很高,你以為依我的慧能成什么大器?」

「這么不自信,不像你。」

「你對我的了解顯然不夠。」

徐驕陽本想擠兌她兩句,忽然改了主意,話鋒一轉:「周末期刊停牌的事,出自邢唐手筆吧?」

就知道憑她的敏銳和和做雜志必備的八卦精神,不會善罷干休。

醉意忽然就散了,赫饒轉過身去:「你應該去問他。」

徐驕陽顯然不信她沒有就雜志一事和邢唐通過話:「怎么對於他有個私生女的傳聞,你這么默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