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能讓她再輸02(2 / 2)

求饒 沐清雨 1952 字 2020-06-15

「是被跑的那個殺的。」

蕭熠眉心聚緊:「不想留下任何一個活口嗎?」

馮晉驍點頭。

蕭熠的反應能力對得起他的智商,他瞬間明白了:「沖我來的是嗎?否則你不會事前提醒我酒會安保要加倍!還有我那車的防彈玻璃,語珩通知姚南辦的對嗎?」他斂著眼,一把揪住馮晉驍衣領,怒聲:「為什么不早說?!」

這樣一幅劍拔弩張的場景,把程瀟嚇了一跳,她和蕭熠不熟,但通過顧南亭也接觸過,印象中,蕭熠從來都是溫和紳士的,像這樣情緒外露,還是首次。但見蕭語珩沒有上前阻止的意思,她打消了靠近的念頭。

不止是臉色,蕭熠連眼睛都沉得不像話。馮晉驍理解他的憤怒,但在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前,他不會妄下定論,「到目前為止,我們還不確定是指向你,還是赫饒。」

蕭熠目光暗沉,眼底鋒芒盡顯:「什么意思?之前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嗎?」

已經這樣了,很難再隱瞞下去。馮晉驍把赫饒家被送去一把匕首的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末了他說:「從那一晚來看,和你沒有絲毫關系。只是赫饒比較緊張,擔心與你有關。」

「所以,是她讓你提示我的。」而她在我面前,只字未提。因為不想泄露了關心。那么,那一天她莫名地出現在蕭氏樓下,是發現了什么蛛絲馬跡嗎?否則依她的個性,不會主動登門。

這是蕭熠的理解。他松開手,背靠著牆:「不可能是沖她。你們每一個突擊隊員的檔案都是保密的,就連你們的人,都是受保護,怕的就是被報復。」

馮晉驍以局外人的身份正常分析:「沖你的話卻把匕首送去她家,似乎說不通。」

蕭熠沒有馬上接話,像是在思考,片刻:「最近半年盡管她始終拒絕,我還是找過她無數次。被人誤解我們有什么男女關系,不足為奇。以恐嚇她震懾我,不通嗎?」

如果赫饒是個普通的女子,確實是通的。但是今晚的那些人,明明知道了赫饒的身份。

蕭熠的想法是:「發生了那么大的事,連警都沒報,她會是普通人嗎?」

所以,刻意調察了赫饒?即便所知不多,終於還是了解了她警察的身份。

馮晉驍恍然大悟:「能和你扯上關系的,只有和琳案。」

聽到和琳的名字就想到那對他而言糊塗的一夜。蕭熠揉揉眉心,自言自語似的說:「你知道在酒會上她和我說什么嗎,她說愛我到今夜為止,因為自苦太久,她受夠了。她求我心疼她一次,到此為止,以後不再見。」回想先前遇險的一幕一幕,他幾乎說不下去:「可是就在剛剛,她還在為我拼命。馮晉驍你說,這樣的女人,我能放手嗎?」

「誰都沒有你的這份運氣。」同為男人,馮晉驍能體諒他此刻的自責和無力,「經歷過今夜,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能了。蕭熠,或許這是個轉機。」盡管代價太大,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自責都已經無濟於事。

蕭熠沉默,直到顧南亭把醫生請來,他才說:「在這盞『手術中』的燈熄滅前,我不離開。」

醫生略顯猶豫:「但是蕭總,這樣容易引發……」

卻被蕭熠打斷了,他說:「可以開始了。」

醫生清楚他的身份,不敢再多說一句。

蕭熠完全不像是個中了槍的患者,這邊醫生給他取出子彈,那邊他向馮晉驍借手機,然後打給邵東寧:「給我送一套衣服到中心醫院。另外,讓姚南准備一下,饒饒住院了,我是說,赫警官。」

前一刻還在共舞,怎么轉眼就進了醫院?邵東寧訝然,但他是個懂得輕重緩急的,聽蕭熠的語氣已經判斷出事情的嚴重性,「我馬上安排。」沒多問一個字。

邵東寧來之前,邢唐先到。他直奔蕭熠而來,身上穿著未及換下的西裝,面色冷得嚇人。

馮晉驍當然不會給他機會,顧南亭也站了起來,擋在蕭熠前面。

邢唐與馮晉驍迎面而立,語氣犀利:「怎么,堂堂蕭總,沒有勇氣承擔後果嗎?」

蕭熠是個處理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的人,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蕭熠不是能夠心平氣和面對邢唐的蕭熠。所以,馮晉驍說:「赫饒還在手術室,至於你口中的蕭總,醫生正在給他取子彈。邢總,請你不要打擾醫生救治患者。」他的一聲「邢總」似有重量,警告的意味明顯。

他可以不計較蕭熠抓他衣領質問他,他也盡量做到尊重赫饒的朋友,只是,無論是從兄弟的角度,還是親人的關系,他都不能允許外人怠慢蕭熠。

這份維護蕭熠懂得,他推開醫生的手站起來走上前,平靜地反問:「邢總以什么身份和立場質問我?或者我說直白點,你、憑、什、么?」在與赫饒經歷了生死一劫後,蕭熠的風度和修養都見了鬼,他只知道:面前這個男人,覬覦了赫饒多年。

憑什么?邢唐握緊拳頭:「憑你不是她的誰,卻令她涉險!」

「呵。」蕭熠輕笑,似乎是在嘲笑他的答案不夠份量,「我以為孩子才是你的籌碼。」

邢唐臉色驟變。

他的神色變化看在蕭熠眼里簡直是在印證自己的猜測,蕭熠笑了:「怎么,不敢讓我知道?邢唐,都是男人,不妨坦白告訴你:赫饒,我勢在必得。所以,那個你以為的籌碼,你盡管藏好,千萬不要被我找到。」

邢唐不信赫饒會把楠楠的事情告之蕭熠。他絲毫也不示弱,嘴邊有一抹類似於不屑的笑意:「蕭總未免太過自信。赫饒是什么樣的人,你該再了解一下。大庭廣眾之下的拒絕,你以為,是給你的難堪?還是斬斷她自己的後路?」

「斬斷後路這種事,不是說了做到就能做到。」蕭熠把手抵在左胸口:「真正的答案在這兒。」看著邢唐,他直接下戰書:「我不介意公平競爭,只要你輸得起。」

這份傲慢於邢唐實在礙眼,他冷笑:「我從不認為打賭有什么意義,但這一次,蕭總,我們拭目以待。」

蕭熠眉心微聚:「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