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吃野菌 上(2 / 2)

岐沒有動作,他只是注視著身上的原非,一只眼被原非揍的有些睜不是很開,但卻無法阻攔他心底的顫動。

月光朦朧,縈繞在他身上原非的全身,似乎披著一層薄薄的絨光,勾勒出他勁瘦的身軀,皮膚的光澤在朦朧的月色中顯出一種清透,仿佛蘊含著水光一樣,要透入每根骨頭。

兩人在剛剛的搏斗中都出了不少汗,他能看清臉上泛著薄汗的原非的臉,五官似乎被發大到了他的心底深深的印在上面,脖頸上已經冒血的地方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他只感覺原非帶著汗的手指涼膩膩的,讓他想感受更多。

岐一時陷入呆滯:為什么他的臉那么紅,眼珠那么濕。

「你輸了。」他看到那張濕潤的小嘴張張合合吐出幾個字,真紅,真濕,他想抬手去擦一擦,擦的更紅,像染了血跡一般。

原非見身下的人沒動作,他眉梢微挑,抵在岐脖頸上的玻璃片沒有絲毫的放松,他當然不可能真把人殺了,不管要在炎夷部落呆多少時間,他可不會選擇去得罪部落的人,他在等岐認輸。

岐眼珠終於動了動,原非壓在他身上,感覺到他的胸膛似乎起伏的更厲害了,猛的一下,岐一把從地上立起,完全把要他命的玻璃片視為無物,直直的朝原非撞去。

在巨大的力量壓迫下,原非一連退了好幾步,直到背脊抵到了樹干上,他抬起腿抵住岐的腹部,眼眸鋒利,瞳孔縮成極小,他微微又利落的轉動了一下手指,指尖的濕潤感更粘黏了。

岐壓近一分,原非冷凌的手指就用勁一分,在外人看來兩相膠著。

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誰只要退一步,誰就輸了。

「你們兩個大晚上不睡覺,打什么打。」罕在經歷了今天糟心的一天,晚上想好好的睡一覺,才合上眼睛就聽到外面凌亂的打斗聲,打著哈欠出來看到圍了密密麻麻的人,他徒手把人扒開,看到情況,眼珠一下就亮了,他瞬間清醒,在看到岐從脖頸處留下的血痕流到胸膛,他跳了出來罵了一句,但考慮在情況沒敢靠的太近。

「有什么好好說,喂,原非,我們不為難你,你把手放開。」罕一臉正經,照這個出血量,血牛都未必抗得住。

「……」

「……」

沒有任何人理他,罕抓了下腦袋,大步朝祭司的洞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