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些,無法釋懷(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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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這已經與你無關了。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吃完這一頓,你我再無瓜葛!」子衡話音冷冷,像是在維護著丁凝。
清浣望著子衡,透過水煮魚蒸騰的氣霧望去,望得見他的眼神湮滅在氣霧里,望得見他頰上因為吃辣而起的紅。
清浣就笑了,「子衡,你真的跟我生氣的時候,你會瞪著我。說實話,我很怕你生氣時候的眼神。」清浣笑著轉了下眸子,「你這次,是裝的。你一直避開我的眼睛,所以,我不害怕。」
子衡大怔,「清浣,你……」
清浣笑著給子衡滿上啤酒,「我知道,我現在是『前妻』嘛,自然不應該跟你說你的新歡。子衡我其實不是想當著你的面說丁凝任何的不好,畢竟她是我一個宿舍的二姐,而且也是我介紹你們的認識——我是在說我自己的直覺:子衡,你如果喜歡丁凝,早許多年已經開始了,不必等到今天,不必等到——這個時機。」
子衡手一震,手中的啤酒就潑灑了出來。
清浣微笑,「所以子衡,我想說的不是責怪,更不是挑剔,我只是想說一聲——子衡,謝謝你。」
子衡這次終於狠狠瞪住清浣,良久,輕輕啟唇說了聲,「p!」
清浣微微挑眉,不由得大笑開,「哈……子衡,你,你原來也會說chu話……」
子衡略有狼狽地皺了皺眉,「趕緊吃吧!說這些沒用的,哪兒像前夫妻吃散伙飯的?」
清浣搖頭,笑靨綻放,「不。子衡,這一頓飯卻似乎是我與你單獨吃飯中,最輕松的一次。」清浣笑著給子衡夾了一筷子菜,「就算你剛才說『吃完這一餐,你我之後再無瓜葛』,其實我也還是存疑的——子衡,不是夫妻,你終究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我們一路走來,早已是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
子衡沉默下去,「清浣,在你面前,難道你就不想給我一次玩兒冷酷的機會么?為什么還會被你看破?」
清浣笑,水煮魚的裊裊水汽還是印在了她眸子里,攪擾起粼粼的水霧,「子衡,因為我一直都信你的為人。你只是一直表現出來的太強勢了,這與你的出身有關;但是實則你的心,並沒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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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漫漫,裹滿子衡周身。
送清浣回去後,子衡加快油門,讓風撲進車子里,擁住他。
清冷。深入骨髓的清冷。
不知今後該如何去繼續走那條孑然一身的路;不知再回眸時,身邊還會有誰。
車子滑進小區大門,丁凝哀怨的眼神望著子衡。
子衡停車向丁凝,「上車!」
咖啡廳。丁凝楚楚動人地,「子衡,這么多天你都沒再找過我,電話都沒打一通。」
子衡一笑,「丁凝,有必要么?你想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了你。相信你們社長已經給了你加薪、升職的通告了;你想要的那家店子,我也已經給你盤下來了。」
子衡的眼神漸漸冷下來,「人要知足,知足就會很快樂。如果總是想要不該屬於自己的一切,你只會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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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凝的淚淌下來,「子衡,你知道我真的喜歡你。」
子衡靜靜地笑,「也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真的愛著清浣,可是我依然還是無緣擁有她。」
丁凝咬牙,「子衡!那一晚,你們家人,包括現在的媒體和你的朋友,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發生了什么!所以,你不能再置身事外,你不能,就這么扔掉我!」
子衡大笑,「丁凝,我曾今以為你是聰明人,沒想到你也這樣執迷不悟。不管別人看到了什么,還是他們怎么想——丁凝你自己總該知道我們那晚上都發生了什么,對不對?拿那些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來威脅我——丁凝,你真不明智!」
子衡靜靜地玩兒著手里的zippo,鏘然的金屬聲里,火花明明滅滅,「丁凝,我陸子衡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也該知道。除了對清浣沒辦法,我對別人從來沒有太多的耐心。之前給你的,我隨時能拿回來;如果你想要繼續要得更多,我就只好把你現在已經擁有的都全部拿走!」
丁凝臉色大白,「子衡,你好狠的心!」
子衡微笑,「佛家講因果,丁凝,其實今日的一切又何嘗不是你種下的因?否則,我又何必找你來做這件事?」
丁凝一怔,「子衡,你說什么?」
子衡微笑,「丁凝,還記得大學里,我們兩個寢室聯誼,去歌房唱歌那次嗎?我事後問過你們老四,她說當時是你出的主意,要趁著熄燈的機會將你們大姐推到眼鏡兒懷里去……」
丁凝的臉色大變,「那又怎么樣?」
子衡冷笑,「可是,當你關了燈之後,你從背後推的人g本就不是你們大姐,而是清浣!清浣的前方有兩個目標:或者是眼鏡兒,或者是薄玻璃的茶幾……」
「如果清浣投進了眼鏡兒的懷里,我知道你肯定事先已經跟眼鏡兒溝通好了,要讓眼鏡兒抱住人之後就直接吻下去——到時候燈光亮起來,我看見眼鏡兒在吻著清浣,你以為我一定會就此放棄了清浣,對吧?」
「不過這還算好的,如果清浣不是投進了眼鏡兒的懷里,她會整個人因為站立不穩而撲向那玻璃茶幾!——丁凝,你的心太狠毒了!如果清浣的臉被劃傷了,你也以為我會因此而拋棄清浣,是不是?!」
子衡點燃火機,他的臉在小小的火苗里有一絲猙獰,「丁凝,這也是因為你所謂的喜歡我,對不對?你想得到我,就不惜毀了清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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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10點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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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1_【求月票】
丁凝霍地起身,再顧不得什么淑女的風范,再維持不住楚楚動人的眼神,她驚駭地望住子衡,「你,你竟然都知道了!你,你其實一直在找機會收拾我,對不對?!」
子衡靜靜一笑,「別說的那么恐怖。不管怎樣,那天清浣幸而沒事,所以收拾你倒是沒必要——只不過,丁凝,人在做、天在看;你今天幫了我,只是給你一次替過去贖罪的機會。所以,收起來你的楚楚可憐,徹底打消你心里那些不必要的念頭。丁凝,我對你無意,別說我們那天晚上不過是表演給人看;就算真的做了,我也不會要你……」
子衡冷冷地抬眸望向丁凝,「別忘了我陸子衡是誰。如果我想要女人,我身邊什么樣的沒有?丁凝,就算你外貌尚可,但是你還沒資本進入我陸子衡的眼界。不是我故意羞辱你,而是——你實在太過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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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開車獨自剖開城市的夜。
夜色如水,被閃著燈光的車子剖開,卻又極其堅韌地重新在車尾聚合起來,將車子包裹其中,溫柔又安靜。
子衡卻獨自握住方向盤落下淚來。
曾經也有無數個夜晚這樣獨自開車回家。官場上的爾虞我詐,商場里的彼此傾軋,全都讓他疲憊。可是他卻不怕,因為他心底始終柔柔燃燒著一點小小的光亮,就像小學課本里曾經讀到過的那篇課文《小桔燈》,雖然是小小的光芒,卻已經足夠照亮眼前的夜路,溫暖自己孤獨的心——是因為他知道清浣在家中啊……
雖然那時候已經分房而睡,至少他知道她就在他的前方,至少——只要他回到家,就是回到了她的身邊。有時候只是隔著夜色望一望她恬靜的睡顏,或者有機會喝一碗她特地為他溫在鍋子里的湯——這就是他全部的幸福,全部的期待了……
上天啊,他對幸福的期許真的並不貪婪,他以為哪怕就是這樣也已經足夠了——可是上天卻還是連這一點都不肯留給他。
所有人都說他是天之驕子,所有人都說他擁有了一切——可是卻沒人知道,他想要的不過只是這一點點,可是上天卻連這一點點都不肯留給他……
其實子衡跟丁凝說的話里還沒說全——丁凝的計劃沒有得逞,她沒能傷到清浣。因為子衡沖出來救下了清浣,他代替清浣被那綳碎的玻璃杯子和玻璃茶幾傷到……
那是清浣第一次為他心疼落淚,那是他自己第一次知道——他真的可以為了清浣不顧自己的x命。既然x命都可以不顧,那么為什么他不能掩蓋真相呢?——所以那片傷到了大腿的g部的傷,他只讓醫生說了一半:清浣只是知道他差點傷到大動脈,卻不知道他的傷更加嚴重……
清瑾當初說的沒錯,他知道有時候男人在情場上,如果想要長久地霸住一個女人的心,就非得要做一些極端的事情不可。不能太文弱,不能給對手留下一絲機會——不是他不想,而是——如果沒有清浣甘心情願的配合,他便無法做到……
醫生說他的那個傷其實並不嚴重,不會造成他器質x的永久傷害;但是他卻已經在心理上有了障礙——如果清浣抗拒,如果清浣流淚,他便,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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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能夠坐視清浣公然跟清瑾同居;所以他現在終於決定要放手……
不是他的愛真的就比清瑾少,而是他知道自己給不了——更多的幸福。
曾經希望自己披著閃亮鎧甲、腳踏五彩祥雲降落在她的身邊,為她擋開所有的危險和傷害,可是卻轉頭才發現,真正傷害了她的卻正是他身上的鎧甲……所以他寧願轉而將鎧甲穿在衣裳里面,寧肯讓那鎧甲刺傷自己的皮r,獨自咀嚼著這份疼痛,而不讓清浣知道……
(嘆息,大家一直要問「熄燈門」事件。這里大家就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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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的酒會,清浣受邀參加。
中途接了個電話,清浣避到大廳旁邊的綠植後面去聽電話。
電話打完,清浣想靜一靜,呼吸下新鮮空氣再回去應酬。大廳的周邊是一排綠植,層層疊疊掩住視線。清浣卻聽見兩個人在說話,不知怎地就吸引了她側耳傾聽。
「周少,對水清木華的收購案,真的就這么著了?」
「嗯,那還能怎么樣?現在子衡是絕對大股東,難道你想讓我們窩里斗啊?」
「周少,這次美國游資財團的機會可是稍縱即逝。」
「嗯,我知道,可也沒辦法了。別說我不能跟自己外甥窩里斗,再說我手里的資金本來也有限,我斗不過子衡。我是做時尚圈子的,他才是金融投資圈子里的翹楚,我哪兒斗得過他。」
「周少,那么這個機會豈不可惜了?」
「哼,那還能怎么辦,只好算了。起先其實是我看不過眼,為子衡打抱不平,所以才背著他啟動了這次並購的事兒;誰知道,他知道了之後不但不感謝我,反倒大發雷霆!後來倒好,他直接踢開我,自己跑水清木華上班去了,縱然我還有心,卻也沒辦法了——他天天在那邊坐鎮,我是一點空隙都找不到啊……」
清浣狠狠一抖!
那邊的談話還在繼續:
「周少,不過水清木華的業績真的不錯,未來隨著中國市場的越來越重要,這個公司將來的發展不可限量。」
「可不!我是時尚圈子里的商人,我當然更知道這塊r有多肥——唉,不過有子衡這一擋,我除了放棄,還能如何!就算當初想過,趁著他們想要開拓二、三線產品的機會,拉長他們產業鏈,用資金拖垮他們,結果這個主意開始被子衡給否了,後來子衡干脆自己注資……我周韓林這輩子沒懼過誰,不過商場上我還真拿我外甥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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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2_【求月票】
清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這個聚會的。
只覺心里有什么東西一直刺著她,刺得她的心千瘡百孔,卻沒法讓別人看見那傷口,沒法將那份疼說給人聽。
就在她來這個聚會之前,她剛剛拿到了她與子衡共有財產分割的明細單子。
其實她什么都不要,因為那些共同財產里真的沒有什么是屬於她的;可是子衡卻不同意,堅決要求清算。
羅列清晰而又瑣碎的表格單子里,最令她驚詫的是——水清木華公司,這份財產的全部,子衡竟然全都讓給了她……
之前她還曾以為是子衡良心發現,她還以為是子衡知道他自己做了錯事而彌補——此時方知,她有多么愚蠢,她錯得有多么離譜!
子衡其實g本就沒想要清瑾的公司,子衡所做的一切其實反倒只是想要保護清瑾和她!
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子衡說的對,雖然清瑾天賦聰穎,但是他的長項畢竟是在設計創意上,清瑾可能無暇對商場的傾軋考慮得不夠,或者是沒辦法預見到一些危機——所以子衡才來了,子衡才用他自己的智慧和名望擋開了來自京城貴少圈子的覬覦!
可見——可能從那個時候起,子衡心里已經有了准備——他知道她終究會離他而去,所以在財產分割的時候,同樣還可以把他「奪走」的一切以分割共同財產的方式,不動聲色、不讓她知道地還給她!
這個該死的,該死的!
是不是,如果她不是恰巧聽見了這番對話,她是不是會永遠被蒙在鼓里;子衡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告訴她,他為她付出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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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夜,子衡喝得酩酊大醉。
這一套床單和被套被他從櫃底翻出來。是清浣走之前用過的最後一套。他擁著這似乎還帶有清浣氣息的被套哭到不可抑止。
不知醉到什么程度,不知是什么時間,頭上有舒適的清涼。
子衡朦朧地睜開眼睛——昏暗的燈光下,沐陽綳著小臉,極其嚴肅地望著他。
子衡努力控制了下x膛里的翻江倒海,「小子,怎么還沒回你媽那邊去?早點回去,早點睡覺。明早上還得上學,不怕遲到嗎?」
沐陽搖頭,「你睡吧,我陪著你。」
子衡大怔,「什,什么?」
沐陽靜靜一笑,「爸,我說我留下來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