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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約寒點了點頭。
付拾一和李長博對視一眼。
之前他們都以為肚兜是孩子本來就有的。
但是現在……很可能不是。
而是凶手特意換上去的。
付拾一深吸一口氣,壓下情緒:「先不說那么多了,咱們先驗屍吧。」
頭頂上的棺材釘,肯定是取不出來的。
所以付拾一轉頭去看屍體其他痕跡。
就連七竅之中都沒有第一時間去檢查。而是去看屍體表面痕跡。
可是,檢查下來之後,付拾一臉色就變得有點凝重:「死者身上,有陳舊性瘢痕,應該都是小孩子調皮摔傷之類造成。」
「除此之外,身上再無傷口。」付拾一看著死者面容——除了臉色發青,看著毫無活人氣息,其實這樣看著那神色,還是有點安然恬靜的意思。
當然主要原因是因為屍僵已經解除,肌肉不再緊綳的緣故。
付拾一繼續說出自己的疑惑:「死者一丁點掙扎痕跡都沒有。只除了脖子底下一點淡淡的擦傷和淤痕。」
「但不是被掐住了。不是窒息。應該只是單純要固定頭顱。」
聽她說到了這里,所有人都是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噤,腦子里更是有一幅畫:小男孩的腦袋被卡住,然後有人用錘子將棺材釘一下下釘入。
除了畫面之外,所有仿佛都聽見那動靜。
「鐸、鐸、鐸」,一聲又一聲,叫人毛骨悚然。
就是付拾一自己也有點瘮得慌:這種變態,就是可怕。
「但是棺材釘釘入的位置,我仔細看過傷口,的的確確是有生活反應的。」付拾一輕嘆一聲。「所以應該是人活著的時候,就被這么硬生生釘入。」
再看七竅之中,付拾一同樣是發現了東西。
喉嚨里的鐵蒺藜用工具弄出來,卻也是刮傷了死者口腔。
而眼睛里那兩根銀針取出之後,鼻腔和耳孔之中的棺材釘,卻取不出來。
鑷子夾不住,而且釘得太緊,連撬都沒辦法。
付拾一實話實說:「要么就只能開顱,或者割開鼻孔和耳朵——但是這樣會損傷死者面容。」
李長博沉吟片刻:「我去問問死者家屬的意思。」
這種東西,不祥且陰邪,家屬未必願意這么繼續留在死者身上。
付拾一嘆一口氣:「也不知凶手到底是在想什么?」
鍾約寒面無表情的開口:「我覺得更像是某種邪術。」
「如果真的是邪術,那什么時候才是個頭?他到底想達成什么目的?」付拾一忍不住皺眉吐槽:「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
「禽獸總是沒有憐憫之心的。」徐雙魚煞有介事在旁邊說了這么一句富有哲理的話。
一時之間,眾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徐雙魚一眼,然後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
李長博很快就去而復返,帶回來家屬的決定:「不管如何,必須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