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章 被綁架了(2 / 2)

婚前試愛 呂顏 6320 字 2020-06-15

楊亞亞目瞪口呆的看著安慰人的童瞳,她的本意應該是安慰這個被稱關姐的人吧?可是為什么童瞳這話聽在耳里就是有些的別扭呢?

「為什么誰都不打,只針對我,童瞳,你還敢說這些人不是你找來的?」關露也知道一旦大聲開口,傷口會更加痛,所以此刻只能咬牙切齒的低聲指控著童瞳,恨不能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

關於這一點,童瞳倒也沒有想明白,她以為這些人針對的是楊亞亞,如果要刑罰,逼迫潘家原現身,也是會對楊亞亞動手,可是被鞭打的人卻是關露,童瞳百思不得其解,然後腦子一抽,幽幽的開口,「人品問題。」

童瞳話這么脫口而出,而關露臉在瞬間憤怒的扭曲成一團,一邊臉紅腫著,一邊臉慘白的不見血色,加上血淋淋的上半身,陰狠毒辣的眼神,怎么看都如同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丑陋生物。

楊亞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尤其是看到關露那一口吸沒有吸上來猙獰著臉,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然後白眼一翻昏了過去,再看著童瞳似乎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時,尤其是看到關露昏過去之後,那有些懊悔外加糾結的小臉,所有的緊張和不安都消失了,楊亞亞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上童瞳了。

童瞳動了動身後的雙手,剛剛平頭男人在屋子里時,童瞳不太敢動,對方畢竟也是軍隊出來的人,所以童瞳自然得要小心一點,此刻,雖然手腕被粗糙的繩索摩擦的痛著,白皙的皓腕處此刻也是血肉模糊了,可是多了鮮血的潤滑,倒也方便了動作。

楊亞亞聽到細微的聲音,不由疑惑的看了過去,卻見椅子背後,童瞳被繩子綁住的雙手上此刻流淌著鮮血,而手腕上的繩子被鮮血濕潤著,血肉模糊,而等繩結稍微松了一點,童瞳那手指頭竟然詭異的活動了幾下,竟然勾住了繩結,楊亞亞震驚著,看著板著童瞳手腕的繩子竟然被她給解開了,可是看著童瞳手上的手銬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而且她是雙手被拷在背後的,即使掙脫了繩子,也解不開手銬。

對楊亞亞做了一個噤聲的唇語,童瞳雙手還在背後,可是身體卻開始左右搖擺著,椅子是被釘在地板上的,隨著她身體的擺動,慢慢的椅子下的釘子有一點的松動,楊亞亞立刻看到了希望,學著童瞳的動作,剛要擺動身體,卻被童瞳制止了。

「我一個人出去,他們手里有槍,你在這里安全一點!」童瞳低聲的開口,瞄了一眼門口,子彈無眼,童瞳一個人出去,如果可能制服這些人最好,不行的話,至少也能通知譚驥炎過來。

楊亞亞明白的點了點頭,幫著童瞳向著門口望風著,這些人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公安局楊局長的女兒,又帶著槍,說不定真的敢殺人,而且楊亞亞明白自己的那一點點身手打小混混還可以,真的和這些練家子比,根本就是雞蛋碰石頭,所以自己要是跟著童瞳出去就是累贅,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而已,而且她話說的很有道理,自己被綁在這里,除了之前被潑了冷水之外,倒也沒有受傷,至少生命是有保障的。

椅子一腳終於發出嘎吱的聲音,被釘住的鐵釘子松動著,童瞳再接再厲著繼續動作,不知道的人或許以為童瞳只是靠蠻力在動,其實內行人才知道,她身體擺動完全遵照了力學的原理,從哪個角度開始動,施加力量,要保證能活動椅子,更要控制聲音,不讓門口的人察覺到,否則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童瞳又繼續了五分鍾,忽然,啪的一聲,一個椅子腿突然斷了,而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童瞳腳後跟快速的一動,被綁住了小腿,所以腳還能活動,用力的將斷掉的七八厘米長的椅子腿快速的踢了出去,被綁住的雙腿用力的分開了一下,用力長褲遮擋住那斷掉的椅子腿。

楊亞亞幾乎屏住了呼吸,緊張的厲害,那被踢出去的椅子腿並沒有多遠,如果進來的男人看見了,而童瞳這一會是坐在三條腿的椅子上,一只腿還要遮擋椅子斷掉的地方,身體如果抖一下,只要被對方察覺到,楊亞亞真的擔心對方直接拿出手槍來。

可是如此緊張不安里,楊亞亞發現童瞳竟然如同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白熾燈的燈光之下,依舊是一張平靜的臉,不見緊張,也沒有害怕,安安靜靜的如同坐在電影院正准備看電影的觀眾。

男人看了一眼昏厥的關露,視線從她身上轉移到了童瞳身上,然後轉移到了楊亞亞身上停留了一下,楊亞亞的惶恐不安表情,男人雖然注意到了,但是卻沒有多想,只當是她被綁架之後的害怕,所以確定屋子里一切正常,就又轉過身向著門口走了過去,拉開門走了出去。

童瞳其實很慶幸剛剛那椅子腿處有一個蟲疤,所以導致在一番擺動之下,椅子腿直接斷了,這樣一來,接下來的動作就輕松很多了。

嘎吱兩聲,因為斷掉了一條腿,失去了平衡,童瞳用力的搖晃了幾下之後,一下的椅子腿竟然又折斷了兩根,關露這會終於睜開眼,搖了搖頭,一醒過來,那痛苦也跟著蘇醒了一般,讓關露眉頭皺成了兩條毛毛蟲,可是當看見童瞳的動作之後,也愣住了,甚至忘記了之前對童瞳的辱罵,呆呆的看著她的動作。

童瞳折斷了最後一條椅子腿之後,看了一眼門口,終於站起身來,因為雙腿還被綁在椅子上,所以即使這椅子這會倒如同是綁在童瞳的身上一般。

童瞳動而來一下手臂,然後慢慢的彎了一下身體,被手銬銬住的雙手一點一點從身後向著頭上伸了過來,一般人最多也就將雙手並在一起伸到頸部,肩膀的位置,韌帶拉住了,關節不可能繼續向上,可是童瞳卻一點一點,在楊亞亞和關露震驚的目光里,她的雙臂竟然如同軟體人一般,竟然從背後慢慢的伸過了頭頂,然後嘎吱兩聲,關節活動的聲音之下,童瞳被拷在身後的雙手竟然回到了身前。

關節還是有點痛,如果是以前童瞳的身體,韌性極好之下,這樣的動作絕對不會感覺到痛,可是這副身體即使鍛煉了這么久,依舊只能恢復到八成,童瞳被拷在一起的雙手在左邊肩膀上揉了幾下,然後用力的一推,又是嘎吱一聲,剛剛因為動作而脫臼的肩膀被推了回來,然後右邊同樣將關節回位,童瞳莫名的想起譚驥炎,身體柔軟並的不好,因為在床上的時候,譚驥炎從那中規中矩的活塞運動,會變著花樣來,讓童瞳小臉尷尬的一紅,快速的將不該有的旖旎心思直接丟了腦海。

看到童瞳脫身了,關露也兩眼冒著精光,終於不再對童瞳仇視,剛剛那幾乎要了關露半條命的鞭打,讓關露只想著盡快離開這個魔窟。

解開了腳下的繩子,童瞳快速的回頭,用雷達一般的目光瞅了一眼斷了四條腿的椅子,椅子面上干干凈凈的,並沒有發生什么側漏意外,童瞳這才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氣,向著一旁的野戰包走了過去,拉開拉鏈,在側面的小包里看到了一把軍刀,快速的向著角落走了過去,用軍刀割斷了綁著一個櫃子上面的鐵絲,然後將鐵絲插dao了手銬的鎖孔里,細微的聲音響起,手銬打開了,童瞳被拷了兩個多小時的手也終於自由了。

將軍刀直接收了起來,童瞳再次打開野戰包,將鞭子也拿了出來,余下的刑具都不能充當武器,而一旁關露兩眼冒光著,「童瞳,快給我解開繩子!」

「不行,關姐,你和楊亞亞都留在這里,我一個人出去。」童瞳活動了一下手腕和雙腿,關姐一身的血,還沒有出去,這血腥味就會讓人察覺到,更不用說關姐太弱,闖出去太危險,留在這里至少安全一些。

「你要一個人走?」關露不敢相信的看著童瞳,卻沒有想到她這樣的自私,竟然一個人要逃出去,而將自己丟在這里!

「嗯。」童瞳倒是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再看關露,而是回憶著被扛進來時外面的環境和位置,外面一共有五個人,之前三個人是從酒吧里抓自己和楊亞亞關姐的,開車的司機一個,平頭男人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五個應該都是好手,不過外面很黑,隱蔽很好,對方沒有多少戒備,如果可能,童瞳會直接解決了五個人,然後再回來帶關露和楊亞亞離開。

關露臉白了又白,看著自己滿身的傷口,鮮血淋漓的,渾身痛的厲害,再看著已經自由的童瞳,眼神一點一點的惡毒下來,很好,童瞳想要一個逃走,沒有這么容易!

就在童瞳向著窗戶口靠近,向著外面觀望,想要大致知道五個男人所處的位置時,突然關露尖聲的叫了起來,「快來人啊,童瞳逃走了!」

安靜里,尖銳到極點的喊叫聲幾乎掀破了屋頂,楊亞亞原本是緊綳著心擔心著童瞳,突然被關露這喊叫的一嗓子驚嚇的愣住,然後雙眼冒著火,這個女人腦袋被豬給踢了嗎?竟然這么惡毒!

而童瞳也是一愣,門幾乎在同時被推開,而屋子里除了之前角落里有鐵絲綁著放著幾個櫃子之外,根本沒有躲藏的地方,而此刻,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准了童瞳。

平頭男人是第三個進來的,看了一眼斷掉了四條腿的椅子,和丟在角落里染血的繩子和手銬,再看向一旁窗口被手槍對准的童瞳,「你或許可以逃走,可是代價是她們兩個留下命來!」

平頭男人有種感覺,或許自己五個人都不是這個看起來清瘦嬌弱女孩的對手,否則又綁了繩子,又拷了手銬,可是她還是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掙脫了,可是她的身手再好又如何,她多了兩個累贅,人平頭男人認定了童瞳不敢賭,所以她只能束手就擒。

童瞳還在戒備著,雙腿微微的錯開,似乎攻擊的步伐,一手已經多了剛剛拿的軍刀,即使五個人,背水一戰,童瞳也是不怕的,可是平頭男人的話,加上他手里的手槍,童瞳知道自己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在三秒鍾之內奪走兩把槍,而平頭男人卻可以在三秒鍾的時間對著楊亞亞和關姐開兩槍,甚至是精准的一槍斃命。

童瞳一聳肩膀,手一動,匕首丟在了地上,然後用腳踢向了持槍對准自己的男人腳下,左手也將鞭子給丟在了地上,然後踢了過去,雙手舉起來,手指交錯的放到了腦後。

持槍男人依舊戒備著,而平頭男人則是快速的走了過來,雖然童瞳已經交出了武器,卻已經快速拿住手銬銬住了童瞳的手,然後迅速的從她的肩膀開始搜身,確定沒有其他武器,這才反壓著童瞳,只是不准備將她綁在那條已經斷了四條腿的椅子上。

關露得意的看著又被抓住的童瞳,甚至感覺不到身上的被抽打的痛苦,想要一個人逃,沒有這么容易!這些綁匪說不定會狠狠的懲罰童瞳,最好是用鞭子活活的將她給抽死,她就再不能去勾引媚惑驥炎了。

「她逃跑,你們不給她懲罰,就不怕童瞳再逃第二次嗎?」關露看著平頭男人並沒有什么凶狠和憤怒的表情,終於忍不住的開口了。

楊亞亞這會終於從剛剛的震驚里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的看著關露,然後火大著,一口唾沫直接不文雅的淬了過去,「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你這么無恥的女人!」

平頭男人也是一怔,幽沉的目光看向關露,然後又轉向被自己給銬住的童瞳,剛剛如果不是她求情,平頭男人絕對不會下手那么輕,可是這一會,聽到關露的話,平頭男人發現童瞳並沒有什么怨恨,也沒有憤怒,依舊神色平靜,不由的佩服起童瞳的胸襟。

而余下的四個男人則沒有平頭男人的寬容,尤其是一個黝黑的男人,皺著眉頭,陰狠的眼神盯著童瞳,她敢逃無所謂,可是關鍵是她竟然能逃得出去,如果不是剛剛另一個女人的喊聲,只怕真的讓她逃走了,這樣一來,事情就麻煩了,所以男人眼神顯得有些的暴戾,對於有身手的練家子,想要不讓她逃走,只要折斷了她的雙手雙腳就可以了,這樣即使不綁著,也不用擔心她會逃走。

「那個我可以解釋。」童瞳也明白此刻氛圍有些的緊綳,雖然平頭男人並沒有開口,可是余下的四個人表情都有些的猙獰,「可不可以出去說。」

平頭男人押著童瞳走了出去,而余下的四個男人,其中兩人快速的檢查了一下關露和楊亞亞的繩索,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也都跟了出去,外面已經漆黑一片,放眼看去,竟然看不到燈火,看來是非常偏僻的地方。

「我不是故意要逃走的,我知道你們只是為了逼出潘家原而已,不會真的我們有什么傷害。」童瞳開口,果真當她說出潘家原名字的時候,其中里兩個男人沒有控制住表情,看來自己推測是對的,他們是要抓楊亞亞,然後逼出已經躲藏的潘家原,想要最後進行殺人滅口吧。

「那你為什么要逃?」黝黑男人皺著眉頭,冷血無情的目光逼視著童瞳。

童瞳尷尬的看著眼前五個高大魁梧的男人,雖然暫時沒有危險,可是他們都是執行命令的,如果上面有什么必殺令下來,童瞳明白那就是真的危險了,所以必須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然後再確保關露和楊亞亞的安全。

「說!」黝黑男人粗嗓子一吼,神色里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最好不要想什么花招出來,雖然上頭有指令,最好不要傷到童瞳和楊亞亞兩個人,可是卻也不是死命令,所以如果童瞳真的有什么花招和手段,他不在乎打斷她的手和腿,確保她不敢第二次逃跑。

說就說!反正每個女人每個月不都有!童瞳白眼一翻,皺了一下鼻子,「生理期到了,我要先逃出去換干凈的生理用品!」

剎那,五個男人都呆滯住,包括凶神惡煞的黝黑男人,而一旁童瞳反正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也顧不得尷尬了,尤其是身下有種濕漉漉的感覺,不由張望著四周,理直氣壯的開口,「這個地方,之前有沒有女人住過,或許能找到吧?」

只是生理用品,他們不至於這么不人道吧?自己今天穿的可是淺色的褲子,童瞳都懷疑這要是再拖上個吧小時,到時候給弄到褲子上,她就真的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將她帶進去,你們兩個直接看著。」平頭男人終於發話,將童瞳推到黝黑男人的身邊,夜色之下,童瞳討好的露出一張笑臉,柔和的眉眼,干凈的眼神,讓平頭男人心頭莫名的柔軟起來,可是童瞳手腕處被繩索磨的血肉模糊的傷口,卻又讓人平生出一股的敬佩。

這個廢舊的汽車廠以前有不少工人住,南邊有一排宿舍,可是之後因為經濟不景氣,老板跑了,這里被政府給封了,工人工資雖然還在拖欠著,不過等將這個地方轉賣出去,就可以還上工人的工資,宿舍這邊應該有童瞳需要的東西。

「你憑什么罵我?你以為童瞳逃出去了還會回來嗎?不要傻了,她一旦逃走了,到時候這些人肯定會將怒火發泄到我們兩身上來!」關露嗤笑的看著忿忿不平的楊亞亞,以前自己就和她一樣傻,卻忘記了,童瞳這個藝人,孤兒院出生,只怕從小就是富有心計,利用一張無辜的臉欺騙別人。

「就算這樣,那也是童瞳有本事逃出去,你有本事自己逃啊!」楊亞亞徹底鄙視著關露,枉費自己在酒吧的時候和童瞳還給她出頭,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欠揍!

關露還想要說什么,門再次被推開,童瞳雖然又被手銬拷著,不過身上倒沒有任何的傷,對上楊亞亞擔心的目光,不由的投給她一個笑容,示意她不用擔心自己。

就這樣等了十分鍾左右,腳步聲傳了過來,童瞳兩眼冒著期盼的光芒快速的回頭,卻見平頭男人站在門口,夜色之下,手里拿著半包東西,童瞳立刻忘記自己身為俘虜的事實,興奮的直接向著門口沖了出去,這一次,連黝黑男人也睜一眼,閉一眼了。

雙手依舊拷著,不過這一次是拷到前面了,童瞳終於在簡陋的廁所里換了一張干凈的生理用品,只感覺全身舒暢著。

重新被押回來,童瞳臉上都掛著笑,甚至一點反抗都沒有,只是這一次被綁在了不只是綁手綁腳了,而是如同蠶寶寶一般,繩索從腳踝開始一圈一圈直接綁到了肩膀處,想要逃就真的難了!

「那個我能坐椅子上嗎?坐地上寒氣重。」鑒於今天早上腹痛和嘔吐的症狀,童瞳知道這身體有些內虛,氣血不順,所以才會有這么嚴重的痛經,這要是在冰冷的地上躺一夜,估計明天一早,生理痛的狀態就更加嚴重了。

平頭男人點了點頭,綁好童瞳的人直接將她給拎了起來,然後放到了那斷掉了四條腿的椅子上,這一次,留了一個人在屋子里看守著,其余四人這才出門守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