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壞了奴才可心疼呢(1 / 2)

也罷,總歸是將話給說利索了,任池晏如何緊張不安,也得安安穩穩坐好了等回話,不過嘛,池晏眼神都不知道要放到哪里去了,掩在袖中的手指微抓了抓,復而松落開,雙膝合攏了,身子綳直,倒像是院兒中小池塘新栽的小樹苗,直溜溜的腰桿子。

「奴才裘依。」

話說至此,又是跪下去了,宮中無論行至何處,主子問話,皆要跪下回話的,這是規矩。

池晏皺起眉頭來,咬了下唇,虛虛望去,只余小太監那扣歪了的帽子,怎么又跪?這是宮中新添的規矩嗎?池晏久不踏出宮門,尚不明白,只被此一遭兒弄得手指又輕抓了幾下,直絞緊了衣袖上端,若是力道再大些,似是要將那銀線綉絲都勾出來。

「你……起來回話便是。」池晏只將那裘依二字在唇間滾弄思慮了遭兒,一直罩在袖中的手指總算是貪閑露出來了,光透過颯颯作響的樹葉子照過來,落在裘依眼中是暖調的白,像是此間下了一場大雪,暖陽又映下來,好看極了。

池晏何曾被人這般盯著瞧,這小太監,真真兒是……

沒等裘依如何去再瞧這人纖長蔥如玉石的手指,此間長袖覆了上去,遮得嚴嚴實實不說,衣袍翻卷間,還夾著這人有些抖落的聲音。

「你……你莫要瞧了。」

輕輕的,帶著些許怒意,這是惱了?不,還不算是,池晏說不清,只覺這般有些不妥,不著邊際的將自己的身子又挪了幾挪,衣袍擦蹭著石凳,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卻是忘了綳直身子太久,腿根子都麻了去,隨著一軟膩的悶哼聲,池晏如青蔥般倒栽進了裘依懷中,且是臉都埋在這自己方還有些厭了的小太監懷中,衣袍翻飛,抖落了一地春色。

任池晏生得如何清瘦,那也是一男子,這般撲過來,直教裘依咬著唇亦悶哼了聲,手指胡亂纏弄在男人腰間,扣住了,而池晏散落的墨發,蹭在了裘依脖頸處,怪癢的,像是有人拿了狗尾巴草一下一下撓著。

受了驚的池晏身子僵得徹底,腦袋一片空白,這被自己壓著的小太監……他與太監……

池晏羞得耳根子紅得徹底,貼弄在裘依臉側,呼氣間還帶著暖意,只消裘依一轉頭,便可吻上來了,且是那留了淺淺牙印子的唇瓣兒,是了,池晏方才又重重咬了下唇,瞧瞧這唇瓣,再咬幾下都要破了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