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太監莫不是,莫不是想瞧自己身子…(1 / 2)

地上涼森森的,跟浸了水兒似的,一摸還滑得很,讓裘依摔得是半分脾氣也無。

不過摔了個屁股墩兒還算小事,現下重要的,是如何蒙混過去,偷香竊玉,果不是什么君子行徑,她這投案自首還是古往今來獨一個。

池晏早在這小太監跌落進來時便將身子浸在暖湯下了,因動作太快,還嗆到了水,悶聲咳了幾下,壓著聲音,身子一顫一顫的,激得那池中暖湯也跟著一同盪起來,一下下打在胸膛處,輕輕的。

手指蜷縮起來,下意識握住,披落至肩後的墨發浸染了水意,濕漉漉的,熱氣倒是被這敞開了門兒的涼風吹去了許多,只余朦朦朧朧的水霧了,結在池晏眉間,唇瓣兒是無措的胭脂色,身子牢牢貼著池壁,竟是不敢動分毫,倒生出幾分懊惱意來,早知這般,便將衣衫拿得近一些了,何必拘於這一方池中。

「殿下這水溫還合心意嗎?」裘依低著頭,撥弄著手指想了半晌,才憋出來一這,在花樓妓倌是無論何時都要笑的,進了宮大抵也是,是也,裘依微翹了唇角,盡量做出副親和模樣,小太監帽兒一扣,倒也是符身份的了。

倘誰知呢,池晏聽了更是將池壁貼得緊了些,咬了下唇,往裘依那邊多看了幾眼,這小太監鬼話連篇,定不可信,瞧他翹起來的唇角,定是在打些歪主意,想起這小太監方才抵弄在自己唇瓣間的手指,池晏又是皺了下眉頭,這小太監莫不是,莫不是想瞧自己身子…

裘依這話兒拋得是極有技巧性的,合與不合,她都有法子來應,可池晏並未給她機會。

「小裘子,你先退下吧,沒有本宮的命令,莫……莫要進來。」

前面的話說得還算是順當,只這最後一句,似是燙口般,池晏說得格外含糊不清,像遇冷凝在額間的水珠子,一點點,慢悠悠的自額間滑落下。

這便算是蒙混過關了?裘依應了聲,仍是低著頭,快速退了出去,這下是將那門給合得嚴嚴實實,還是一清晰的兩片木門合在一同的撞擊聲,畢竟做了壞事,心虛是應當的,哪還顧得去瞧小殿下的浸在池子中的身子呢,這捂著屁股慢吞吞走了半晌,裘依方回味起殿下脫衣的場景來,生得是清瘦了些,不過,那處,可不小,應是?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