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要聽話些(1 / 2)

「冉秦你可讓朕好找啊,原是躲這兒來了。」

也便是幾人僵持在此,自不遠處傳來一爽朗的笑聲,來人是皇帝池毅,只是尋常的賞花宴,穿了常服。

池晏原抬起的頭飛快的低下來了,捏緊了衣角,抬起腳來想向前邁一步,卻又似想起什么,往後退了退,緊挨著裘依,連瞧池毅一眼的膽量都沒有,怯生生的,像是貓兒見了老虎,只被掐紅了的手心兒痛楚一點點滲出來,疼到心坎兒。

反倒是五、六公主瞧見撐腰的人來了,飛快的撲了過去,嬌嬌笑著,還撒著嬌,逗得嘉元帝是笑得合不攏嘴。

冉秦手中的扇子扇了幾下,挑起唇角來:「陛下可莫要忘了奴才身旁的殿下,雨露還是均沾的好。」

「這是……」嘉元帝虛虛望過來,眉頭皺了幾皺,總算是從模糊的記憶中尋到些蹤跡來,「是朕的叄皇子?」語氣也捏得極為不確定,多少有幾分探究的意味。

這不遠處的人兒,一身青衣薄衫,生得瘦弱,卻白得如玉。

「兒臣池晏見過父皇。」

「好好好,長這么高了。」

行的是跪拜大禮,嘉元帝卻未瞧過一眼,只忙著去給五公主戴散落的金釵,復而敷衍了幾句,誇得皆是甚么客套話兒,沒句真心。

「既是叄殿下這般高了,那學堂也是得入了,早早兒聽太傅的教導才是。」冉秦以扇掩唇,輕嘆了聲,腰間白玉佩盪了幾下,拋出話兒來,倒也是稀奇,他竟會開口幫人說話。

嘉元帝這才抬眼又仔細打量了下池晏:「既是到了年歲,那便去學些東西罷。」

只一句話打發了去,也不等謝恩,匆匆離了去。

冉秦也未留,只啪得一聲合上扇來,復而瞧了裘依一眼,無聲的笑了笑,這便領著叄個小太監走了,畢竟皇後那里還有場大戲要瞧呢,他可不能錯過了。

「那便…多謝父皇……」

余下池晏規規矩矩又行了一大禮,只聲音壓不住了,哽了幾下,最後二字,格外輕,似是一縷青煙被風一吹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