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那個養在深宮里頭的三皇子吧?(1 / 2)

「噓……」

來人以指抵上了唇,微眯了下眼,接而歪頭去瞧那執著書本子正講得唾沫橫飛的太傅,好的,沒被發現,安全。

他搭著窗框,跳了進來,生得不算白,卻也是個相貌堂堂的公子哥兒,怎會選了一這法子?

池晏卻是執起書來,為他遮掩了下。

「嗨,老哥,你是新來的?」這公子哥兒進來後,顧不得拍這沾上灰的袍子,坐好了,又從包里掏出書來,跟池晏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就差兩人兒挨到一塊兒去了,他一笑起來,還露一口白牙,整整齊齊得很。

池晏本能的排斥這種熱情似火的接觸,只捏緊了書角,任憑這人在自己耳邊兒自顧自聊上許多也絕不搭上一句話兒。

「我記得……嗯?」祁鳴粗粗翻了翻書,輕嘖了聲,「你不會是那個養在深宮里頭的叄皇子吧?」

祁鳴雖然在學術上不怎么用心,不過腦袋瓜兒那是十足十的好,他向來也是個愛玩的,嘿,這能進學堂的,自是非富即貴的主兒,且得跟皇室沾點兒關系,適齡的,又符合條件的,除卻這叄皇子,他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來。

「嗯。」池晏手上的筆寫寫停停,倒是坦坦盪盪的認了。

「我是鄭國公家的小侯爺,祁鳴。」

「池晏。」

兩人這算是互知曉了姓名,不過多半時間皆是祁鳴自己嘰嘰喳喳在說個不停,同……同裘依是一般的。

不知不覺,竟是被帶偏了,池晏筆尖一頓,便留了一灘好大的墨跡。

這祁鳴,池晏在宮中宴會上常聽過他的名字,是京都里頭數一數二的紈絝子弟,大多官家夫人說的皆是莫要將自家女兒許給他,這般混跡於花樓的人兒,能有什么好出頭路?不過是仗著鄭國公的權勢罷了。富貴皆是眼前這一道光景兒,誰能說這鄭國公會一直得聖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