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1150+)(1 / 2)

</br>殿下近日不對勁兒,這是祁鳴最直觀的感受。

莫說是太傅親自在台上講得唾沫橫飛,殿下端端坐著,執著筆,只落了一灘墨跡來,狀似是遇見了什么難題,實則一張紙空空如也,只余下不知如何點落的墨跡,一堂下來,出神的時辰要多上幾許。

池晏當然也知曉,不過心思亂得很,便連唇瓣都緊抿著,怔怔望著紙,不知該如何下筆,只踟躇在此,同他一般,停滯不前,徘徊於原點。

那些旖旎事便如鏡花水月被打破了去,只連余溫都消散了,卻清楚的留在池晏腦海中,音容聲色,細態描摹,無一不精細,恍然從畫兒中走出來,撩撥得很。

這小太監的心思無法捉摸,便連他,也是。

池晏垂著眸子,又是敲了幾下桌兒,只也小心翼翼的避開裘依,巴巴兒的等著離她遠一點才好呢。

可同處一室,如何能避得了?只將希望寄托於這傳道受業解惑的學堂上,多消磨些時間來,如此,便可消了心底煩躁意。

池晏入了學堂,且有了時日,皇後可是坐立不安,只也暗道這六公主不是個機靈的,連個受氣包都斗不過,還未行事便先栽上一跟頭。

皇後向來是謹慎且信命理的,細想之下,心越發不安了,便是連剛沏好的茶都顧不上喝了,抹了朱色的唇瓣微翹,已然是有了主意,那位,不是恰心儀這破爛物兒嗎?給了她,既是承了情,又是除一弊害,一舉兩得,何不為?

帖子又遞過來,是振國公家的,邀了皇家人去,連那素日里在宮中將養著的二公主都收到了。

道也是尋常事兒,只振國公家的席面兒開得大些,瞧瞧這名帖,那便是下了大手筆。

祁鳴自也是得了,他逍遙慣了,將這帖子瞧完隨手拋了去,左右不過是個東家長西家短的無聊事,池晏也有逃了的借口,只推說要鑽研書中事便可。

可,豈能教他逃了去。

不僅未逃掉,連這一直避了的裘依都跟過來了,亦步亦趨,此般便教池晏難受的蹙起眉頭來。

「殿下,要往里多入幾分呢。」

炸響在馬車里的話兒,池晏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顫了下身兒,緊接著一張面皮也染上緋色。

往里,多入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