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嘗不可(1200)(1 / 2)

</br>說是戲言,卻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行言至此,已是將這尋常的戲耍玩弄到了極致,既是泄了身兒,便也不再拘著他了,裘依眉毛微挑,側身兒讓開了,只將這玉簪子在指間轉了轉,復而將這玉簪子抵上去,戳到乳暈去,直惹得這人兒嚶嚀了聲,方罷了休,活像是個潑皮無賴物兒,得了歡合起衣衫要走人,是個在花樓妓倌兒浪跡的風流人物兒,半分溫存都不肯留。

那簪子執在手里,到底是未丟,攏在袖中的余溫,現下一點點渡到手心兒,教裘依握緊了。

卻是未聽得,那還栽在床榻間的人兒,咬了下唇,吶吶開口道:「未嘗不可。」指尖微顫,落了不易察覺的緊張,眸色都躲躲閃閃抖了幾分,臉上染了胭脂色,好似那最出絕的花魁,一顰一笑都惹人憐,可惜是無人賞,連這咬唇低喃都是私人語。

皇後這計謀落了空,面色難掩倦意,只道自己這棋子落得失了偏差,好不易組的局這般破了,只得重新規劃了。

那廂燈火通明,屋中燭火燃得旺盛極了,被這小心翼翼的推門聲鬧得跳了好幾高。

密卷遞過來,得了冉秦一輕嘖聲,可也道是小心,那薄紙卷開,字字收入眼底,復而執在指尖被那燭火貪婪的含了去。

「瞧瞧這皇後娘娘坐不住了呢,行得此等下作事兒。」他尾音微挑,配著摧枯拉朽的沙啞聲,將這因吞了東西而有些身形不穩的燭火震了幾震,又是頗不安分的動了幾動。

「也罷,這後宮事生得越好越熱鬧,只她的動作實在是快,教本座刮目相看呢,這才幾許日子,已是拿下手了。」

如是輕笑低喃,落了旁兒侍弄人的耳朵里都是可怖的,仿佛是午夜時分咯吱咯吱掃落的枯樹枝子,無端生了遍地寒。

「既是皇後娘娘出手了,這水,本座也要淌上一淌。」

敲定了主意,冉秦唇角的笑是再也掩不住了,幽幽抿了口茶,寬大的衣袍蹭在地上,悉悉索索叫喚個不停:「走罷,去見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