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蒙著頭呆了一會兒,似乎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她試探得把被子掀開一角,裴行馳並不在,應該說了那句話就起身走了。
她自嘲得笑笑,又不是小姑娘了,竟然還會幻想當她掀開被角,男人正站在那里,笑吟吟望著自己的場景。
她坐起身,從床頭櫃的紙巾盒里抽出紙把自己下面收拾了會兒,感覺還是膩膩得不舒服,站起來圍上浴巾准備去洗澡。
走到客廳,借著卧室的燈光,林淺睜大雙眼,以為自己眼花了。
以為早已經離開的男人現在正站在窗前,輕輕挪動她的花,抬起一只腳,猛地踩在窗台上。
「你干嗎?」林淺心一抖,快步走過去拉住他,「瘋了,不要命了?」
裴行馳手扶著窗沿,揚起好看的眉對她笑道:
「你不是讓我回去嗎?我看了看我們的陽台也就隔了一米多的距離,我能跨過去。」
「神經病,這是十六樓,大晚上的發什么瘋,你快下來啊。」
「關心我?害怕我死?」
裴行馳嘴邊漾著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跳下來把她抱在懷里。
「放開,別碰我。」
林淺已經知道這男人又在戲耍自己,剛才就不應該那么緊張,不理他看他怎么下台。
「哼!」她氣急敗壞狠推了他一把,轉過身不看他。
「生氣了?」
裴行馳下巴輕輕抵在女人頭頂,將她整個人箍在自己胸前,嘆了口氣,「我是真沒帶鑰匙,我答應了你從這里搬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住過,剛才你讓我回去,我才想試試那個辦法的。」